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怒气冲冲的同时,挣扎却也无果,只得死死瞪着盛景呈。 其他人也不敢出声,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大的动作都不敢有。 毕竟,这是盛景呈。 周年动作丝毫不留情,一脚踹在了盛泽的膝盖处,力气不小。 “嘶——” 盛泽双手被扣,叫出声的同时被迫双膝跪地。 下一刻又被人硬生生拖到柱子旁边。 周年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绳子,一个动作利落又干脆地将盛泽的双手绑了上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盛泽一边想要挣脱一边喊。 “再叫一句,手给你砍了。”周年拍了拍他的头,冷漠得极。 “你敢!” 周年肃着表情,板正道:“那你再叫一句。” 说罢,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刀。 在这灯光下,刀身散发出来的光芒极其瘆人。 盛泽瞳孔缩了缩,被绑着的手腕一紧,老实闭嘴了。 他知道,只要盛景呈一句话,周年一定能干得出来这事。 安静了,周年转头去看盛景呈。 他盛景呈气定神闲地坐着,缓缓道:“刚刚出声的人,站出来。” 话一出,如同重弹砸在主堂里。 两分钟前质问盛景呈和直呼他名字的两个人呼吸顿时一滞。 二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都出了汗。 几秒后,无人动。 盛景呈瞥了眼底下那些人,没说话。 见状,周年一身戾气地抬脚。 只是刚上前一步,刚刚那两个人再也受不住,对视了一眼。 似是下定决心一般,两人忐忑却也马上站了出来,神色有些发白。 一男一女,一个旁系一个直系。 按年龄来算,两人和盛泽甚至比盛景呈还要大上两三岁。 可对方偏偏是盛景呈。 虽然他少在家族里出现,可他始终是家族继承人,是少主。 除此之外,从这一辈往下,都还得尊称一声“盛爷”。 周年见此,扫了一眼其他人:“你们可以走了。” 听言,除刚刚站出来的两个人外,其余人跟逃窜似的快步离开了主堂。 出了主堂后,还有人在小声议论。 “怎么回事啊这?” “盛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啊。” “里面什么情况?” “行了,别管了,赶紧走。” 谁知道盛泽哪儿惹到了盛景呈,如若不是这样,哪还会有这事。 这是非之地,他们参与不得,自然是早些离开最好。 这些人前脚刚从侧宅后门离开,前门那儿急匆匆地来到了主堂门前。 轻敲几声门后,里面传来周年让人进去的声音。 来人闻声推门进去,径直走到主位盛景呈前方,躬身道:“盛爷,旁系盛泽少爷家来人了。” 这话落在盛泽耳里,他恨恨地抬头。 盛景呈手一挥,吩咐道:“让人过来。” “是。” 应完,下人沿原路返回了侧宅前门处。 那一男一女自从被叫出来后,就一直站在原地。 没有盛景呈的话,两人也不敢随意动。 一直站着,腿有些发累。 女人小心地瞟了眼盛景呈,小碎步地移了移。 “站不住就跪下。”盛景呈看也没看过来,语气很是轻飘。 女人的脚步蓦然僵住,刚抬头就看见周年直步跨了过来,吓得直叫:“我能站!你别过来!” 周年恍若未闻,还是走了过去,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但这女人被吓得不轻。 她轻手拍着胸口,突然听见一声携带着戏谑的笑。 她莫名又下意识看向盛景呈旁边的女孩。 商染侧了侧身,换了个坐姿,脸上看戏的神态还未收敛。 女人心一梗。 无人说话间,主堂外来了人。 “盛爷,人到了。” “嗯。” 门被打开,外面站了六个男人。 他们的面容冷峻,都身着统一的黑色紧身战服,身形挺拔如松。 盛泽看过去,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我爸呢!?为什么只有你们!?” 外面的六个人看见盛泽,姿态低了一些,却也摇头没有回答,然后抬脚走了进来。 六个人齐齐站定在盛景呈前方,微微躬腰以示尊敬,但怎么着都能看出来有些不情愿。 站在最前面的陆养恭声道:“盛爷,请指示。” 盛景呈瞥了眼他,偏头来了些兴味地:“染姐,该你了。” 前头的人听得挺脑子有些发懵,稍微抬头望过去。 看见了盛景呈的旁边坐了一个女孩。 而且,盛景呈对她的称呼…… 商染小伸了个懒腰,又轻打了个哈欠才不紧不慢地起身。 她顺手理了理衣服,徐徐往下走,随意道:“来救人的?”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她会开口说话。 盛泽眼神寒光渐现,开始打量起商染起来。 陆养听到她说话,顿了顿才回答:“是。” 商染点了点头,十分利落地:“把我打趴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