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说完,顾令博便要起身要走,却被苏佩佩一把抓住衣袖。 “你把话说清楚再走,我难道不是为了侯府吗,不是为了你吗,就算我是背信弃义的那个人,我又是为了谁才背上这样的骂名。 顾令博你知道吗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苏佩佩说着眼泪又决堤而下,顾令博长叹一声,瞬间又有些心软,却不想再留下,只觉得更加烦躁。 苏佩佩的爱实在让他感觉有些沉重,是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沉重。 “我先走了,你这几日照顾好自己” 说罢,顾令博直接抽出衣袖,转身走出了马车,没再看苏佩佩一眼。 苏佩佩没有想到顾令博竟然不顾自己眼泪还在哗哗的流便走了,一股怒火瞬间直冲脑门。 “顾令博~” 怒吼声传到马车外,顾令博的身体微微一顿,脸色僵了一瞬,抿唇大步向前走去。 眼看顾令博还是走的干脆,苏佩佩收起眼泪,生出满脸的怨恨之色。 顾令博竟然如此无视自己,这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他竟然因为栾云裳那个女人如此无视自己。 苏佩佩凝眉顾令博到底是因为背信弃义不能休了她,还是根本就不舍得。 想到这里苏佩佩心中的不安越发的让她焦躁,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肆意的生长。 心中的想法也更加坚定栾云裳绝对不能留! 栾云裳的马车一路往城南的几家铺子走去,秀苗骂骂咧咧忍不住探出来头,看着顾令博拉着苏佩佩的衣袖往苏家的马车里钻。 本来没有骂出口的话立马便再也忍不住。 “真是不要脸,也不知道三年清修修了个啥,大街上勾引人家男人” 听秀苗骂的难听,秀禾也忍不住探出头,随即便把脑袋伸了回来,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栾云裳,又瞪了秀苗一眼,让她少说话。 遇到这样的事,就算是他们家小姐真的对侯爷没有感情,可是也是被迫丢了脸面啊,这俩人的确是太过分了,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栾云裳一直低着头看着账本,根本无心两个丫头的话和小动作,她才没有那闲心管那两个人事,只要他们不主动来招惹自己。 到了城南的街市,叫卖的声音瞬间热闹了起来,小商贩的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小姐,小姐,金酥门到了” 秀苗早就被外面的热闹勾引到探出头去,声音有些期待的开口。 栾云裳抬头带着轻笑。 “馋丫头~” 秀苗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秀禾也跟着笑。 “让车夫停下在这等着吧,我们在街上逛逛一会直接走到铺子便是” 还不等秀禾开口,秀苗已经探出头去,让车夫停了车。 栾云裳带上围帽,下车正好是金酥门的门口,酥香的味道窜入鼻息,栾云裳的眉头微皱,想起那日送她酥酪花生饼的人。 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如此熟悉,似乎在她的记忆深处,一直有着那股味道,她却如何都搜索不到。 “不知道何时还能见到他?” 栾云裳轻轻的开口,声音轻的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清。 “小姐说的是谁啊,您要见谁啊?” 秀禾跟在栾云裳的身后,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此时他们家小姐的身上浸着淡淡的悲伤,就算是刚刚听见侯爷与苏小姐在大街上拉扯的时候她也没有如此。 栾云裳还没开口,就听着金酥门柜台前的秀苗已经激动的喊了起来。 “小姐,正好出炉的酥酪花生饼那,好香啊!” 栾云裳忍不住莞尔,探头过去。 “那就多买几包吧,正好路过铺子的时候给几个掌柜也尝尝” 对于经商上,栾云裳的天赋也不错,想是遗传了母亲柳氏的好头脑,这几年她把这些铺子打理的都不错。 铺子的掌柜也个个对她信服,极其佩服她的能力。 三人边走边逛,很快便到了自家铺子。 这条街上连着十家铺子都在栾云裳名下,等于当年柳家当年买了这里半条街。 “小姐,你看~” 秀禾指着前面一家布庄,只见门口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而铺子里一角发出吵闹声,似乎是有人在吵架。 栾云裳皱起眉头,难道有客人在闹事? 三人匆匆走了过去,挤过人群,便看到铺子里已经一团糟,成匹的布被扔在地上,杂乱不堪,甚至有的还被踩上了脚印,还有的被用剪刀直接剪碎,或者剪上了窟窿。 这明显是恶意破坏! “东家~” 掌柜正跟人对峙,看见栾云裳过来瞬间松了一口气,他脸色铁青,眼喊怒气,一看刚刚就是被气的不轻。 “您可来了,刚想差人去喊您那,您看这。。。。。。” 刘掌柜指了指地上,又指了指站在一旁抱着胳膊,一脸不屑的肥头油腻男子。 栾云裳才认出来对面抱着胳膊的人是谁,江氏的一个远房表兄的儿子,在顾家大家都叫他大炮仗。 十岁的时候便被送到侯府,跟在江氏身边伺候,成了江氏的狗腿子,放到哪里就能炸哪里。 因着江氏的关系在侯府作威作福,府上的下人都不喜欢他,奈何又不敢得罪他。 大炮仗今年才年满二十,肥头大耳的长了一脸横肉,看上去像是三十岁不止的样子。 前年江氏找到她,要让大炮仗出去涨涨见识,毕竟是自己表兄的儿子,不能负了表兄所托,说来说去,便是要让他到栾云裳的铺子里帮忙的意思。 那时候栾云裳刚刚嫁到顾家,她虽然不太高兴江氏安插人手到自己的铺子,可是又不好明着推辞。 反正她的铺子账目都有一套严格的记录方法,又加上各铺子的掌柜也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顶多也是小打小闹,刮不起什么风浪。 大炮仗便在这家布庄待了三年,这三年布庄的掌柜不止一次向她诉苦说大炮仗不但偷奸耍滑,还不服管教,每月的工钱只能多不能少。 一但哪里不高兴,就拿着江氏来说话,他们为了不让栾云裳在侯府为难,也是处处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