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对面的秦天,听闻此威胁之言,却是神色如常的笑了笑,语气淡然的道: “阁下要是觉得有把握,尽管出手便是!”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顿时凝固,一股凌厉的杀机,也开始迅速弥漫开来。 燕长河脸上的阴冷笑容缓缓收敛,继而双目寒芒闪烁之下,取出了两柄血色刀轮,呼啸盘旋在其身周。 一旁的独臂屠老魔,亦是满脸狞笑的拔出了血色长刀,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见此情形,原本被逼退的南宫英俊,也毫不犹豫的上前两步,手持灵器折扇开始暗自蓄势。 大厅众人见状,连忙各自起身撤离,俨然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但一些心机深沉之辈,望着剑拔弩张的场面,却是暗自冷笑不已,显然巴不得两大宗门打起来。 至于客栈内的掌柜小厮等人,早已是欲哭无泪的躲至一旁,根本不敢上前说出劝导之言。 眼看着一场惊天大战,即将在狭窄的客栈内爆发之际,街道上却突然传来一道呼喝之声: “两位道友且慢!” 话音刚落,便见一名身着黑袍,须发皆白,修为足有假丹之境的慈祥老者,突然越众而出。 在其身后,还有两名身披战甲的筑基后期修士,率领着一群服饰统一的炼气期小辈,对客栈隐隐形成包围。 到场之后,慈祥老者连忙上前两步,朝着客栈内拱手高声说道: “老夫“玄灵城”驻守军统领廖鞠,两位道友远道而来,乃是我散修联盟贵客,不知可否卖老夫两分薄面,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此言说罢,那名为廖鞠的慈祥老者,又抬手打出两枚精致玉符,语含威胁的继续说道: “老夫特意挑选了两座雅致庭院,以供两位贵客落脚,这两枚禁制玉符,乃是开启庭院之用。 玄灵城内禁止一切打斗,还望两位道友以大局为重,莫要让老夫难做!” 言语间,一股属于假丹境强者的气势威压,猛然自廖鞠周身爆发开来,迅速将客栈内的凌厉杀机压下。 一旁的两名筑基后期修士,也皆是气势外放,神色不善的紧紧盯着客栈之内。 街道上的围观众人见状,连忙大惊失色的迅速散开身形,唯恐殃及池鱼。 恰在此时,客栈内原本气焰嚣张的燕长河,却突然收敛了浑身气势,随即面露微笑的转身,朝着廖鞠拱手说道: “既然贵盟如此盛情,燕某就却之不恭了!” 此言说罢,燕长河神情淡然的收起玉符,径直转身朝着街道外行去。 一旁的屠老魔见状,也只能略带不甘之色的瞪了秦天一眼后,连忙快步追上。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街角处。 见此情形,秦天双目微微闪烁了片刻,也朝着廖鞠拱手一礼,继而抓起玉符朝着另一处街道行去。 在此期间,其浑身煞气,更是消散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在不远处的廖鞠,望着秦天与燕长河两人各自离去的背影,眼中却闪过一丝凝重之色,显然是看出了什么........ 繁华的街道上,面无表情的秦天,正缓步而行。 一旁的南宫英俊,却突然面露不解之色说道: “传闻血灵魔宗挑选圣子,心性资质缺一不可,但这燕长河行事如此嚣张跋扈,着实与传言不符啊!” 听闻此言,秦天却是冷笑一声,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 “那燕长河能在血灵魔宗脱颖而出,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你切莫小看此人!” 南宫英俊闻言,脸上疑惑之色更甚: “此言何解?” 话音刚落,却见秦天身形微微一顿,继而语气嘲讽的说道: “今日之事,不过是燕长河的故意试探!而试探的结果,决定了秦某人,能否顺顺利利的走出“玄灵岛”!” 此言一出,南宫英俊不由微微一愣,随即猛然反应过来,满脸好奇的问道: “燕长河想伏杀你?你俩什么仇?若是对上此人,你有几成把握?” 闻听此言,秦天双目不由微微闪烁,继而无奈叹气道: “当日秦某闯入妖族领海,便是被此人所逼!要想胜过此人不难,但要杀他,绝无可能!若是再加上屠老狗,秦某也只能跑路!” 一旁的南宫英俊闻言,顿时满脸惊愕之色。 显然是万万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一番生死仇怨。 此言说罢,秦天并未再多言,转而依照玉符的指引,快速朝着庭院所在行去。 但在其心中,对于燕长河的图谋,却是有所猜测。 毕竟当日在“古修遗府”之中,除了“紫心莲子”以外,秦天还抢走了“紫心幽莲”,以及大半的“天地灵乳”。 先不说两大宗门本就隐隐敌对,两人之间也早就结下死仇。仅凭这一系列的天材地宝,便足以令燕长河生出觊觎之心。 而如今身处散修联盟总部,恰逢金丹大典之时,燕长河显然也有所顾忌,方才有此试探之举........ “玄灵城”西面位置,一座雅致的庭院之中,燕长河正面无表情的端坐。 在其双目之中,满是冷静沉着之色,与之前的嚣张跋扈,可谓是判若两人。 一旁的独臂屠老魔,却忍不住开口说道: “此子不过区区筑基中期修为,就算侥幸逃出妖族领海,也不至于让圣子大人如此忌惮吧?” 闻听此言,燕长河不由抬起头来,语气冰寒的问道: “侥幸?若是让你去妖族领海走一遭,你能有几成把握活着回来?” 此言一出,屠老魔顿时满脸讪笑之色。 而那燕长河,则是双目闪烁的继续说道: “当日本圣子与狂刀门主合力,尚不能将此子留下,如今这小子服用了“紫心莲子”,修为实力早已大进,绝对是难缠至极! 且观其气势之强,仅凭我二人,怕是难以将其斩杀!” 一旁屠老魔闻言,不由面露不甘之色问道: “这次机会难得,莫非就这样放过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