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江城风平浪静,话题最多的无非就是疯狗兴替陶家出头被一个傻保安闹的灰头土脸,大家错愕之际买好瓜子,静等局势的发展。 玫瑰已经向陶三爷递交了辞职报告,正在准备交接工作,对此陶湖惋惜的同时眼睛里散发的是阴狠与火热。 他对玫瑰垂涎已久,此前顾及对方是自己的钱袋子有所克制,但她没有做钱袋子的觉悟就怪不了自己了。 谢叔同样对旗袍里的娇躯火热不已,他知道陶湖享受完肯定会分他一杯羹,只是最先占便宜的居然是那个傻子!每每想到此处,就像苍蝇飞进嗓子眼,恶心不已。之前等了几天没见阿呆把钱送回来,心里已经判了他死刑,但为了一个傻子居然搭钱又搭色,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随后几次看见玫瑰总会冷笑不已:终究是太年轻,你掌握陶家不少商业秘密,三爷怎么可能让你走? 此刻,两头老狐狸相对而坐,谢叔本是跟随陶湖父亲打天下的老人,平素阴险狡诈,陶家老大老二对他不喜,于是他把宝压在老三身上,并设计弄死了他两位哥哥,一路扶持他上位。 也因此陶湖对他信任至极,陶家地下圈子都是他在打理,江城五大混子,城中区谢叔便是其一。 “谢叔,你说玫瑰的位置交给管乐合适吗?” “三爷,你真的放她走?”谢叔不答反问,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年轻人就得敲打敲打,要不然沉不下心来。”陶湖冷哼一声。 谢叔点头应和,他知道陶三爷所谓的“敲打”就是要把玫瑰的傲气从身体到心灵彻底摧毁!既要让她乖乖挣钱又要做长期的玩物。 “听说她练了几年散打,三爷要当心啊。” “会点花拳绣腿而已,在咱们两个老家伙眼里还能翻上天不成?回头把她那个废物爹请过住几天。” “明白了三爷。” “另外给粤西的孙浩送盒点心过去,好感谢他当年把玫瑰给咱们送过来。” “不晓得玫瑰知道她家族的衰败,三爷还出了一份力会是什么反应?” “放心,她乖乖听话后我会告诉她的。” 两头狐狸哈哈大笑,猥琐至极! …… 与此同时,另一栋办公楼中,玫瑰死死的攥住拳头,此刻她戴着耳机,心如刀割! 那日与阿呆分开,双方没有达成任何约定,阿呆只是在买完录音机后交给她一枚小型窃听器,她心领神会。 本就对陶湖的生活作息知之甚深,随手在他喜欢商议事情的房间扔一枚窃听器轻而易举。 对于此事玫瑰犹豫过、愧疚过,不管陶湖怎样丧尽天良,她觉得对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不应该以怨报德,直到此刻,方才庆幸。 庆幸于家族一夜坍塌,父女千里流亡,没有这样经历她又怎会时刻保持警醒! 玫瑰深呼吸几口气,静下心思索一会儿,随后拿起手机给阿呆发去信息,眼中散发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 茶室中,两人还在对话。 “谢叔,咱们都老了,你说以后这偌大的企业交给谁打理比较合适?”陶湖惆怅道。 “三爷,您春风鼎盛,说这些为时尚早。” “早点好,放开手让他们打磨打磨,即便有所偏颇,咱们不还能及时纠正吗?” 偏颇个屁,你不就是怕两个儿子步你后尘骨肉相残吗?谢叔心里冷笑一声,斟酌道:“倒也是这么个理儿,只是两位小少爷都很优秀,我一时也拿捏不准,还得三爷你多费心。” 陶湖抬头看向一脸为难的谢叔,道:“你只管畅所欲言,咱们一辈子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谢叔思考片刻道:“小文嘛,有些张扬,这次与张家结怨属实不妥,张萌向来沉稳,若不是被逼到墙角想来也不至于起逆反之心,他若能慢火细炖也不至如此。这一点上小武做的就很好,与姜家那丫头不急不躁,细雨润无声。” 谢叔边说着看向陶湖,见对方没反对便接着说道:“而且这次小文的表现确实差了些,居然被一把匕首吓得躲回家里不敢出门,恐难担大任啊,反观小武这几年一直在部队历练,所结交的都是对陶家大有用处的人,以后的路也能更宽广些。” 陶湖幽幽叹口气,道:“是啊,我对他期望不小,没想到如此不堪,看来以后能撑场面的只有小武了。” 谢叔轻饮茶水不再言语,话点到就好。 “你说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小文房间里的到底是谁?” “我看那个傻保安和张家的保镖都不像,可能一开始咱们就搞错了方向,是不是小文得罪了其它什么人?” “此事你去好好查查,不把那个大高手找出来终究心里难安啊。” “好的少爷。” …… 随着两人对话结束,玫瑰像是抓住了什么,她在陶家三年,深知两兄弟不和,这里面有文章可做吗?傻子身影浮现脑海,她拿起手机发信息过去。很快得到回复:因果循环、屡报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