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莱州城中央的一处雄伟阁楼里,在三层的一个房间中,一个黑瘦老者正闭目吐纳。 突然,其双眼一睁,随手取出一块和城门处军官一模一样的圆盘。 只见上面白光闪动,浮现出相同的八个字。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加上他们三个,刚好凑足八个人,这下便可以开始谋划了。” 老者看见圆盘上的文字,哈哈大笑,似乎十分高兴。 同时取出两张灵符,一红一蓝,分别用神识铭刻一段文字封入其中,再随手一扬。 只见两张灵符在空中无风自燃,立刻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老者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像想起什么,取出另外一块圆盘,伸出右手食指,在上面迅疾地写下几个字。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将圆盘收好,也不再打坐,盘膝而起,朝着门外走去。 “师父,还没到中午,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一位蓝衣女弟子,正在外面大厅中查看一些文件,看见老者出来,连忙起身见礼。 其身前的长桌上,整整齐齐地堆放着数十枚竹简,其中一枚,正展开一半的样子。 “丽儿,为师有一件事情,需要你马上去办!” 老者看见女子如此用功,很是欣慰。 “什么事情这么急,请师父立即明示!”蓝衣女子听完,心中一惊,赶紧束手侧立,静耳聆听。 “呵呵,小事情,你现在。。。”老者说到开头,竟使用传音之术。 只见女子目中露出异色,连连点头,朝着老者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去了。 。。。。。。 莱州城内十分繁华,用青石铺就的街道很是宽阔,而且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两旁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王若和司空雪倒还镇静,小白就有点忍不住了。 他看见这么热闹的地方,还有好多好吃的,跑上前去,伸手抓一个蒸笼上的白面馒头。 “哎哎哎,哪里来的浑小子,也没给钱,怎么就拿馒头吃?” 蒸笼后面的店家,正头系白巾,身上套着一件大白褂,吆喝着四方宾客。 冷不防,看见一只白嫩小手,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送,慌忙用手中竹片朝着小手一拍,口中呵斥道。 说也奇怪,明明看见小手速度也不快,可自己连连挥动竹片,却一下没打着,反而让眼前胖小子又拿了好几个馒头,一口口吞了下去。 “你这个小家伙,想抢呀?” 店家一看打不住,心中有些生气了,正要从蒸笼后面钻出来,想抓住小白。 “他吃的这几个馒头,我买了!” 只听旁边出现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穿一件黄色华服,头发梳得整齐锃亮,脸上无须,嘴角微翘,扔过来十个铜板,笑吟吟地说道。 “原来是贺公子,既然是您的朋友,区区几个馒头,值什么钱呀!” 店家看见这个青年后,满脸堆笑,赶紧退了回去。 却将板上的十个铜板,麻利地一拨,全数掉进了自己的大白褂兜里。 姓贺的公子眼睛一眯,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呵呵一笑,伸手去摸小白的脑袋。 不料一下子却摸了个空,定睛一看。 也不知这小孩如何转身一闪,溜到一旁继续啃馒头,口中还“嗯嗯”之声不断,吃得十分香甜。 “多谢这位仁兄仗义疏财,我家小孩子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还未等青年惊讶之色消退,远处王若和司空雪也快走几步,来到青年面前,拱手一笑。 “无妨无妨,不就几个馒头嘛。在下贺鞍,看三位穿着颇为不凡,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到这莱州城呀?” 这位青年自报家门,同时双眼咕噜一转,很有深意地笑道。 “原来是贺兄,我三人的确是初到贵地,莫非贺兄乃是风信子?” 王若见此人外面身穿华服,脖颈处却隐约露出里衬的老旧之色,而且脚底下,穿着一双洗得有些发白的棉布白鞋,心中立即有数了。 “咳咳,我其实什么都在做,一天到晚,都在这城里瞎溜达,今日和三位如此有缘,就当一回风信子又有何妨?” 贺鞍被王若直白询问,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面,脸色一红,腆着个脸,应声答道。 “贺兄放心,只要你真心实意帮助我们,银两自然不在话下!” 王若看见贺鞍这个样子,已经明白此人就是一个街头混混,这种人消息很是灵通,自己正好询问几个问题。 “好说,好说!”贺鞍一听有银两,两眼放光,顿时兴奋起来,觉得自己刚才扔下的十枚铜板,真是没有白花,说不定碰见一个大主顾呢。 “这里哪家酒楼的酒菜不错,你给推荐一家,我们几人都没有吃饭,贺兄也赏光一起去吧!” 王若看见小白一个劲地往嘴里塞馒头,不禁有些好笑,不知道待会到了真正的酒楼,这小家伙还能吃得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