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源很快拿下第五局比赛。 比赛过一半,四大帝国各晋级一人,小国晋级一人。 老师看了一眼册子,开始喊第六局的选手。 第六局,北冥帝国白酒对战西炎帝国烈酒。 叶清霜道:“都是酒啊。” “就是不知道那边的酒更烈一点?” “那还是得烈酒。”慕老师打趣了一句:“名字就叫烈酒。” 叶清霜笑意更甚。 讨论之中,白酒和烈酒上了比赛台,测试修为。 白酒三级灵将,烈酒二级灵将。 “老师,看样子是北冥的酒更烈一点。”叶清霜道:“修为更高。” 慕老师笑着道:“修为相差一级,不一定。” “清霜,你这几天都往赌坊跑,要不和老夫也打个赌?” 叶清霜立刻摆手:“不来,没钱。” 她的钱都压凌一进前三了。 慕老师闻言笑的很大声。 就在几人交谈时,比赛台上两人已经交手,寒霜和火焰充斥着整个比赛台。 前面大家交手,或许是修为相差太多,亦或许是为了保存实力,打得都没什么看头,但第六局不一样。 烈酒一上场,便点爆了整个比赛台,白酒想要落脚,必须以冰水熄灭火焰。 寒气与火焰交织,给视觉带来了强烈冲击,修为高的人或许觉得没什么,但修为低一些的观众则无比兴奋,大喊着两人的名字,为两人加油。 西炎帝国区,炎无心看着烈酒使用的火法,猛地站起身。 坐在炎无心旁边的炎无烆开口:“无心,坐下。” 炎无心一脸震惊看向炎无烆:“三哥,你知道?” 爆裂火法,能在一定时间内将修为提高,但对身体伤害巨大,是禁法,这种禁法他们老师一向不允许修炼,烈酒却用出来了。 “之前大家一起训练时,他以要炼体拒绝了,老师原本不同意,是你开口老师才同意,是那个时候学了爆裂火法?” 炎无心看着炎无烆:“三哥,你明知道爆裂火法对身体的伤害,为什么要答应?” “这是在害他!” 面对妹妹的指责,炎无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道:“这是烈酒求的。” “他求……” “无心。”炎无烆道:“等比赛结束再告诉你。” 炎无心压着怒意坐下,继续看比赛。 比赛台上,火焰覆盖整个比赛台,遮挡了众人视线。 “几乎看不到寒霜了。”观众台上,众人看着比赛台讨论:“难道白酒输了?” “不能吧,他修为比烈酒高。” “但确实看不到寒霜了。” “再等等,老师没宣布之前都说不好。” 比赛台中,白酒身上覆盖着一层寒气,寒气将火焰隔绝开,白酒踏步走到了烈酒身前。 烈酒双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爆裂火法极消耗灵力,且过度使用,身体上出现一条条裂口,裂口之中火焰焚烧,等到火焰散去,便是一条条可怖疤痕。 白酒蹲下身,抬手一拂,带着凉意但并不刺骨的寒气落下,覆盖上烈酒身上的那些裂痕,为他熄灭裂痕之中燃烧的火焰。 烈酒没想到白酒会帮他,猛地抬头看向白酒:“为什么帮我?” 白酒的眼睛很漂亮,但细看就会发现那双眼没有焦距。 “你……”烈酒一怔:“你……看不到?” 修炼之人对这些很敏感,如果上台之前他看一眼白酒,就会发现他的对手根本看不到,但他那个时候满心都只有打败对手,根本没关注,也就没发现,这个在他痛苦时帮他的对手眼睛不好。 “能看到。”白酒笑了笑:“只是我看到的和你们看到的不一样。” “缠在你身上的火绳看起来很漂亮,但会让你痛苦。”白酒道:“我从你的力量中感觉到了巨大的悲伤和愤怒,你很痛苦。”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烈酒沉默着不说话。 白酒继续道:“炎无烆和炎无心不是为了赢不择手段之人,有他们在队伍里面压着,没有他们的允许你学不了爆裂火法,可你却让他们同意了,你……出了什么事?” “如果你需要赢,我可以认输,不要再用这种禁法了,不然身体会彻底崩坏,到时候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白酒说完,朝着烈酒伸出了手。 烈酒看着伸出的手,心中酸涩。 不同帝国的陌生人都愿向他伸出援手,可他的四叔却让人杀了他的爹娘,他的弟弟! 族中长老一句四叔比他父亲更有能力,能带烈家走得更远便打发了他,他的爹娘弟弟就那样死了,甚至连尸骨都没留下。 如果不是父亲的下属拼死护着他逃离,他甚至回不到学院。 他想报仇,可他修为不够,唯一能在短时间内增强修为的方法就是进入东阳镜修炼,哪怕只有十天,也比在外面修炼好。 所以他才去向三皇子求了爆裂火法。 他何尝不知道禁法对身体的伤害,可他没有办法了。 “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白酒轻声道:“这个地方只有我和你,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白酒说完,抬手一挥,比赛台上瞬间出现了四面高高的冰墙。 随着冰墙出现,火焰逐渐消失,但比赛仍旧没停,大家仍旧看不到比赛台上的情况。 冰墙阻隔视线,白酒布下一个隔音结界,阻挡声音传出。 在被冰墙隔绝出的小天地中,烈酒不再强撑,痛哭起来。 从收到爹娘去世的消息,被长老们骗回烈家,再被那些人围杀,到最后被父亲下属拼死救出逃回学院,逃亡路上,父亲下属一个个死去。 最后那人在帝都外拦下了他,告诉他,猫捉老鼠的游戏到此结束。 他有能力早早杀了他,却没这么做,而是不紧不慢追在身后,看着他们逃亡,让他看着身边那些人为了保护他一个个死去。 独留他一人时,这场游戏到了尾声。 如果不是三殿下路过,他会死在那人手中。 他恨啊,可他就像那人说的那样,只是一只四处逃窜的老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谈何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