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挥了挥手,王豫的身体便被她从后窗扔了出去。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屋外正有一双眼睛透过门缝死死地盯着她。 原来,王淄等了半天也不见哥哥回来,就到后面去找他。正巧撞见了二人那缠绵的一幕。王淄开始的时候挺难为情,暗忖兄长怎么这样,不想才看了几眼,哥哥就倒在了床上。 那女子的冷笑他也听到了。王淄一个激灵,想起在武馆学艺的时候,有师兄聊起山中妖魅邪物时曾提到过的一种东西:缘障女。 缘障女,东瀛称作飞缘魔。实则并非真魔,乃一种特殊的邪物。之所以说特殊,是因为此物原本是人,而且还是容貌艳丽的女子,因修习邪术为阴气转化,成为一种以美色诱惑、并吸取男子精血延寿的怪物。怪不得这马陵山一带近年总有人走失,而且听那些乡人所言,走失的都是男子。想来就是被这女子害死的。 王淄心想若是硬拼,自己肯定不是这怪物的对手。更何况他以前听说过,被这邪物害死的人如果能在两个时辰内把这怪物杀掉,还是有救活的可能。 关键是,怎么灭掉这个怪物呢? 王淄是听说过这种法子,但他实在是不情愿。 可是哥哥如今遭难,算了,王淄把心一横:救不了哥哥,大不了我们兄弟一起毁在这怪物手里。 女子这边刚穿好衣服,就见屋门被人推开,外面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冲着她略施一礼:“叨扰了,没想到这里有人。我兄长先前往这边来过,不知道姐姐刚才可曾看见?” 女子嫣然一笑:“这倒是不曾看见,不过这土地庙前后就这么大。许是令兄往别的地方去了。外面风雨交加,寒气扰人,小郎君不妨进来暖和暖和。” 王淄缓步走进屋内,说道:“这荒郊野外,姐姐自己住在这儿?” 女子笑道:“前些日子家里遇到麻烦,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赶远路,就暂住在此地。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着实无聊。小郎君看起来没吃饭吧!来,我这里有些点心,你若不嫌弃就吃上一点。” 王淄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暗道:“怪不得哥哥坏了礼防,看来定是吃了这些东西。听说此妖物最擅长哄人吃能迷乱心智的东西,我得仔细些。”于是,他摇了摇头:“多谢姐姐,我适才已经吃过干粮了。不过,嗯,到时不介意和姐姐多聊一会儿。” 女子本来微露失望之情,闻言不禁喜上眉梢,朝着王淄多走了几步。这一靠近,王淄便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顿时脑中一阵迷乱。 “小郎君,你看我漂亮吗?” 王淄虽然已知人事,但并未经历过,虽有涉龙潭虎穴之心,但乍逢这天大的诱惑,仍是难以抵挡。他极力控制住自己,轻轻点了点头。 女子一把将他抱住:“外面那么冷,你哥哥又不知道去哪儿了。不妨陪我片刻,可好?” 王淄故意推辞道:“这个……小弟实在是不,不太懂。” 女子呵呵笑道:“没关系,姐姐教你。” 只是几晃,女子便褪去了衣物,王淄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血冲脑门,他极力稳住心神,任那女子摆弄。 王淄到底是个懵懂少年,衣服一去,被那女子调理了片刻就有些难耐了。那女子见时机成熟,引着他同自己欢好了起来。 才一开始,王淄就感受到了那股吸力和冷意。他心知女怪厉害,虽然脑中绮念纷纷,却还是守住一片清明。好在以前练过固本培元的功夫,他暗中深吸一口气,用气封住身下要穴,防止宣泄。但他动作不敢太大,那女子倒是暗暗好笑:“看不出,这虎背熊腰的小子竟然真的什么都不懂。” 二人温存了一会儿,王淄就有些坚持不住了,那女子看出端倪,一连运了三次力,终于是破了王淄的关。 女子正在得意,忽地觉得自己腹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顿时疼得难以忍耐。 “啊!”女子心说不妙,想要推开王淄。这时,浑身大汗淋漓的王淄猛地将女子死死地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那火一般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女子只觉得每一寸皮肤都如烈火燎过。 原来,飞缘魔属至阴邪物,最忌讳遇到朱砂这阳气充盈之物进入体内,哪怕只有一点也能让她们被阳气激发出的内火烧掉全身的道行。王淄知道这件事,于是把随身带着的朱砂含了一些在舌下,借着与那女子欢好吻她的时机,将用口水调过的朱砂传到了女子体内。 只是这朱砂发挥效力还得一阵子,是以他假意逢迎了一番。 过不多时,那女子已经没有了动弹的力气,而且浑身肌肤都寸寸开裂。王淄见他动弹不得,这才放心起身,穿上了衣裤。 脚一沾地,王淄差点没站起来,心说女怪果然厉害。要是再拖上个一时半刻,自己只怕也是难逃精血散尽的下场。 女子拼命求饶:“郎君饶命,郎君饶命!” 王淄哪里肯听,按照过去听到的办法,用长剑刺穿女子胎宫,破了她飞缘魔聚敛精气的枢纽之处,女子登时气绝,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