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娘俩都不知道,就在她们给徐家去信的时候,他们的二舅(二哥)此时正一脸怒火。 “怀义,派出去的人回消息没有?大爷那边可有消息?” 徐明理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距离老爷子他们离开已经一天一夜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他娘,这前几天都还要躺着呢,才有点起色,就跟着瞎折腾,要是路上出什么事,不说大哥回来会怎么收拾他,他自己也会愧疚死。 天知道,下人来通知他老太爷和老夫人独自离家了,他心跳都快停了。 前两天收到安叔的来信,知道妹妹找到了,他们全家都高兴不已,她娘更是喜极而泣。 正准备回信让安叔快些带人回来,时隔一天又收到一封。 说是妹妹已经成婚生子,家中两子一女,两个小的才四个月,加上家里有些产业,恐要等年后才能回京。 想着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两个月,便回信允了。 谁知道,他爹昨天居然趁着他当值期间,骗门房说妹妹要回来了,带着老娘亲自去给妹妹添置些东西,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两个仆人就留书出走了! 说是要去陪女儿和外孙们过年节…… 他今儿个给上峰请了一天的假,一直在家等消息。 “回二爷,还没有老爷子和大爷的消息传回。” 徐怀义也是无奈,从昨天下午得到消息,二爷就一宿没睡。 “二爷,您要不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就算人追上了,不管传消息还是人回来也要些时间的。” 他没说的是,依老爷子和老夫人的脾气,也不一定会回来。 熬了一宿,徐明理确实也有些撑不住了,无奈道:“行吧,让人端些粥来吧。” 他已经派人连夜去追了,也给大哥那边送了消息,如今也只能等了。 另一边,徐明哲前几天刚好去了周边巡视生意,因此错过了安叔回信的第一时间。 结果前个儿晚上才收到妹妹找到了的消息,正高兴着呢,昨儿个半夜就被父母离家出走的消息给震懵了。 此时的他正揉着眉心,带着人往京都前往永顺州的路上赶。 好在北方下冻早,河水都结冰了,不然还得兵分两路。 “给二爷的回信送出去了吗?” “回主子,已经送出去了。”赶车的是他的贴身护卫徐远。 “让人加快速度,老夫人他们走的不快,老二的人应该也到隆安县了,咱们直接过去和他们会合。” “是主子。”徐远一甩马鞭,马车疾驰而去,外面五六个骑马的人也扬鞭跟上。 与此同时,隆安县与怀河县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不疾不徐的走着。 车厢很大,里面烧着炭盆,还算暖和。徐逸儒看着面色有些苍白,却眼神激动的老妻,无奈的叹口气。 儿子应该知道他们走了吧,不晓得担心成啥样了。 可是没办法,一来他也想女儿,二来他劝不住老妻啊。他从商大半辈子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是一碰上老妻的眼泪,就只能缴械投降。 好在老妻是个贤妻,除了女儿出事,两人这辈子都没怎么红过脸。 “老头子,要不我们换辆双匹马的吧,不然就这速度到永顺洲都过完小年了!” “哎,这河怎的就结冰了呢,想当初咱们坐船十来天就到了” “就这速度就好,你身子才好点儿,不宜赶路太快,你难道想病恹恹的见到女儿?” 说着将滑下去的毯子给老妻拉好,又对一旁的嬷嬷说道:“和安家的,等到下一个镇上,你再去买两个汤婆子,另外多准备些炭,这路上冷的很,夫人可受不得寒。” “老爷放心,老奴省的。” 嬷嬷就是徐和安的妻子迎春,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赐了徐老夫人的卫姓,也是徐若兰的奶娘。 他们这一车四人,除了赶车的徐平是个青壮年,全是老人。就这样就敢离家,徐家兄弟能不急疯了才怪。 老爷子故意走的慢,也是想着,儿子们知道了一定会派人来追,到时候留个报信的人,全带着去永顺州。 徐明哲一行赶到隆安县城时,已经临近午时,找了个客栈吃饭,又派人去打听消息。 也是他们运气好,刚好这家客栈就是徐逸儒他们昨儿个落脚的地儿。 “主子,掌柜的说老爷子天一亮就走了,往怀河县方向。二爷的人一炷香之前追上去了。我们要马上出发吗?” “催一下菜,让大家抓紧时间吃饭,吃完立马出发。” 知道他们一行人急,掌柜的也不敢磨叽,一炷香不到,一行人就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一路疾驰,总算在一个小镇追上了徐明理的人,得知二老在镇上吃了顿饭,又添置了些东西就离开了。 两队人马合二为一,往怀河县方向奔去。 徐逸儒他们本就走的慢,两个时辰后,总算在怀河县城外追上了他们。 将马车拦停,徐明哲下了马车,正要上前招呼爹娘,徐逸儒撩开车帘就是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