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得圣上宠爱。我想多了解一点他们的情况,也方面平日里避开。”
陈甫这才神色一松:“你都知道了啊。我只是听到一些传闻,知道得并不多,概括起来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两句。人也只是远远见过两三次,感觉挺符合传闻,再多的就不清楚了。”
姜闲按着自己的节奏问:“他们纨绔到什么程度,都做过什么”
陈甫仔细想了想:“就是……反正没什么正事,每天就是到各处去玩吧,端王最喜欢打猎,开阳侯最喜欢打马球。据说圣上也派过差事给他们,不过次数很少。”
姜闲有点诧异:“没什么欺男霸女之类的恶事”
陈甫冥思苦想:“好像……没怎么听说他们被御史参过……而且两人都很得圣宠,吃喝玩乐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估计参了圣上也不会管。”
姜闲沉吟片刻,换个方向问:“他们叫什么,家世具体怎么样我只知道开阳侯是静宁长公主之子,端王是圣上侄子。”
这次陈甫答得很流畅,毕竟了解大官员和权贵都是他们这些官场新人的必做功课。
“开阳侯叫荣少锦,是静宁长公主和襄侯的独子。静宁长公主是先帝唯一嫡女,圣上的母亲过世得早,是先皇后将圣上抱到膝下抚养。静宁长公主从小照顾圣上到大,因此圣上很念她的好。
“三十年前,先帝看上武状元荣长生,玉成他与静宁长公主的好事。后来荣将军驻守西防,屡立战功,一路被封到襄侯,长公主一直不离不弃地跟随在他身边。现在襄侯任西军大都督,很少回京。”
姜闲更诧异了:“西军大都督……有统兵权”
陈甫点头。
姜闲若有所思:“你刚才说,长公主一直跟随襄侯身旁,那为何开阳侯会在京中。”
陈甫:“据说是圣上和长公主分离太久,日益想念,好几次想把襄侯调回京,这样就能姐弟团聚。后来在五年前,长公主让独子回京来住,替他们夫妇在御前听用。
“圣上当即封荣少锦为开阳侯,这些年爱逾亲子。开阳侯就一直独自住在京中长公主府里,襄侯和长公主也会每年尽量抽时间回来团聚一次。”
姜闲这次直接愣住——这不管怎么听,都像是开阳侯进京当人质。
陈甫继续说:“开阳侯虽说自称是断袖,但据我所知,后院一直空虚。不过最近传言他遇到了心仪的人,正在议婚。朝中都说,他们荣家的家风是不纳小,开阳侯就算真找男子过,大概也就是那一个。不像端王,后院都不知有多少人。”
姜闲跟着把注意力转到端王身上:“知道端王名讳吗静宁长公主和圣上有那般渊缘,端王能和开阳侯一样得宠,是不是父母也和圣上关系不一般。”
陈甫:“端王名讳上敏下吉。他父亲是前贤王,先帝最器重的儿子,当时满朝上下都默认太子必是贤王,只等他王妃生下孩子。但在一次行猎中,贤王为救今上受了重伤,最后没能救回来。
“端王是贤王的遗腹子,今上对贤王有愧,很照顾他们孤儿寡母。继位之后,更是将端王带到宫中居住教养。直到现在,端王在宫里的寝殿还留着,时常进宫小住几天。”
姜闲:“这么说,感觉天子对端王应该比对开阳侯更亲一些毕竟是从小养大的。”
陈甫:“大概吧。主要我只是一个不能上朝的小官,没亲眼见过,也无从判断。”
姜闲再沉吟片刻,想起先前梦里姜贵提过一句“如果端王压对宝,就有从龙之功”,便问:“你知道端王和开阳侯和哪位皇子走得近吗”
陈甫:“没听说开阳侯和谁特别亲近,他刚回京那时也在宫里住过一年,可能和谁都差不多。不过景王和他有点特别的联系,景王的母亲崔贵妃是先皇后的侄女,也就是静宁长公主的表姊妹。”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端王就明显和宣王亲近。宣王的母亲赵德妃有四个孩子,而且孩子间都相差五六岁,可见一直圣眷不衰。”
姜闲跟着压低声音:“那天子在众皇子间有没有偏向”
陈甫这回直接将声音变成气声:“这个完全不能猜。”
姜闲看看他严肃的表情,点头表示明白。
就在这时,云雁和刘山将晚饭买了回来,两人自然中止谈话。之后用餐之时,话题就转向别处。
与好友叙过旧,想了解的事也问到了,饭后姜闲辞别陈甫,上车返回姜家。
马车走到姜家,前方恰好也有一辆马车进大门。
姜闲耳力好,听到门房叫的是“二公子”。
他不由得掀开窗帘看向前方——
话本中的主角,登场了。
第06章确认
姜闲挑开窗帘,探头看向前方,只是前方马车进了门没有停。
两辆车一前一后同走过一小段路,前车靠边停下。刘山只得也停下,姜闲便看见前方车里下来一个年轻男子,估摸身高比自己要矮上一头,相貌和昨晚见过的贾金燕有八分相似,一眼就能认出必是姜贵。
姜贵却完全没有回家的喜悦之情,全身布满凝重气息,眼中甚至带着些许戾色,疾步往前走,旁边的小厮都得小跑才跟得上他。
姜闲顺着他前方望去,是主院。
待前方车辆继续走,刘山才能再次催马前进,一路回到姜闲住的小院。这个小院要边角上,挨着府内的行车道,从这个角度说倒是方便,出门可以马车直接通行,不用在府内绕着圈子走路。
姜闲进屋歇了一会儿,有个小丫头过来,低眉顺眼地站在门边,说夫人问大公子吃过饭没有。云雁接到姜闲示意,回了句“在外面吃过”,小丫头就直接走了。
云雁忍不住抱怨:“二公子回家,就不说过来叫他拜见兄长了,夫人甚至不请郎君过去,让他问候一下郎君。”
刘山听了不由得笑着摇头:“云雁啊,你还是想得简单。”
云雁一愣,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刘山指点:“二公子这个时候到,应该是一直赶路回来,没有用过饭,这时候正要吃饭吧。你以为刚才那个小丫头是来干什么的,府里那位夫人哪是在意郎君有没有吃过饭。
“她叫人来问,若是郎君过去了,那正好兄弟两个见一面认个脸。饭桌上,当着父母的面,不多正式,二公子就算对郎君不那么有礼也无妨。若是郎君不去,更好,日后说起来有郎君先拒绝这个由头。”
云雁听得眉头都渐渐皱在一起:“这么弯弯绕绕……”
又转向姜闲:“郎君,你不想见二公子”
姜闲笑笑:“他们一家三口团聚,我何必去碍眼。总会有打交道的时候,不着急。”
两辆马车前后脚回府,贾金燕必然知情。她没有明着叫姜闲过去,意思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