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都看到了,走路上自己摔成这样,那能怪得了谁。” “人家看他摔伤,还好心送到了温府门口,怎么温家人转头就恩将仇报啊。” “人老板辛辛苦苦卖点东西,他嫌贵不给钱想抢,老板动都没动他,自己倒地上发疯狂扇自己巴掌,谁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准是撞邪了。” “哎,作恶多端,说不准是遭报应了。” 一个两个人这么说那可能是作伪证,但一条街的人都说没人打他,那能是假的吗。 虽然看上去摔了伤不成那样…… 总之,现在她们根本没人管,现在不跑什么时候跑。 就算被抓了能被打死吗。 温三虽然看着挺闹腾大胆,但其实没干过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翻墙也没做过。 温相宜小时候还钻过狗洞,企图逃脱温夫人的惩罚,可惜卡在洞里没出去,被拽回去还是吃了顿苦头。 温三只犹豫了几秒,就点头同意了。 但是。 她站在墙下,斜睨着温嘉善,语气不善道:“为什么带上她,她怎么你去哪都要跟着,跟屁虫。” 温嘉善一脸受伤的看向温相宜。 温相宜护着温嘉善,道:“你不要说她,嘉善招你惹你了。” 温三气不打一处来,“温相宜,我才是你亲姐姐,你居然护着个外人!” 温相宜这话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耳朵都起茧子了,完全不在乎。 跟温嘉善一块搬来角落里藏起的梯子。 温三看得目瞪口呆,“你,温相宜,看不出来啊,你真是胆大。” 温相宜爬上去,突然想到这梯子藏得位置给温三知道了,那大概得被她说漏嘴了,回来再另外找个地方藏着。 墙的另一边有她辛苦堆叠起来的草堆,还有几个箱子,很容易就下去了。 温嘉善在另一边对温三道:“三姐姐,你先吧。” 温三翻了个白眼,“用得着你说。” 第一次翻墙,温三既紧张又激动,当双腿真的跨过墙面,望着地上抬头看她的妹妹,和伸脚就能够到的箱子。 只是简单的几步,就跨过了平日里看着密不透风的高墙。 有那么一瞬间,温三觉得束缚着自己的绳索被自己挣脱开了,她脚落在了地面上,落在了与平日踩着截然不同的地面。 原来逃离很简单。 跨不过的,是她心底的高墙。 温嘉善以前跟温相宜翻过墙,她轻车熟路的落到了两人面前。 温相宜拉过怔愣的温三,“愣着干嘛,待会儿迟了。” 温三忍不住道:“那个梯子,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温相宜道:“那又怎么了,他们能打死我们吗,打不死就不管了。” “只要不死,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这还是温相宜从黎温书那学来的人生道理。 每次被她虐到深处,读者都会把她拉出来网络鞭尸。 然后奉上一句:“你要是敢写XXX情节,我就把你XXX”。 黎温书每次都会说:“写了又怎么样,你们能打死我吗?” 还真打不死。 打不死她就继续写。 并且奉上名言:“打不死我的,终将使我更加强大。” 确实更强大,写出来的东西一次比一次想让人去死。 感觉如果有一天,读者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能平静的写出让读者崩溃到刀都握不住的剧情。 虽然每天都在痛骂排骨精,但不得不说,温相宜成长时期的三观塑造很大程度上就是依靠她写的小说。 她渴望成为她笔下的女主那样强大自由的女性。 虽然好像很多时候,都只是存在于她的幻想中。 — 温三坐着马车到达唐家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这么顺利。 “哎呀,她们来了,人到齐了。” 温相宜才发现,今天的聚会上多了几张生面孔。 唐闻语让下人将话本都搬了上来,笑眯眯道:“这些是我让人买回来的新书,还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特意等你们人齐了才拿出来。” “这话本还是大家一块看的好,要是看到虐的地方,抬头看其他人都在掉眼泪,我的心也就平衡多了。” 唐闻语道:“先前看了话本,对我爹翻了好几天的白眼,都给我翻愧疚了。” “但自从我把他们都拉入坑,现在全家都对我爹翻白眼,我就好受多了。” 秦羡好道:“我爹天天背着我看,还躲到书房去看呢,生怕别人知道,他白天就在饭桌上跟我们批评此书如何如何有问题,看上去非常嫌弃和厌恶的样子,谁能想到他私底下会偷看呢。” “还以为我不知道。就他那点不值钱的颜面,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维持的。” 唐闻语笑着道:“我爹说,你爹说你晚上出去吃屎都不可能看这话本。” “我爹说的?”秦羡好冷笑一声,“他跟我说他如果看这话本,就头发掉光。真搞笑,他脑袋上还有几根毛啊,一年四季都戴着帽子,不就是为了遮他的秃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