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误会?小事?两位说的倒是轻巧,我浩然书院实力有限,可不敢与你鬼魔两派谈什么交情!以后我书院弟子见到阴山修士,还得低着头走呢!简直是好大的口气啊!” 然而闻听此言,上官博的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立刻便开口冷声讥讽道。 毕竟苦心培养了百年的爱徒,浩然书院视作接班人的天骄,却被友方势力偷偷给废了,这种情况换谁能忍? 毫不夸张的讲,如此恶劣行为,简直就是在斩灭儒门气运! 其用心之险恶,可谓是昭然若揭! 念及此处,上官博只感觉一股怒火上涌,差点忍不住当场暴走。 可碍于众目睽睽之下,鬼魔两派呈联手之势,即便是浩然书院也要忌惮不已。 最终上官博脸色变幻,也不愿留下来继续丢人现眼,只能恼羞成怒的放下一句狠话,直接当场拂袖离去: “好好好~!好一个鬼冥阴山,咱们走着瞧便是!” 一旁的叶仁潇同样脸色难看,语气冷厉的开口道: “今日之耻,叶某人必定铭记于心,来日必有厚报!” 此言说罢,书院修士竟是齐刷刷化作遁光升空,迅速尾随上官博而去,当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见此形势,神荼鬼王与腾远山皆是满脸愕然,就算想要解释也完全没有机会。 可无论如何,鬼儒两派的梁子已经结下了,原本鬼魔儒三派联手的计划,也搞不好要因此泡汤。 至于在场的其他修士,此刻也逐渐反应了过来,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暗自猜测不已。 唯独一旁的宓千殇,脸色却是变得相当精彩,要是到了此刻,他还看不出些许端倪,那也就愧对道门老祖的名号了。 毕竟对于门下某位修士的秉性,他可算是了解颇深! 恰在此时,不远处空间黑洞之内又有灵芒涌现。 随后不断有修士身影飞出,其中夹杂着不少元婴期强者,但却皆为一些中大型势力之人,或是一些散修之辈,甚至还有来自小型势力的修士。 霎时间,场中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一飞冲天的小型势力,以及再添强者的中大型势力,自然是当场狂喜不已。 可一些损伤惨重的仙门,却是直接跌落至谷底,门下修士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霜打的茄子来形容。 而那些从仙岛走出的强者,此刻却是他们享受荣光之时。 正所谓金丹进元婴出,从此身份地位大不相同,一步登天也莫过于此。 .................... 如此这般,很快又是盏茶功夫过去。 到了此时,在场各大仙门之人几乎已经出来了大半,场中局势也逐渐明朗了起来。 与此同时,伴随着光华再次涌现,便见十余名佛门高僧徐徐飞出,领头之人赫然是那空悟法师与慧弘和尚,以及另外两名元婴期大师。 见此一幕,场中顿时又响起一片惊呼,祝贺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这其中固然有佛门德高望重的缘故,但最重要的还是红莲寺出来的元婴强者之多,着实有些超乎了众人的预料。 即便是宓千殇见状,也连忙遥遥拱手示意。 反观那神荼鬼王与腾远山,脸色却是齐刷刷一沉,连忙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旁,当场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不过二人却是没有注意到,随着时间缓缓推移,场中所有从仙岛出来的修士,望向鬼魔两派的目光,都带着些许古怪之色。 但许是为了不触及霉头,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因此根本无人愿意率先点破此事,皆是识趣的原地保持着静默。 至于那慧弘和尚,更是双十合十满脸虔诚,实则暗地里憋的颇为辛苦。 恰在此时,黑洞之内又有身影飞出,赫然是那金如玉带领的金家修士。 只不过如今的金胖子,也不知是祖坟冒了青烟,还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也侥幸凝成了六品元婴,着实有些让人大跌眼镜。 面对全场震惊的目光,金胖子倒是不以为意,反而双手背负,满脸的傲然之色,俨然一副无可救药的纨绔模样。 只不过他那双小眼睛,偶尔瞥向鬼魔两派的目光,同样蕴含一丝古怪之意。 到了此刻,神荼鬼王与腾远山二人,即便是再愚钝,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妥之处。 然而还不待两人多想,却见那空间黑洞之内,竟是再度飞出一名白袍飘逸的俊朗青年,正是那散修天骄云溪子。 刹那间,一股属于七品元婴的气势散发,直接令得全场哗然一片。 即便是各大顶级仙门老祖,也纷纷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毕竟到目前为止,这可是全场散修之中,出现的第一个七品元婴强者! 能以一介散修的身份做到这一点,可想而知其中之艰难,甚至足以超越各大顶级仙门天骄,这如何不令人暗自震惊。 而这样一名前途无量的妖孽,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毫不夸张的讲,只要中途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未来的成就几乎不可限量! 念及此处,在场各大顶级仙门老祖皆是脸色变幻,暗中已经在开始图谋,该如何尝试拉拢之举。 可面对众人的震惊的目光,云溪子却是双目闪烁,随即突然露出满脸怨恨之意,朝着道宗阵营怒声开口道: “好好好~!好一个五玄道宗,为了区区一株灵药,居然敢行围攻之举,如此行径简直有辱正道魁首之名!” 此言一出,全场气氛顿时一静。 那宓千殇更是眉头微皱,随即语气平淡的开口道: “云道友此言何意?仙岛之内有所纷争再正常不过了,为此上升到宗门名誉,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闻听此言,云溪子却是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哼~!阁下说的倒是轻巧,要不是云某人及时突破元婴,估计这条小命早就交代了,多说无益,今后咱们走着瞧便是!” 说罢,云溪子袖袍一甩,俨然一副苦大仇深,与道宗不共戴天的模样,当即便欲转身离去。 然而见此状况,腾远山却是忍不住双目微亮,心中更是迅速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客气开口道: “这位云道友且留步,可否听老夫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