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能穿越,别人也可能会穿越。 既然穿越都有了,那重生也不是不可能。 高娥想莫非大哥也有什么奇遇? “大哥本来就这样啊。”陈杰理所应当的说“只是平时没什么事大哥就不爱说话。” 高娥意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扫地僧,平时没什么存在感,只有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才力挽狂澜? “我听爹说,大哥刚开始识字比二哥学的还快,当时夫子以为大哥会考中秀才。”陈杰自顾自的说起一些往事。 “结果大哥识字之后就喜欢看杂书,什么游记、志怪演义,正经书是一点不看,把爹给惹怒了,一次没考中秀才就不让大哥读书了。”陈杰惋惜。 高娥恍然,原来大哥只是和别人的喜好有些不同:“那你呢?” 陈杰尴尬的笑了一下:“我坐不住,先生教的东西认人,压根就不往我耳朵里钻……” 雷氏给了陈杰一个白眼:“照你这么说,还是学问的错了。” “可不是吗?我听算盘响就知道上面是什么数。”陈杰来了精神。 “拉倒吧你,你就是看中了数字对应的钱。”雷氏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陈杰嘿嘿的笑了一下。 三个人正说着,陈夺魁扶着门框站在窑洞门口,看到外面是自己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高娥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到是陈夺魁醒了,慌忙过去安抚。 陈杰和雷氏也不玩笑了,孩子差点儿被拐走,这会儿害怕也正常。 “娘在,娘在,不哭,不哭。”高娥抱着陈夺魁安慰。 陈夺魁听到他娘这样说身体反倒颤抖起来,他很清楚之前是他娘要卖了他。 高娥察觉到陈夺魁的异常,扭头看向雷氏他们:“你们先忙,我给孩子弄点吃食。” 陈杰和雷氏点头。 高娥拉着陈夺魁进了窑洞,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她没有立马给陈夺魁准备吃的,而是拉着陈夺魁坐在凳子上。 “不是我。”高娥很认真的看着陈夺魁。 高娥觉得陈夺魁比一般的孩子早熟,那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之前原主要卖他的事虽然被他压制了,但是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草木皆兵。 陈夺魁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娘。 “我若是还想那样做,当时就不会带你出来。”高娥盯着陈夺魁的眼睛。 陈夺魁目光闪烁了一下避开,犹豫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他娘。 好像是这个道理。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发觉你们兄弟几个比什么都重要,比你父亲的功名更重要。”高娥很认真的说。 陈夺魁小小的脸上露出大大的震惊,娘竟然说他们比父亲的功名更重要? “你放心,娘不会放过拐你的人。”高娥保证“以后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陈夺魁犹豫了许久才点头。 “我知道你一直在替我隐瞒这件事,你很懂事,辛苦你这次很懂事,娘以后不会让你这么辛苦。”高娥很认真的看着陈夺魁。 陈夺魁不太能理解这句话,但是他觉得他娘很认真。 “好了,先吃点东西,晚上你和你爹一起去给追你回来的人送点东西。”高娥开始给陈夺魁弄吃的。 陈夺魁愣愣的看着他娘的背影,觉得有些不真实。 陈夺魁在窑洞里吃东西,高娥出去看着他们分肉。 按照高娥的打算一家分二斤肉,里正家多送点,陈杰和雷氏都觉得有点多,但是没有反对。 毕竟这野猪是按照二嫂的方法抓来的,而且剩下的更多。 他们忙了一个下午才分好,晚上吃了晚饭陈克带着陈杰和陈夺魁去给同村的送肉,高娥带着杨氏和雷氏在家里处理剩下的肉。 原本高娥是不打算做熏肉的,可是肉剩下的太多,全部熬油焖着也不现实,只好做一些熏肉。 “让陈杰明天早上早上去看看,这次咱们自己杀了卖。”雷氏看这么多肉只能自己吃就肉疼。 “你们去问过城里的酒楼没有?”高娥突然问。 “酒楼那些人鼻孔朝天,看都不看我们一眼。”雷氏没好气的说。 其实即便是城里,一天消耗的猪肉也很有限,住城里也不是每天都能吃肉。 “要不咱们卖卤味吧?”雷氏提议。 “野猪来源不稳定,刚支起摊没两天又没了,赚的钱还不够支摊。”高娥无奈的说。 雷氏也知道是这样:“难道就没有那种大户人家,一次买咱们一头猪。” 高娥笑了起来。 她指挥着杨氏腌肉,看雷氏熬油,等到陈克他们回来刚好收拾完了。 陈杰兴致勃勃的,毕竟今天晚上去的人家都异常的好说话,见到那二斤肉都很开心,张口就是以后有事尽管找他们。 可是看到木盆里腌的肉,瓮里装的熬好的油里面浸的全是肉,陈杰就一阵肉疼。 这原本可以是二两多银子。 他没想到有一天会为肉太多而苦恼。 “这熬好的肉你们带一坛下去,让娘做了你们吃。”高娥提醒陈杰。 “就爹娘那样,肯定不舍得吃。”陈杰没好气的说“指不定还要被数落不会过日子。” “总得让他们慢慢习惯。”高娥其实没打算改变老人的想法。 他们那样活了一辈子了,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改了,只要不找事就行。 陈杰无奈,随即看向他二哥:“过两天有集,二哥要去买粮食吗?” “去。”陈克应下。 “我觉得咱们到时候可以和那些卖粮食的说一下,约好了直接去拉。”陈杰提议。 高娥发现陈杰的确有生意头脑,只是没做过而已。 陈克想了想点头,囤粮食这事不能耽误了。 “那我明天再去陷阱那里看看。”陈杰有些疲惫。 等陈杰他们离开,高娥也准备睡觉,陈克犹豫再三找了个借口把陈夺魁叫了出去。 高娥看到陈克这样微微叹气,然后自顾自的睡了。 她知道陈克还是对她卖陈夺魁的事耿耿于怀。 漆黑的夜,陈克把陈夺魁带出家门走了好远还谨慎的回头看看,他要确定高氏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件事。 “爹,怎么了?”陈夺魁心里很慌,他猜到他爹要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