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荣只顿了两秒,继续道:“他走后不久,商家旁支似乎有了异样。” 具体是什么异样不知道,但商允淮此次走得急,从宅子出来时整个人都笼着让人心生骇意的气息。 “商家旁支和常家派到乱洲的人还没回来,虽然分势力也还没传来消息,” 毕荣的话稍停,转而笑意转出:“但商家家主那么紧张,必然是因为他女儿在乱洲出了事。” 此次行动,似乎和预料中一样。 毕荣在说,盛迹迟的眉轻锁,神情微微思虑着什么。 “家主,要把他拦下吗?”毕荣转头。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商家小姐在乱洲到底怎么样了,但是商允淮要是去了乱洲,很可能会给乱洲造多的麻烦。 若是商染没死透,商允淮此去把人救了回来,那便是得不偿失。 “拦也不一定拦得住。” 虽然航空行业是盛家的,但想要就那么拦住商允淮,把握一半一半吧。 不过商染出事,盛迹迟还是挺满意。 具体情况如何,早晚会知道,要是一切顺利,她真死了就更好。 他蓦地随口一道:“你去给商家找点儿麻烦,就现在,越大越好。” 声落,毕荣马上应:“是。” 盛迹迟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另一边。 一个半小时后,商允淮和江铤到了京城国际机场。 一刻犹豫也没有,下了车之后江铤跟着商允淮一路风风火火地穿过机场大厅,进入专属通道又到了候机厅。 私人飞机已经在停机坪上停了好一会儿了。 从候机厅往里走的路上,江铤的手机又振了振,他一边赶路一边掏手机出来,看到打电话的人之后就接了起来,不失恭敬地:“大少爷。” 电话那头,商辞修声音像含了潭水,格外地轻润:“我父亲呢?” 听他问,江铤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商允淮,然后回道:“家主外出,大少爷,您有事吗?” “盛家人闯了长老堂。”商辞修陈述得没什么波动,“家族企业资金链也被动了。” 江铤的步子瞬间一定:“家主。” 可他喊了,商允淮像听不见似的,仍在大步流星地往飞机舱门那儿走。 见状,江铤只得快步跑上去,然后挡在商允淮面前。 他突然上前一拦,商允淮冷得不行的眼神顿时扫过来。 “家主,长老堂出事了。”江铤快口道。 他说完,商允淮的神色依旧没有变化,寒意袭上来:“谁说的?” “大少爷。” “他是不能解决?”商允淮凉薄道。 他擦过江铤,声音像含了杀意:“告诉盛家,我要是能活着回来,一定弄死他们。” 江铤没有时间再停顿,马上如实将商允淮的话转达给了商辞修。 转达完,江铤赶忙抬脚一边就打算挂电话,可他还没挂,商辞修又开了口。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江铤才跨出去的两道步子停下,脸色一黑。 “家主!”他来不及多思考就跑上去,“夫人的墓碑!” 后面一句话落地,商允淮的脚步猛然滞住。 江铤跑上来,手机往商允淮的面前递了递。 手机里商辞修的声音再次传来,竟裹着几分肃意:“盛家人马上到西郊公墓了,但我还没赶到。” 话音落地,商允淮本就罩着阴郁的脸色一瞬之间,赫然沉到了谷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时刻让人窒息。 他的手刹那间收紧,指腹深深嵌入掌心,心脏像被两股无形的枷锁来回撕扯。 江铤的表情也不好,心底骂了一声卑鄙盛家,却也看不得商允淮如此挣扎。 “家主,夫人需要您,”江铤凛声道,“我去找小姐,您放心。” 机场离西郊公墓不是特别远,商允淮现在过去,一定来得及。 商允淮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平日尽是冷漠的那双眸子现在尽让人不战而栗。 他现在没法说什么,江铤快速打了电话让人过来接商允淮。 十分钟后,刚走不久的商家人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商允淮最终还是坐上了去西郊公墓的车,江铤把他送上车又匆忙赶回了候机厅然后去坐飞机。 不久后,私人飞机起飞。 云层轻薄,在茫茫无际中缓缓飘着。 与此同时。 乱洲,IK总部。 层层楼的玻璃幕墙被太阳光照得刺眼。 温巷和苏照被送回来得及时。 虽然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但温巷到现在也没醒过来,睡得很死,脸色也苍白得极。 苏照倒是醒了,半边脸连同脑袋裹着厚重的纱布,手臂和背部也都裹了一层又一层,右腿上还打着石膏,下也下不了床,只得在床上躺着。 他和温巷在同一间房,和医院里那种双人病房差不多。 这会,这里没有其他人。 苏照脑袋还在痛,喉咙干疼得不行,也没心思纠结这是在哪儿,他费力地想要撑着手臂坐起来。 可他才动,手臂上和背部那点儿伤就开始撕裂,惹得他没忍住吃痛了一声。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