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阿栾,坐着干嘛?”苏照瞅苏栾。 苏栾拍拍衣服,然后站起身:“来了。” 出了会所,盛景呈和商染没先上车。 没一会,苏照和苏栾出来。 “我……”苏栾张了张口,突然不知道怎么说。 目光流转,她看向了商染,然后眼神微动。 “你什么,上车。”苏照轻拍了拍她的头,然后转道去了副驾先开了车门。 苏栾用手顺了顺刚才被苏照拍的地方,看见商染对自己微抬了抬下颚,让她上车。 “行吧。”苏栾钻进了副驾。 一路上,多是苏照和苏栾在聊天。 兄妹俩数月未见,一见就是这么个阵仗,能聊的只多不少,甚至还掺了几句回去收拾苏先煜之类的话。 这俩人在前头聊天,盛景呈和商染在后座也搭话,搭一会停一会,时不时又被前头的两个人问上几句。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了景门府邸前。 聊天打住,透过挡风玻璃,苏栾看了眼前头那座豪奢不失隆重的现代府邸,周围还有几队穿着迷彩的持着枪在巡逻。 离得越近,她看锻铁大门上的图案就越清晰。 但这不是重点,她还是不知道这么大一个府邸是什么地方。 眼看车近了,门往两边敞开。 苏照将车开了进去。 一路往里走,苏栾一路打量这里头的布局。 终于到了中堂附近,苏照才把车停了下来。 “下车。”他扭头看了眼苏栾。 “对了阿染,人在黑室。”苏照又回头看商染。 “嗯。” 下车后,苏照带着苏栾去了中堂,但盛景呈跟商染没有回中堂,二人去了黑室的方向。 原本想要问商染一些事的苏栾,在知道商染跟盛景呈有事要忙时便暂时性收了收嘴。 黑室。 廊下灯光挺亮,周年站在室外,看见盛景呈和商染过来,他恭敬道:“盛爷,时小姐。” “打开。”盛景呈瞥了眼黑室的门。 闻声,周年转身打开门,然后侧身。 商染先抬的脚,盛景呈落后一步,淡声交代了一句:“不用进去。” “是。” 两人进去后,周年从外面带上了门。 黑室内开了灯,明亮得极。 但里面也空,除了四面墙壁外,只有一张小沙发,连张床都没有。 左侧墙壁上坐靠着个人,一身西装变得破损不堪,满是血迹。 他无力地闭着眼,脸上,青紫交错,眼眶深凹,嘴角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商染径直走向他,看见这一身伤无所动容,反是一脚踩上了他的肩膀接近胸口处。 这儿本就有伤,她一脚下去,用力了几分,惹得这男人还未睁开眼,表情就狰狞了起来。 他下意识想要推开,但垂在地上的手毫无力气。 盛景呈望见,但没出声,还挺悠闲地往沙发上一坐。 “你……”那男人疼得说不出话来。 商染睥睨着他,嘴角微勾。 伤口处的疼痛又增了几分,蔓延至全身,男人的额头冒虚汗,神情扭曲,疼得直吸气。 他艰难地睁开眼,狭窄的眼缝抬起,只望见一个女孩。 一个神态不以为然,脚下却让他生不如死的女孩。 商染的手抬起,轻握的手心处掉落下一个微小长型物。 男人咬着牙看过去,一个在空中微微晃动的优盘倏然闯入他的眼帘。 他的瞳孔缩了缩,第一反应便是想把优盘拿回来。 使尽浑身解数,他沾了血迹的手艰巨又缓缓抬起来,一点一点接近那个优盘。 视线略微模糊,他唯一的眼焦都聚在了那晃动的优盘上。 只一点儿距离快要拿到时,上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猛痛。 “啊——” 他的喉咙里挤出呻吟声,好不容易抬起来的手如同重石落地,一下子砸在了地面上。 商染的手指挂上优盘,秀眉动了动,戏弄之意辗转于眉眼间。 片刻后,她的腿收了回来。 男人大口喘着气,虚汗淌到了鼻尖,他强忍着剧痛抬头:“我的东西!” 商染食指上吊着优盘在空气中摇动,似透着一股寻衅:“你的?” “我是委托人,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男人不悦地瞪商染。 商染收回优盘,挺不在意地:“现在不就是我的了?” “厚颜无耻!咳——”男人气急,胸口处不顺,还咳出了血。 他骂得当然,商染却没有一点在乎的意思。 “有本事,你抢回去啊。”她坐回到沙发上,声音轻悠悠的。 “你!”男人意图动一下,却是徒劳。 也是商染坐下之后,他才注意到沙发那儿还有一个人。 目光跟着看过去的瞬间,他被那男人身上的一股森然逼了回来。 男人的齿间染上了血,口腔里尽是血腥味。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也不明白抓他干嘛。 如果只是看上了优盘,明明拿了优盘就行了,可偏偏把他也抓了过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