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回来啦!”谢晚星正坐在院子里看他给的那一箱书,见他回来立刻高兴地挥手。 “阿星。”程非也对她一笑,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过去。 程非在谢晚星面前站定,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可能这两天就得走了。” 谢晚星有些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表哥,怎么……怎么突然这么快就要走了,不是说还要养一段时间伤吗?” “嗯,出了些事,我得提早走了。” 谢晚星的目光立刻落在程非身上:“那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们给我找的那个大夫真的很厉害,只是可惜我没机会当面向他道谢了,后面我会让吴为带五百两银子过来,等他来你帮我转交一下。”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转交的。”谢晚星点头应下了程非的嘱托,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程非迟疑了一下:“最快明天,最迟后天吧。” “这么快……”谢晚星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那你今天不要找我了,你先自己待着吧,我有事儿!”她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脚步匆匆地朝着自己的屋子奔去。 程非要走,她现在立刻要回空间里面给他翻箱倒柜找点东西出来,心急火燎地冲进屋子,反手将门一关,下一秒便身形一闪进了空间。 她刚冲进别墅就发现程慧在厨房里吃早饭。 “妈?你怎么在这儿?” 程慧讪讪一笑,她放下手中的刀叉,擦了擦嘴说道:“我今天突然想吃牛排了,我就进来煎点牛排吃。” “正好,我要收拾东西,妈你帮帮我。”谢晚星说完就蹭蹭蹭地上楼了,程慧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看她这么着急的样子也立刻跟在她后面上楼了。 空间里就有这一点好,别墅里的东西第二天都会刷新的,所以她吃完东西根本不用收拾餐具,明天进来又还原了。 谢晚星直接进了自己的药房,把一些能用上的抗生素之类的药给抓了一大把,还有一些止血用的药膏也是抓了一大包,她怀里抱着这一堆药品,匆匆忙忙地来到一个大筐旁,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放了进去,那大筐很快就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各种药瓶、药膏盒相互挤压着。 程慧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这一大包一大包地往筐里放东西,满心的疑惑更甚了。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表哥可能明天就要走了,他突然要走又支支吾吾的,我怀疑他可能又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以防万一我给他准备些药。”谢晚星一边说一边继续在药房里翻找着其他可能用得上的药品 “阿非要走?”程慧听了她的话也是皱起了眉头,但是现在她更想提醒一下谢晚星,“你这些药的包装也太现代了,你怎么拿出去给他啊?” 谢晚星道:“之前我让爹帮我定做了不少陶瓷瓶子,我把这些抗生素一粒粒抠出来放瓶子里,这些止血的药粉也是,我换包装到瓶子里面去,娘你能不能帮我做个书包?” 程慧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做书包?太复杂的不行哦,我只能给你缝个小包包。” “找点防水的面料,帮我缝个简单的双肩包吧。”谢晚星快速地走过来抱了一下程慧的大腿,“辛苦你了,妈咪,我先去拆药了。” 说完,也不等程慧回应,便松开手匆匆忙忙地推着那一筐药走了,准备找个地方把这些药拆出来。 程慧也准备去给她闺女做书包了,在她空间里翻箱倒柜地找了许久,家里也不做衣服,怎么会有什么防水面料呢?就是普通的面料也没什么呀,只有一些床单被罩什么的和面料搭上边一些,但是那些也都不防水啊。 突然程慧眼睛一亮,目光突然落在了谢晚星的衣帽间,她进去找了两件黑色的冲锋衣出来,都是三防的面料,非常耐磨抗造。程慧拿来剪刀,小心翼翼地开始拆解冲锋衣,她沿着衣服的缝线剪开,每一下都剪得很谨慎,尽量不破坏布料的完整性。 她把拆下来的大块布料平铺在桌子上,脑海中迅速构思着书包的模样,谢晚星要得急,时间紧迫,不过好在家里也是有缝纫机的,虽然她很久没用过了就是。 考虑到实际情况,不能做拉链式的书包,于是,她决定采用纽扣翻盖式样。这种设计相对简单,而且纽扣翻盖能保证书包内物品的安全,避免药品在程非行动过程中意外掉落,翻盖里面再加一个抽绳锁住里面的东西。 主袋要足够宽敞,能轻松容纳那些装满药品的陶瓷瓶子,对于翻盖,要裁剪出合适的大小和形状,既能完全覆盖主袋口,又不会显得过于笨重。 好在家里是有缝纫机的,虽然这台缝纫机已经很久没用过了,程慧试了下还能用,天知道她已经多久没干过这些活了。 谢松林在现代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谢松林在现代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家里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她也就落个清闲,早早地在家过起了退休生活,家里的家务被住家阿姨包揽了,她平日里都是闲着关心关心她的宝贝女儿,偶尔也做做烘焙当兴趣爱好,顺便送到医院去帮谢晚星拉近一下同事关系。 程慧用上了她许久没用过的缝纫机,她忙活了大半天,也被空间赶出去了好几次,一个书包终于是完成了。 程慧仔细地试了试书包上的抽绳,来回拉动了几下,见抽绳伸缩顺畅,没有出现卡顿或是松动的情况,这才放下心来。她轻轻拍了拍做好的书包,心里满是成就感,随后便打算去楼下找谢晚星。 谢晚星正趴在楼下客厅的大桌子上,上面堆满了大小各异的瓶瓶罐罐,她闺女则埋着头,手中拿着笔,正认真地用纸写着药名,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写好的纸条贴到对应的瓶子上去。 程慧走过去,目光在那一堆瓶瓶罐罐上扫视着,她随手拿起了一个瓶子,当看清瓶子上面那张四四方方的纸条上所写的内容时,不禁被她女儿这简单粗暴的起名方式给雷到了,只见那纸条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止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