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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夹子时,空洞的眼睛闪了闪,她愣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抓住了那个可爱到幼稚的夹子。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指关节都泛了白,掌心被硬物硌出深深的痕迹。

她将紧紧攥着的拳抵在心口,苍白的唇微微颤抖。

“骗子。”

第95章他身上有你的信息素

滚烫的泪珠从眼眶倏尔掉落,被身下的薄被吸收,费云低着头,消瘦的脊背佝偻着,双肩震颤不止。

但倔强的女孩仍是死死咬着唇瓣,不愿泄露出一点泣音。

景繁不太会安慰人,有些无措地攥了攥手指,转而看向一边的解渐沉。

然而对方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病床上的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他只好抿着唇又转回了头,静静地站在一边,同情地看着这个悲痛欲绝的小姑娘。

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费云输着液的手背因抓握过于用力而发生了回血。

刚要提醒,一直压抑着声音的人却突然开了口。

她低着头没有表明是在对谁说话,但声音很轻,梗塞的哭腔里带着哀求:“可不可以,陪我出去散散心。”

景繁眨了眨眼睛,抬头和解渐沉对视一眼,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看着费云因压抑情绪而颤抖的嘴唇,景繁怀疑她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开哭一场。

于是便在征求医生的同意后,给她找了一把轮椅,推着人出了病房。

今天的太阳明媚到有些灼人,景繁带着她来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树荫下休息。

费云坐在轮椅上,盯着不远处一对带着孩子来看病的父母,乌黑的眼眸缓慢地眨了眨,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我和我哥差了18岁,”她突然说道,“小时候他们都说,我爸妈其实是给我哥生了个女儿。”

她追忆着往事,站在一边的两人都没有打断。

“我爸妈刚结婚时还算恩爱,我哥说他渡过了一个不错的童年。”费云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涸,声音也变得平静了许多。

她淡淡地叙说着从别人那了解到的过往:“但是后来听说我爸做生意被卷走了所有钱,从此便一蹶不振,开始了吃喝嫖/赌的腐烂人生。”

“他只要心情不顺就会对妻儿动手,好几次把人打进了医院,连邻居都看不下去帮忙报警,但是没什么用。”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6年,直到被施暴者动了摆脱这场噩梦的念头,但是意外出现了。”费云说到这顿了一下,仰头看向景繁,通红的眼底泛着恨意:“我妈又怀孕了。”

景繁看着她的眼睛,猜到了真相——

费云的父亲意识到妻儿想要脱离自己掌控,所以让妻子再次怀上了两人的孩子。

“明明知道这是他故意的,但是懦弱惯了的两人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期盼着新成员的诞生能使男人迷途知返。”费云说这句话时,语气凉薄,甚至带有对天真的母亲和哥哥的嘲弄。

景繁知道,一个已经彻底丧失人性的人不可能轻易悔改。

显然事实也是如此。

那年的费里18岁,成年的他终于有了反抗这场压迫的资格。

为了摆脱父亲的魔爪,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攒了六千零八十元,期待着带着母亲逃离的那一刻。

但一切幻想都被母亲的意外怀孕打破。

一直生活在父权下的费母对男人有着天然的依赖和幻想,加上她怀孕后,男人收敛了不少,也不再对他们母子俩动辄打骂。

她尝着对方施予的一点点甜头,动摇了离开的心。

看着母亲的哀求,费里只能咬牙妥协,最终那六千块钱被用在了养胎上。

盼了十个月,新的小生命终于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家里诞生了。

经过初步的分化方向检测,确定了妹妹将来大概率会分化成为Alpha。

身为长子的费里是个Beta,这一直是费里父亲心里的刺,如今也算圆了他的一个执念。

原本他们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没想到的是,费母还在哺乳期间,男人的本性就再次暴露。

那天费里带着模考的好成绩返回家中时,就见家里一片狼藉,母亲鼻青脸肿地晕倒在了卫生间的角落里,还没满百日的妹妹则在襁褓中哭得撕心裂肺。

从那一刻开始,费里就知道,他们的噩梦从来没有结束。

那一年,费里没有参与高考,而是跟着村子里的人打起了危险但钱多的黑工。

因为他父亲欠了一屁股债,母亲生了病,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妹妹。

不过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只维持了一年,一年后他父亲因为盗窃入了狱,娘仨终于不用再为了挨打的事而整日提心吊胆。

母亲的身体在疗养中渐渐恢复,妹妹也是乖巧聪明地长大了,时隔多年费里终于又重新返回了学校。

妹妹的名字是费里起的,费云,他希望小姑娘以后可以做云朵一样自由的人,不必被谁裹挟着。

费云六岁那年,用捡来的油画笔在废报纸上画了一副画,画的是她在别的小朋友头上看到的小动物发夹。

费里看到后就偷偷给她买了一个小兔子发夹,并且许诺,以后每年都会给她买一个夹子,让她攒齐一个动物园。

当时两人还幼稚地拉了勾。

然而这份还算安稳的生活也没能持续多久,变故又发生了。

费里的父亲因为狱中表现良好而得到提前释放,而且不远千里再次找到了蜗居在出租屋的三人。

彼时费里刚拿到心仪大学的入学通知书。

费里尝试了报警、带家人逃跑、用武力恐吓,但男人是个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怕的无赖,所以这些手段均以失败告终。

最终费里的父亲开口要了一笔不小的费用,才答应和妻子离婚,但还有个前提条件是,必须有个孩子跟他。

为了彻底摆脱他,费里同意了。

当庭将费云判给父亲时,他的心里除了对妹妹的担忧和愧疚,更多的是他不愿承认的庆幸。

他怕极了,他在那个男人的拳头下生活了十几年,早已深埋在骨子里的恐惧让他根本无法真正反抗。

他想摆脱对方无时无刻的威胁,想去学校学东西,想靠自己的努力向上爬,想带着家人逃离这个深渊。

如今他做到了。

但却是以妹妹为垫脚石。

费云被带走那天,他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只给了她一个狠心决绝的背影。

那时小姑娘歇斯底里的哭声,成了他日后每个深夜里的梦魇。

“兜兜转转,我爸妈终于离了婚,我被判给了费家安,他本来打算把我带回去卖了,但是我每次都能跑回来,他被买家当成骗子揍了好几顿,于是就没有再给我找过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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