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葬礼上。 原主父母本是现役军人,在出任务的时候双双殉职,一直照顾她的爷爷奶奶得到消息后先后病倒并去世。 她也伤心欲绝,感觉撑在头顶,让自己无忧无虑成长的天空顿时坍塌。 在她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大伯母王翠萍还让她按照当地习俗为奶奶守灵,结果就晕了过去,江晚宁就是在这个时候穿越过来的。 “不就一晚上没睡觉,怎么就睡过去了,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 守灵的王翠萍看到她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不由吐槽。 大伯江大明示意她小点声,别让侄女听到, “最后一哆嗦了,你把她哄好了,我妈的遗产,还有晚宁手上拿到的抚恤金,不都成我们的了?” 堂哥江铁钢听到这话,兴奋不已, “爸,听说抚恤金有三千六百块,那我娶媳妇可以买彩电、冰箱、洗衣机了吧?现在三转一响可过时了。” 堂妹姜珊白了他一眼, “你别得意太早,钱还没有送过来呢,也不知道江晚宁死了没,死了咱们直接拿钱,都不用演戏。” 江晚宁听到他们的对话,心头一凛,看来大伯一家都不是啥好玩意啊。 以前爷奶在的时候,把她宠上了天,处处维护她,大伯一家还会虚与委蛇,现在彻底摊牌不装了,要吃绝户了。 江晚宁起身,感觉身体有些虚浮,赶紧从空间拿出一碗灵泉水喝下。 她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外面还有很多参加丧事的人,动静不能闹太大。 “伯父伯母,你们辛苦了,喝点糖水吧。” 不一会,她从厨房拿出了一罐糖水,挨个倒给他们喝。 王翠萍犹豫了一下,惊讶她怎么醒来了,但看到她依然苍白的脸,接过糖水喝了。 其他人也毫无防备地喝下。 片刻后,几个人东倒西歪地躺下。 糖水里加了高剂量的安眠药,他们至少可以睡一天一夜。 利用这些时间,江晚宁先把家里翻了一个底朝天。 这里是一个偏僻的山村,经济发展缓慢,八十年代初刚实现分产到户,家家户户并没有多少积蓄。 她却从王翠萍的衣柜暗格里搜出四百多块钱。 这些钱肯定是从爷奶那里拿的。 爷奶的钱都是原主父亲寄回来的,以前工资低的时候,一个月寄十块钱,后来工资高了,一个月寄二十,前后至少寄了一千多。 现在大伯一家住的红砖房,就是拿这个钱盖的。 房子盖好后,还找村里办了房屋证明。 她将钱收入空间,又拿着房屋证明从后门出去。 时间很紧,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找到这个房子的买家。 她一下想到了隔壁村的混混头目。 原主长得娇俏美丽,简直是万人迷,初中之前没有长开,还不明显,等高中后,她发育得太好,在学校特别扎眼,被同学们嘲笑招蜂引蝶,的确被很多不怀好意的男人盯上。 爷奶只好让她休学在家。 混混头目垂涎她的美貌,经常来自己村里溜达。 这次她主动找上门,混混头目都快激动坏了。 “你办法在一天之内借五百块钱,我就把房子卖给你。” 她发动魅力攻势,混混头目马上点头如捣蒜,开始找人凑钱。 几个小时后,江晚宁将五百块钱拿到手。 不过,她请求混混头目等办完丧事之后再收房。 就在她准备悄无声息离开的时候,送抚恤金的黄色吉普车停在了院门口。 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军人走下车,交接完抚恤金和锦旗后,表示要带江晚宁去部队。 原来,爷爷在临终前不放心她,将她托付给了原主父亲的战友。 她现在才十六岁,战友差遣自己小儿子来接她,想照顾她到结婚生子。 江晚宁没想到爷爷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呵呵应下。 军人做事都很认真,说不好听就是有些轴,她如果拒绝,将来也会派人不时打探她的消息,彻底盯上她,索性她先去部队呆两年,到时候再想办法出来。 到时候她成年,社会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想干什么不会有人管束。 很快,葬礼结束,江晚宁上车,跟随叫楚烨的军人离开。 “晚宁这丫头真有福气啊,以前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以后肯定也能将养父一家迷得团团转。” “她从小就说过,以后要嫁权贵,一辈子吃香喝辣,穿金戴银,那个狐媚劲,你可学不来。” 目送车辆离开的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那些话如数灌入楚烨耳中。 他对江晚宁的第一印象是惊艳,第二印象变成了爱慕虚荣。 以后,他和她可要保持距离,不要被她魅惑了。 这时,吉普车一阵风驰电掣行驶在国道上。 他们要去的是楚父驻扎的部队疆城,位置偏僻,条件艰苦,车程十几个小时。 楚烨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脸色凝重,一句话都没有跟江晚宁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