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挡在身前的白韵。 文思齐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但也紧跟着,稳住身形,似笑非笑的提醒道。 “白总,你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而且体量又这么大,多多少少还是注意点影响。 万一让一些不怀好意的狗仔拍到了怎么办。 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你难道还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成?” “限制你的人身自由那倒不可能,我不过是想给你提个醒,让你认清自己而已。” 白韵上下打量了文思齐一番,不屑的撇了下嘴,然后回到了包间的椅子上坐下。 虽然门口已无阻挡,但是文思齐却被白韵这句话吊住了,转过了身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给我提醒还有认清自己?” “这你都不懂?” 白韵微微后仰,语气也愈发轻蔑。 “我跟林哲相处这几年,你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我给他买了房子,市中心的这套平层价格算下来能在市郊买两套别墅。 车也是百万级别的豪车,这还是他要求不要太过了,不然的话档次还会升。 家里没保姆是因为我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但是家政都是定期叫的,家务他也不用操一点心。 事业上,他的才华只有在我这儿才能发挥到最大。 他要平台,我就能给一个完美的平台。 他在创作上对设备要求高,我就能花大几百万专门给他撘一个录音棚。 而且还是他一个人专用的,不用操心其它的什么事情。 想换设备了随时换,都是顶级的。 古人经常说,门当户对,这个观念放在现在也不算是过时。 这个不光是家庭条件经济条件,更重要的是两个人要对等。 条件这块我已经好到不用在意了,林哲也可以靠自己很轻松的就挣到万贯家财。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才华能够互相匹配。” 说着,白韵忽然话锋一转,直视着文思齐问道。 “可你呢?你算什么?你觉得你配得上林哲吗?你配跟他站在一起吗?你配和我比吗? 林哲的才华就注定了他会是一个光芒万丈的人,一般人没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只有我,只有我才是那个能和他肩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我现在的地位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达到,痴心妄想是不现实的,知道吗你? 诚然,你们之间可能发生过什么,但那也是正常的。 男人嘛,总归有些玩兴大发的时候,我可以接受。 更何况是有魅力的男人,总免不得会吸引些花花草草的在身边,引诱得他想摸一摸,闻一闻。 但这也是偶尔,毕竟,好坏他在清醒之后总归还是分得清的。 一年到头,我单在身体护理上花的钱都是你十年都挣不回来的。 再看看你,护肤品上怕都舍不得钱吧。 之前我和林哲吵了架,他可能正在气头上,刚好又遇见了你,所以就想着玩一玩。 但是摸惯了绸缎的手怎么能一直在麻布身上蹭呢,他也会嫌硌得慌的,尝尝鲜罢了。 我劝你,见好就收,不然的话,到时候好处没了,还成了一块烂布条就得不偿失了知道吗?” 一番格外刻薄的话下来,白韵带着笑脸的不断往外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将人埋汰得够呛。 对此,文思齐显然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但前期的气愤至极已过,白韵话语收尾的时候,文思齐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虽然一些地方有差距,她也下了个决定。 即便这会儿没有林哲的意见,她也打算反击一下。 反正上次在林哲的要求下演了次戏,中心思想总归是明确的。 这会儿按着林哲的想法来,就算不会对,可也错不到哪儿去。 想到这里,文思齐看着白韵摇了摇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哎哟,白总,你是不是宫斗剧看多了呀。 这些话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不就是那些三流宫斗剧里低智反派女二的台词吗? 算了吧,我可不在意。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提醒白总的。 那就是我和学长现在是正经关系,你们以前再怎么样,那也是过去式了。 就算现在我们没那么好的条件,但是我待在他身边那也是他愿意的。 白总你的皮肤确实养挺好的,但是留不住人那有什么用呢? 就算是养得跟绸缎一样他不愿意摸还不是白瞎了。 麻布归麻布,但也能够保暖呀,学长觉得合适,愿意一直穿在身上不就够了。 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抓住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既然是才华,那么在哪里都能够施展的。 在我这儿,学长的才华施展就挺不错的。 而且他写的歌,我唱出来他也挺喜欢的。 只要不嫌弃,他想听我也愿意随时给他唱这就够了。 或许我这辈子没机会达到白总你这种成就,但我不在意。 只是请白总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了,谢谢…………” 文思齐离开了包间。 看着逐渐关上的包间门。 白韵的呼吸逐渐急促,眼眶也在急速发红。 砰的一声。 茶案上的一个盖碗被白韵拿起,扔在了实木门上,继而跌落到地上。 咔嚓,四分五裂。 紧跟着,门忽然被推开了。 杨可儿有些焦急的冲了进来。 “韵儿,怎么了?” 白韵用手撑着桌面,大口喘息着,并没有回答。 但内心却像是翻江倒海一般。 刚才文思齐最后一番话,更是切入了痛点,精准破防。 从认识林哲之后,在创作上,白韵一直是抱着极强的占有欲的。 林哲的才华,她一直认为是自己发掘的,也只能自己占有,林哲只能为自己创作。 就算是分手之后,林哲为了挣钱,会去给其他人写歌。 白韵觉得也还能够勉强接受,毕竟暂时离开了自己,林哲也没有收入来源。 这样子挣钱是正常的。 但现在呢,这个占有不存在了。 而且还是从文思齐口中亲口说出来的。 这显然不是冲着钱去的,至于是什么,答案很明显。 怎么想,白韵都没办法把内心的情绪平复下来,好似一个顶大的青翠欲滴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