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是被砍了手臂的徐鸿祯也是这么想的,他都是认为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但是应该是在他被人给控制了以后。 虽然这种情况基本上就是个笑话,但是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真相了,当下徐鸿祯就已经心都死了。 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就要伏法认罪,但是看到扶娴婉为了自己的事情,被掌门夫人责罚,还是于心不忍出声制止道。 “师母,不要在怪小师妹了,她也是被蒙蔽了,一时冲动,我认罪,只责罚我一个就够了。” 结果他不说还好,说了以后扶娴婉也被认为是他的同伙给收押了。 但是当时的徐鸿祯已经心都死了,虽然还是有些不忍, 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本来掌门夫人一直想要处死两人给自己女儿报仇的。 但是宗门高层还是认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为此还用秘法给余祁和水如心进行了测试。 确定了他们不是被魔教给控制住了,才告发徐鸿祯的, 但是掌门之女为了告发徐鸿祯,连自己的贞洁都不在乎了,甚至到了要一死明志的地步。 高层们也是不能不给个说法,最后几个长老跟掌门商量了一下, 还是留了徐鸿祯一命,废去了他一身的修为,宗门除名。 而扶娴婉也是被赶出了通天剑派,但是没有废了他一身的修为,就这样扶娴婉就一路保护着徐鸿祯逃亡。 来躲避掌门夫人和水如心为首的追杀,因为她们有宗门压制,没办法亲自出手,也派不出什么高手过来。 就一直都是悬赏他们两个,来的都是一下匪修什么的, 虽然没有什么高手,但是犹如苍蝇一般无孔不入的,也让扶娴婉两个身心俱疲。 本来徐鸿祯都已经打算一死了之了,但是扶娴婉一直都在鼓励他, “我们明明就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要认,如果这时候我们放弃了, 不说我们会背上一世的骂名,宗门会不会有危险, 对方这么做最后要算计的是不是宗门,我们一定要差出真相, 不光是要还我们清白,还要化解宗门可能的危机啊。” 就是这段话才从新燃起了徐鸿祯的斗志,但是心气是好的, 现世是残酷的,两人不光是被追杀,还什么线索都没有。 最危险的一次就是扶娴婉为了掩护已经受伤的徐鸿祯,被敌人给抓住了, 为了逼扶娴婉说出徐鸿祯的下落,他们也是对着扶娴婉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凌辱。 当时的徐鸿祯就躲在不远处看着,但是为了尽快恢复体力好反击, 硬是挺着看着扶娴婉被凌辱,虽然最后还是徐鸿祯硬凭着自己的意志。 反杀了对方,但是扶娴婉不光是身上,就连脸上都被留下了不可磨灭是伤疤, 这时候的徐鸿祯才被打击到了极致,开始了自爆自弃。 并且想要赶走扶娴婉,毕竟他一直都认为对方是被自己连累的,如果扶娴婉能离开自己,也就不会被追杀了。 但是一直到两人被弄上五行旗的移民船,扶娴婉也一直都是不离不弃的,待在徐鸿祯的身边照顾他。 要说徐鸿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骗人的,但是他刚刚才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给背刺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经营另一段感情了。 直到袁煜的出现,表示自己可以治疗扶娴婉的毒伤,他们两个本来已经都要放弃了, 徐鸿祯已经准备等扶娴婉死了以后,也马上就去陪她,不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 袁煜在听了徐鸿祯的描述以后,一直在摸着下巴思考着, “听了你的描述,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只是单单想要毁了你,用不用这么的惨烈,把自己搞的那么凄惨。” 袁煜只是一开口,就让徐鸿祯眼前一亮,因为袁煜愿意相信他, 明明就连宗门的长老都已经开始动摇了,现在居然有一个陌生人愿意相信他说的。 眼泪不争气的就留了下来,悲鸣虽然无声,但却震耳欲聋, 旁边的扶娴婉也是默默在抹着眼泪,他们一直都是在背着骂名在逃跑。 如果不是想要探查真相的信念支撑着他们,他们可能早就崩溃了, 跑了这么多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相信他们说的。 “大老爷们哭什么,我其实就是好奇,如果不把自己弄得那么凄惨, 按照你们的亲近程度,要把你得名声搞臭的话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更稳妥的办法,一定要把事情办的这么烈。” 徐鸿祯抹了一下眼泪,抬头直盯着袁煜的眼睛,等着他继续说话, “你知道要想藏好一具尸体,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突然间的问题让徐鸿祯一愣,回头看了扶娴婉一眼, 对方也是摇了摇头,当他再次看向袁煜的时候,袁煜开口说话了, “就是藏在一堆的尸体当中。” 袁煜给了一个非常惨烈的回答,但是徐鸿祯两个人想了一下,也是要承认这话非常的对, “那也就是说他们有一个必须把自己弄得非常狼狈的情况,不一定非要是你,其实是谁都是无所谓的。” 袁煜说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需要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来掩盖身上的某一个不想让人知道的伤口, 至于你应该只是顺手为之,你那个老相好应该是没有了,现在的水如心应该是个别的什么东西假扮的。” “什么” 徐鸿祯听了袁煜的分析,激动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看着袁煜, 袁煜没搭理徐鸿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桌子上早已经凉了的茶。 徐鸿祯没有得到回应,但也是没继续追问什么,自己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低落的低着头,他心里也是明白,一切都是袁煜的猜测。 虽然他也是希望袁煜说的是真的,但是又不希望袁煜猜的是对的,无尽的纠结盘旋在心头之上。 旁边的扶娴婉看出了自己师兄的纠结,也明白他在纠结什么, 没有说出什么劝导的话,只是默默是上前把对方的头揽到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