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归还是你交代我的事情没有办好。 你别喝了行不,能不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不管花什么代价我都可以去做。 或者,你心里面不舒服怎么样对我出出气都行呀,你这么喝酒真不行的。 伤身体不说,而且嗓子受了影响的话对工作室的后续安排也不利。” “行了,我不喝了。 其实喝酒也就是觉得有点累而已,加上心烦,想缓解一下,哪儿还需要什么出气。” 听完杨可儿的话之后,白韵揉了下额头,有些勉强的解释了一下,也没再去拿酒杯。 见此,杨可儿起身坐到了白韵身边。 而白韵也很是自然的躺了下来,将头靠在了她的腿上。 “可儿,我觉得好像没什么补救的办法了,最开始,我以为叔叔阿姨应该是会很坚定的支持我的。 那样子的话,面对着林哲,我觉得我的胜算应该也很大,他终究会屈服回到我身边的。 但是,事情似乎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叔叔阿姨也没有那么坚定,不然的话,他们应该不会跟林哲走的。 应该是林哲给他们说了一些什么,又或者是,他们本身就察觉到了一些什么吗?” “那…………就这么放弃了吗?”杨可儿神情苦涩。 再联想到前面林哲将自己爸妈接走的时候,她那番追问的回答,心情就更糟糕了。 但这样子的结果,理论上是没办法跟白韵说的,不管白韵的想法是怎么样,知道了只会是负面效果。 “放弃什么,怎么放弃,我怎么会想放弃?” 白韵伸手捂着眼睛,挡住了天花板上有些刺眼的灯光,像是在自问自答。 良久之后,她借着杨可儿的力气勉强撑起了身体,眼睛微红。 “不行,可儿,我不能让林哲这么从我身边离开,还得想想办法才行。” “这…………可是该想什么办法呢?”杨可儿皱着眉头,有些被困扰住了。 不过,白韵却明显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积极的提起了几分精神来。 “没事儿,暂时想不到也不重要,慢慢想吧,现在首要的事情得是先联系上林哲,跟他见个面。 前面他帮我解决了工作室遇到的困境,当时我还没来得及想到算报酬什么的,只是欣喜于他愿意回来帮我忙了。 结果今天,我才在我爷爷的提醒之下想起,所以得算钱给他。 可儿,咱们账上能挪的钱有多少?” “现在…………暂时能挪的,应该有五六百万吧。 要是多几天时间的话,应该能过千。”杨可儿大概估算了下才回答。 “行,够了,可儿,你明天先去帮我准备钱吧,能拿出来五百万就先拿五百万。 或许林哲对于以前的不满,也是我太忽略了。 当时跟他在一起,我就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当然的,应该的,结果现在回想一下,才发现不是。 按着他的才华,其实过去几年时间,应该能挣很多钱了,但是待在我身边,我好像真的没给他太多。 只觉得保证了他的衣食住行高档次,就足够了,但…………好像不是。 时间没办法倒退,一些事情也没必要后悔,就算后悔也没什么意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了。 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林哲明白,我想对他的补偿,对他过去这几年付出的补偿。 另外,我或许也能为他做些什么。 可儿,再帮我个忙,查查林哲最近在干什么。 男人大多数都是有事业心的,我觉得林哲应该也不例外。 只不过最开始因为我,他将自己的事业心放弃了,来帮我实现我的目标。 那么现在离开了我,我觉得他应该会找机会去实现自己的目标吧。 离开工作室的时候,当时我给的那笔钱…………他没要,我觉得,他手里面应该没什么钱的。” “知道了,我尽快去查。”杨可儿应得很干脆,也对白韵这番话语有些触动。 白韵的眼神,变得逐渐坚定了起来。 “可儿,我觉得我和林哲或许可以做一个角色对换了,哪怕他以后不回工作室也行,我觉得这好像不重要了。 钱对我而言,算不上太重要,但是林哲要想做些什么的话,钱却是必要的。 如果他有自己想实现的目标,自己想有的事业,那我就来做这个帮助他的推手吧。 希望他能够明白我的想法…………” —— 一个晚上过去,林哲基本上没有怎么睡着。 除了偶尔扛不住的时候稍微眯了一下。 和文思齐共处一室,甚至,同处在一张床上,林哲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和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窗缝里,天际边缘,已经透出了一抹鱼肚白。 斜眼望了望,林哲只觉得有些恍惚,甚至,他也没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同意了文思齐的提议,愿意同睡在这张床上的。 但要究其根源,林哲只觉得,但凡有半点想法推给文思齐,那就是自己无耻了。 本来这次她就是帮自己解围,有什么原因,那也只能是自己的问题。 不过,要再继续深究的话,林哲觉得又没办法继续想了。 除了脸皮厚之外,剩下的解释,或许真的就只有一些没办法提及的可能。 但他,是绝对不能够让那些可能存在的。 一夜之间,又算是做了一次类似的柳下惠。 不过这次的情况,林哲却觉得有些不一样。 上次和文思齐那种情况,是美人上赶着入怀,而当时他是真的一点邪念都没有,只是觉得很生气。 但这次,并没有什么美人在怀,文思齐也仅仅只是出于现状,允许他在这儿休息一下。 中间,是有一道明显的红线的。 但是,林哲这次的想法,却和之前那次完全相反。 虽然有着红线在,但是他却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心里面总是有些不受控制的让思维飘飘,很难控制。 结合到之前的经历,林哲也无奈给自己下了两个定论。 一个是无耻,一个是贱。 这两个都极度的贴合和文思齐相处的现状,一点都没什么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