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权力地位给他他也玩不明白,而且手伸太长还容易成为眼前人忌惮的目标。
陈森凝视着他的眼睛,片刻后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果然有意思,也很聪明。”
说着,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手表:“我待会还有事,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会让人把那个Omega送到你房间。”
景繁也跟着站了起来。
但在对方路过他身边时,他脑子一个不清醒,憋了很久的疑惑脱口而出。
“可权力地位金钱你都有了,还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这个问题很可能会激怒对方,所以问出口后景繁就后悔了,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好在陈森并没有恼怒的迹象,只是顿在了原地。
“因为人的本性就是贪得无厌的。”他的嗓音喑哑。
“谁都不会嫌自己的钱多,而当钱多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开始渴望权力,有了权力就会追求名声……”
陈森缓缓转身,看着景繁的目光轻蔑又高高在上:“当一切物质追求都满足后,人们就会对不可能的事物产生好奇,比如长生,比如挑战命运。”
“很有意思不是吗?”他粲然一笑,“亲手摧毁一个被命运眷顾的人。”
景繁盯着他眼角的纹路,被他满含恶意的声音激起一阵恐惧,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陈森感受到面前人的紧绷,笑着捏了捏他的肩膀,眼底闪烁着恶劣的光。
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还要感谢你为我提供的礼物。”
“什么?”景繁不解。
“苏志华的位置,”陈森低低笑出声,“没有你的话,应该很难找到他。”
看着他的眼睛,景繁怔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苏志华不是被解渐沉转移的,而是被眼前人劫走了。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过。
“你是,怎么找到的?”景繁揪着衣角,忍不住追问。
陈森瞥了一眼他的脸色,笑意更深:“不是我找的,准确来说是有人当作人情送来的。”
“不过,解渐沉应该认定是我俩串通带走的。”
说完,他径直离开了房间。
【恶心的老头。】等人走后,景繁扶着会议桌,暗暗骂道。
第129章“我好像要失恋了”
虽说是达成了合作的约定,但景繁依旧受到监控。
好在被送回房间后没几分钟,另一人也被带了过来。
“放开我,我不去!”曲由白被人反绑着手,半推半搡地押到了门口。
他激烈地挣扎着,但在看清房间里的人后,却直接愣在了原地:“学,学长?”
景繁上下打量了一眼,确定他没有受到伤害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将人拉到怀里,瞪着面前举止粗鲁的男人,冷声道:“打开。”
现在他算是陈森的半个“贵客”,多少也能狐假虎威。
果然,对方只看了他一眼,就顺从地将曲由白的手铐解开。
等门再次关上,怀里人都还没回神,景繁拉着他坐到了床边。
下一秒,一颗滚烫的金豆豆就掉到了他的手背上。
“?!”景繁愣住。
他疑惑地低头看去,就见刚刚还对别人龇牙的人,此刻正在无声落泪。
“……怎么了?”
“对不起,我又连累了你。”曲由白以为是自己连累了面前人。
然而事实却相反。
景繁解释与他无关,又转了话题,询问他被绑架时的事。
曲由白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回忆当时的情况:
那天他在家里休息,还和明越约了傍晚见面,结果突然闯进来了一批人。
他们什么都没说,直接给他注射了一针药,接着他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船上。
“学长,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曲由白眨了眨眼睛。
从意识到自己被绑架后,他就在思考这些人的目的,但那些人只是把他关在房间里。
“是和上次实验室的那群人有关吗?”他猜测。
景繁没想到他如此敏锐,点头:“对,不过这次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抓你应该是想要挟我。”
曲由白握着纸巾,有些担忧:“那怎么办?”他担心自己会成为累赘。
“他们需要我,而且我告诉他们你是我恋人,”景繁也挺头疼,揉着额角分析,“所以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
话音刚落,一道不大不小的“咕噜”声打破了严峻的气氛。
“……还是挺危险的,回头要饿死了。”景繁忍不住笑了出来。
曲由白捂着“发言”的肚子,解释:“他们的行为跟实验室那次很像,我怕送来的食物里还有药,没敢吃。”
没敢吃是对的,因为景繁也没敢吃。
不过他权衡了一番,最后还是向守在门外的人要了餐食。
为了不在逃跑前饿死,他们必须得补充点食物。
除了不让他擅自走动,其他要求倒是一一满足,很快食物就送了上来。
这两天被压得喘不上气,眼下景繁干脆放开了吃,准备借药物好好睡一觉。
他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捋思路。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系统唤醒,但要唤醒系统,首先得出去找到那个屏蔽装置。
怎么摆脱监视自由行动是个问题。
“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一行穿着白大褂的人。”曲由白也在思考对策,他突然想起被押过来时看到的那些人。
景繁咬着鸡腿,闻言一顿。
他盯着虚空愣了几秒,最后视线从面前的食物上一扫而过,突然有了主意。
和猜的差不多,饭菜里确实下了药,两人吃完后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清醒后,景繁又故技重施点了一大堆食物。
包括一杯牛油果奶昔。
他神色凝重地盯着面前绿油油的饮品,看得曲由白有些不安:“学长,你想做什么?”
“我对牛油果过敏,”景繁端起杯子,压低声音解释,“待会儿你帮我叫医生,我要借身衣服。”
曲由白很聪明,立马领悟了他的计划。
因为担心待会儿会无力行动,这次两人都没敢吃东西。
下肚的那杯东西反应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景繁就浑身发烫,从背后开始起了一片红疹。
在他的示意下,曲由白冲出房门。
他抓着门外人的衣袖,语气焦急:“我哥他好像生病了,快叫医生。”
看守的男人走近看了一眼,就见景繁缩在被子里,手臂和脖子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点。
男人皱了皱眉,按着耳朵上的麦,向对面说明了情况。
那边也很干脆,派了随船的医务人员上来查看。
在等医生过来的期间,两人又商量了待会怎么配合。
“不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