金秋十月,层林尽染,漫山遍野的红叶装点着美丽的山河,如诗如画。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宛若一年中的绝唱,随后万物凋零、天地肃杀!古代为什么秋后问斩?便是顺应天道。 泰来的债务果然如同阿呆预料一样,姜家一呲牙,大家才想起来这群母老虎不是好惹的,人家放出话:“论讲理我比谁都讲理,可要撒泼耍无赖,我无所谓,可底下的兄弟们可就难说了。”姜家百十号小弟随便撒一波出去谁都受不了,一时间,赔罪的络绎不绝,果真有否极泰来之势。 姜红药之前答应送阿呆两百万干股,随着资金撤回没法兑现,于是从泰来拨出五个点给他,要知道湖城巅峰时账面躺了三个亿,就算被抽走,姜红药收购时仍旧花了四千五百万,只要运营的好,这五个点每年分红就不是小数。 她难得大方一回,本以为阿呆会推辞,没想到对方想都不想答应下来,姜红药错愕之际有些心安。 随后又旁敲侧击打听玫瑰,姜家与陶家原本旗鼓相当,凭什么被抽走三个亿仍旧难以吃下?是玫瑰三年帮陶湖资产翻了六倍,姜红药不眼气才怪。 阿呆笑笑道:“陶湖之前用计才留住她卖了三年命,你又凭什么?”姜红药想想也对,只能摇头作罢。 阿呆又悠哉悠哉做回快乐的小保安,莺莺燕燕的小姐姐们依旧不时打趣他,但往日男同胞们的愚弄没有了,蛇战群雄后,大家看他的目光疑神疑鬼,关键韩勇和李凯隔三差五往保安岗亭跑,几人勾肩搭背蹲在地上抽烟的画面更是惹人生疑。 拉倒吧,那小子透露着邪乎,还是别少惹他为妙。众人躲得远远的,唯独老宋,眼神压根没变过,时不时怂恿他去红玫瑰,阿呆总是害羞一笑,发完薪水就端碗超辣麻辣烫给他吃,老宋毛骨悚然:你丫也想让我被红玫瑰禁足不成? 他嘿嘿一笑,抱着碗呲溜起来,路过的奔驰大哥冷笑一声:“看门狗,就只能吃这个!”阿呆傻乎乎瞥他,吃的更香了,没人知道,奔驰哥眼中的穷保安兜里揣着几百万。之前分地盘的时候,张萌表示不要地下势力,把城中区与城北区这两块蛋糕拱手相让,但混社会都讲究个义字当头,你出力最多总不能啥也捞不着吧?于是姜红药几人一合计把冯国兴的小市场让出来,阿呆名义上是江城地下第一人,张萌自然就交给他管理。 如今到收租的日子,这货颠颠把钱送去,张萌一瞪眼,他识趣的揣进口袋,并且搭上老腰赔礼道歉。 这还不算,没人知道玫瑰转走的三个亿在他账上,之前有人顺藤摸瓜找到那家名为亨通的地下钱庄,但如同瑞士银行一般,除了本人谁都取不走,甚至连开卡人都查不到。阿呆要把钱转给玫瑰,后者表示想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用,便放着没动。 他笑称:“不怕我把你的钱卷走?” 玫瑰恶狠狠道:“瞎一次眼就够了,要是再瞎一次我阉了你。” 阿呆觉得裤裆凉嗖嗖的,这娘们说到做到,下手狠着呢。 不过这只是两人玩笑话,磁场这东西很奇怪,有些人见一面就能信任一辈子。 此时刚蹲在地上呲溜完麻辣烫就看到城东区南哥走进来,皮鞋锃亮、黑风衣随风摆动、气场十足。这货有当鸭的潜质,阿呆笑笑。 “呦,江城大哥大看门呢。” 阿呆抹抹嘴,打个饱嗝。 南哥脑仁疼,粤东省扛鼎一方的大哥哪个不是前呼后拥、八面威风?偏偏自己地界上这位是个另类,装傻充愣不说,看门保安还干的挺带劲。 扯的蛋疼! “今天来是知会你一声,省城马王爷点名让你和张家大小姐、姜哥去一趟。” “好的、好的,马王爷请吃饭一定去。”这货没心没肺道。 你是真有凭仗还是不知好歹?离陶湖倒台快三个月了,你就不知道去负荆请罪拜拜山头?马王爷为什么让我转告?不就是对你们所作所为不满吗?南哥看他不在意的模样有点上火,想想道:“马王爷电话中有几分责怪的意思,你们还是当心点吧。据我所知,陶湖往年孝敬不少,现在你断他一条财路又重新洗牌,虽然做的隐蔽,但终究有迹可循。” 有迹可循个屁,你们推我上来不就是这时候顶缸的吗?阿呆敢打赌,姜红药立场不好说,但另外几个混子卖他顺溜的很,装什么纯情小阿妹?他笑眯眯点根烟道:“没事,我有关二爷保着呢。” “哪个关二爷?” “大家出来混的时候不都先拜他老人家吗?” “哈哈哈哈,你信这个?” “心诚则灵嘛。” “怎么?笑话哥几个怂?” “哪敢,实话实说。” 边说着随手扔给南哥一根,自己蹲地上悠闲嘬起来,南哥瞅瞅,几块钱一包的红塔山,也不在意,跟阿呆一块蹲地上嘬,这哪是江城大哥,分明就是浪迹街头的小混混。 “蹲地上抽烟这事原来提刀砍人的时候常干,现在好多年没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