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没事,还有将近三个月,我每天做一点,来得及。”
姜闲一愣:“你要全都自己做”
荣少锦:“这个礼物不就重在心意,当然都要自己做,才是心诚。”
姜闲:“反正圣上又不会知道……”
荣少锦笑道:“我想自己做。圣上这几年一直很疼我,能亲手给他做份礼物,我也很高兴。”
姜闲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荣少锦不解:“怎么”
姜闲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一口:“为你鼓劲。”
这次轮到荣少锦愣住,随即难得地耳根泛起红。
姜闲瞧得有趣,伸手过去捏一捏。
荣少锦耳根的红开始往脸上染,也凑过来要亲姜闲。
就在这时,花清抱着好几块板子跑进院子:“郎君,你看这些行不……”
然后就见到光天化日之下快贴在一起的两人,话音梗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荣少锦坐回去,佯装无事地说:“拿来我看看。”
花清扭头看向跟进来的云雁,委屈地小声说:“你也不叫住我……”
云雁无奈地回视:“你跑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出声。”
荣少锦催促:“嘀咕什么呢,快拿过来。”
花清连忙应声,将怀中大小不一的黑紫色木板摆在桌上:“家令说,这些是前几年打家具剩下的边角料,难得的好料子,没舍得扔。”
姜闲拿起来细看,又放到鼻下嗅一嗅:“紫檀木,的确好料子。是该留着,可以拿来入药。”
荣少锦挑了一块感觉顺眼的长方形板子:“你看这块合适吗”
姜闲:“挺好。只是,这个大小,不知道珍珠够不够。”
荣少锦:“那就它了,不够再买。”
姜闲点点头:“等粘好字,让陶嬷嬷包个边,修饰一下,就是一件精美摆件。”
这时白颜料也送了来。
姜闲先在另一块板子上试着写几个字,才谨慎地在挑好的木板上写下一个端整的“寿”。
荣少锦开始磨珍珠粘珍珠。虽然是细致活,却也干劲十足。
*
粘了一下午,成果只有一点点。
这活费眼,天光刚暗下去,姜闲就让荣少锦停下来。
荣少锦把东西拿到隔壁自己的院里收着,回来继续黏着姜闲一起吃晚饭。
晚上荣少锦先洗了澡,趁着姜闲洗的时候,又去了隔壁一趟,拿回一只小匣子。
荣少锦将小匣子放在床上,估摸着姜闲该洗好了,再起身出去。
他走到浴室,碰巧看见守在门外的云雁打了个呵欠,就笑道:“你先去歇着好了。”
哪怕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情况,云雁依旧不太习惯,返回卧房外间的时候,面上就带着点异样。
花清一见他这模样,就明白过来,笑道:“我就说郎君好像又过去了。那我让人到厨房留着小火,一会儿里头要热水也能快些好。你躺着吧,困就先睡,我守着。”
云雁爬到榻上:“那辛苦你。我躺会儿,如果睡着了,等里头叫,你再唤醒我。”
花清帮他把榻前的屏风展开,一边说:“睡你的。郎君能把公子伺候好,你不起来也无妨。”
云雁:“这回你守,下回换我守。”
花清好笑:“这有什么好计较。反正等他们睡了,我们也能睡,又不用守整夜。”
说完摆摆手,跑出屋去吩咐院子里的仆从。
几乎和他前后脚,荣少锦抱着布巾裹住的姜闲,走进了卧房里间。
荣少锦将姜闲放到床上,低头亲亲他额头:“让我试样东西。”
姜闲被裹得严实,手都没能伸出来,只笑着回视:“试什么”
荣少锦拖过小匣子打开。
姜闲侧头去看,发现也是珍珠。
荣少锦捏起一颗珍珠看看,新奇地发现:“哦,这种是磨好的。那胶应该是在平的这面上……”
他将珍珠轻轻按在姜闲眉心,却发现没有粘上:“咦这要怎么粘”
姜闲听明白了,不由得好笑:“是做花钿的那种要先在胶上呵一口气。”
荣少锦收回珍珠,在嘴边呵过气,再放到姜闲眉心。
这回能感觉到粘性了,轻轻一按,珍珠便粘在那里。
荣少锦满意地欣赏下:“好看。”
姜闲逗他:“你说珍珠”
荣少锦拿起第二颗珍珠呵气:“你让珍珠变得好看了,以前我都不会多看这些小东西一眼。”
姜闲嗤嗤地笑:“这颗要贴哪。”
荣少锦:“贴好看的地方。”
一边说,他一边扯松裹着姜闲的布巾,慢慢往下拉。
再将手中捏着的珍珠,点在姜闲锁骨的凹陷处,轻轻按下。
姜闲感觉那一片肌肤泛起一阵战栗。
他自己看不见,就微微抬头,脸颊在荣少锦手臂上蹭蹭:“好看的地方只有那里”
荣少锦气息乱了一拍,俯下身吻在姜闲脖侧,不轻不重地吮一下。
接着又捏起一颗珍珠呵气,贴在刚才吮出的淡淡痕迹上:“哪里都好看,都贴上。”
珍珠一颗一颗被捏起,裹着姜闲的布巾渐渐被扯开,滑下床去。
姜闲终于能够抬手,却被荣少锦捉住手腕,在手背上也按下珍珠。
贴着珍珠的双手穿过荣少锦发间,有一两颗没粘牢的珍珠,被发丝一缠,就裹了进去,在黑发间若隐若现。
一小匣子珍珠用完,荣少锦犹嫌不够,心中禁不住后悔买得太少。
起伏之间,各处的珍珠不断变化角度反射烛光,时而这边闪过一道光,时而那边闪出一片光。
光里的姜闲,美得令荣少锦目眩神迷。
第34章奇毒
悠闲的日子一天天过,时间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八月。八月十五一过,九月初八的千秋节也就近在眼前。
荣少锦每日下午日头好的时候,都会抽出一些时间粘珍珠。看着寿礼一点点成形,满足感与成就感也日益强烈。
姜闲时不时也会陪着荣少锦一块粘。两人挨挨挤挤贴一块,即使是干着不断重复的活计,也不嫌枯燥无聊。
这一日下午,两人和往日一般,在惬意的秋风中边聊天边做活。
荣少锦用锉子把珍珠磨出一个小平面,姜闲接着用毛笔在平面上刷好胶,粘到紫檀木板上。一只白色小团子在两人脚边蹦跳,姜闲偶尔也伸手摸摸它柔顺的长毛。
突然,院外隐约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荣少锦和姜闲对视一眼,一同转头看向院门。
没一会儿,家令进了院子,对荣少锦道:“郎君,有本账需要您去看看,我瞧着不太对。”
只是,荣少锦一见他那神色,就知道这是句假话。不是账的事,而是更紧要的,而且不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