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前面有个村子,那人会不会被村民救了?” 村子外,七八个黑衣人看着前方的村落,其中一人突然说道。 其他人闻言都停下了脚步。 “去找个人问问!”被称作头儿的男人眉头紧皱冷声吩咐道。 已是十月,地里庄稼基本都种下了,所以田地人很少。除了先前因为妻子生病耽搁了的李大牛。 黑衣人很快在田地里发现了他,领头那个给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就见一个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黑衣人,快速上前,“唰”地抽出腰间长刀,架在了李大牛脖子。 李大牛吓得手一抖,手中的锄头差点挖到挖到自己的脚,“大,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黑衣人见他这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说道:“问你个事情,只要你老实回话,我就放开你!” “是…是是,大侠您问。”李大牛结结巴巴的回道。 “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伤的男人?约莫这般高,长得…很是俊逸!”黑衣人冷声问道。 李大牛闻言心中骤惊,这人是来找贵人的。余光瞥见田埂上的几人,各个手持刀尖,只怕来者不善啊! 这般想着,他心中难免有些慌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略带讨好结巴道:“大…大侠,您能…能不能把这挪…挪开一点?” “少废话,说!”黑衣人不仅没有挪开,反而手上用了点力,李大牛脖颈立马破了皮。 吓得他赶紧大喊道:“我说,我说!没见过,没见过!” “你确定?其他人也没有见过?” 说着黑衣人眼睛一眯,凑近李大牛,像要把他看穿,压低声音恐吓:“你可别糊弄我们,不然有你好看!” “没有,真没有,大侠!俺们这里穷乡僻壤,真没瞧见啥受伤的外人嘞。俺每天就在这地里刨食,村里有啥动静俺能不知道?”李大牛略带哭腔的说道。 黑衣人又连番追问几句,李大牛只是摇头。 见他模样老实,不像是说谎,恼怒地哼了一声,收刀入鞘,转身回去复命。 很快,几个人便离开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他缓了缓神,扛着锄头匆匆往家赶去。 刚一进院子,赵翠花就迎上来激动地告诉他贵人醒了。 不经意瞥见他脖子上的血痕,紧张道:“当家的,你…你这是咋了?” 李大牛担心妻子担忧,只道是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被干树枝划的。 正好他先前跌坐在地上,身上有泥,赵翠花便信了。 李大牛以饿了为由,把妻子支去了厨房,还让儿子去帮忙烧火。 他独自一人走进屋里,见常逸飞正醒着,赶紧将方才的事情告知他。 常逸飞闻言,眉头紧皱,面露忧色:“那些人就是之前抓我的人。李大哥,我不能连累你们,我得走。” 李家的情况,是他方才从赵翠花嘴里了解到的。 他才知道,那个看起来30几岁的汉子,实际才二十八岁。因为家里穷,他们成亲晚,成亲三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 因为赵翠花身体不好,长期要吃药。以至于他们家一直是村里最穷的人家。 而就是这么一家人,在自己生活都如此困难时,将他救了回来。 如今那些人已经找来,谁知道会不会杀个回马枪,他不能连累他们。 如此,常逸飞便要起身下床。 却因太过虚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李大牛赶忙上前扶住,着急地说:“贵人,您这身子出去了咋办?俺既然救了您,就不会不管。再说他们已经都走了,就算再回来俺们自有办法应对。” 常逸飞还欲再言,李大牛却坚定地看着他,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中午又是简单的玉米粥和杂面馒头。菜都是农家小菜。 赵翠花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进屋:“家里条件有限,贵人你将就着吃些!” “嫂子辛苦了,就这就很好了。”常逸飞笑道。 他手上有些无力,还是李大牛喂的他。 吃完饭,李大牛又给他把药端来。 “贵人,您吃过就睡一会儿,郎中说这样好的快。”李大牛憨厚笑道。 “好!”常逸飞也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故而没有推辞,随即又道: “对了,李大哥,你也别叫我什么贵人,我叫常逸飞,你叫我逸飞就好。” “那哪行……” 李大牛正要拒绝,就听常逸飞又道:“有什么不行的,逸飞还没有感激大哥的救命之恩呢,只是个称呼,李大哥就不要拒绝了。” 两人因为这事推诿了好些时间,最后以李大牛改称常逸飞为常兄弟结束。 药里有安神作用,常逸飞很快就睡了过去。 未时正(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柳絮终于带着人沿着河道找来了。 他们只有四人,一路寻找,鞋子和裤脚沾满了泥土与水渍。 四人四处询问村民,可村民们都纷纷摇头摆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