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一只皮肤皱巴巴的手伸出、恐怖的精神力隔空止住了易怀安。
司徒镜明笑眯眯地看着左晋：“我感受到了你的探查、这世间居然还有探查类的术法？”
法修比起武修的优势之一就是精神力探查的范围，武修同样可以使用精神力探查、但范围极小。
并且二者所能探查到的内容是一样的，都是一些诸如外表、内部结构之类的东西。
行者之间也能够通过对方逸散出来的精神力气息或者武修气血大致判断出对方的境界。
但是无论哪种方法都没有“真视之眼”来的清晰准确。
“额……就是将我的探查范围……”
“无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司徒镜明直接打断左晋的鬼话连篇。
“但你以后使用还是要挡着点。如果是那些圣堂的人看到……不知道他们会用哪种方法逼你交出来。”
老人微微一笑、继续以一种平静的语调说道：
“毕竟你跟从小便加入的其他破晓者们不一样，你……还缺少死的觉悟。”
华夏破晓者绝大多数出自十大世家，剩下极少数也是从小被破晓者培养长大、他们根本不怕死、因为他们生的意义很多时候需要用死去印证。
见左晋点头、他转过去以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对易怀安说道：“这倒是天生的猎杀者不是吗？”
“嗯……只不过现在还太早了……”
易怀安意味深长地看向身边这个年轻人。
圣堂的猎杀者都是些宗教狂热分子主动请命、人数众多。而华夏的猎杀者除自愿外、还必须得是组织认定你已经晋升无望才会批准你成为一名猎杀者、因此人数相对较少。
这是两方的行者基数决定的、也符合两大势力如今的攻守态势。
左晋被他看得有点毛：“易老师……接下来怎么说？”
“哦！”
易怀安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司徒镜明微微抬手。
老人又恢复刚看见时那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转身从桌子底下拿出了几样东西，正是一套左晋曾经看到过的黑色中山装制服以及一枚金色的破晓剑。
左晋忽然感觉脑海中被强行灌输了一道什么东西、感知过去、是一个奇特的术法《破晓诀》。
为什么说它奇特？
因为在左晋的感知之下、这道术法的介绍居然是没有品阶，也就是说、武者或者术士施放出来它就是低阶术法、武师或者法师施放它就是中阶术法，以此类推、神级的行者施放就是神阶术法、只是……没有任何威力……
“对着这枚破晓剑施放我刚才输送给你的口诀。”
司徒镜明拿起徽章递给左晋。
“好。”
左晋心念一动就开始施放、只见一束白光从他并拢竖起的两指上射进破晓剑中。
他立即感知到手中这枚徽章里的信息，那是一列名单、上面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长串的具体信息。
并且他还在其中感受到一处特殊的空间、大概也就一个厕所大小、似乎也是可以存放物品的。
为什么说也？因为这个空间以及上面的名单、让他不得不联想起自己的系统。
他将口袋里早就没信号的手机放入其中、又意念一动放回口袋、果然可以。
（难道这徽章的制作者与系统的来历有关？）
“你怎么……还是个双修行者？！”
左晋脑中的念头被一声嘶哑的惊呼声打断。
司徒镜明被自己脑海中法神大人以伟岸精神力传送过来的信息惊呆了。
“什么？！”易怀安同样震惊、又想起这个年轻人已经能够做到飞行，双修的法师？
“怎么可能！”
“怎……怎么了？”左晋属实是被这两个老头一惊一乍的样子吓到了。
“《破晓诀》以及这破晓剑都是法神大人以伟力制造的。”司徒镜明话语间满是崇拜：“向这枚徽章施放《破晓诀》、从此它便只能由你一人佩戴，同时法神大人也能够感知到你施放出来的术法等阶。”
“而刚刚、法神大人给我传递并记录的你的境界是、”老人瞪大了眼睛、一旁的易怀安也竖起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信息。
“武师前期、法师前期！”
“什么？！”
没等左晋说啥、易怀安首先不淡定起来。
瞥了一眼有些失态的晚辈、司徒镜明直接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劝告：“放弃一条道理吧、现在或许还来得及！”
一旁的易怀安也反应过来、连忙在一旁补充：“自古以来、双修者就没有超过武师、法师境的！哪怕运气好有一条道路进入这层境界、最后也都会倒退回去！无一例外！”
看着年轻人似乎有些呆滞的神情、司徒镜明还以为他是舍不得、继续劝说道：“孩子、你能双修到如此境界确实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就连方才法神大人传达给我信息中都能感觉到他的关注。”
“你若是专注于一条道路、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若是此时优柔寡断、非要两道同修、恐怕只会压制自己的上限、最终落得泯然众人！”
两个老人、两对……三颗眼珠子就这么充满焦急地盯着自己，整得左晋都有些不会了、总不能直接摊牌自己有系统吧？
系统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不过他现在有些怀疑那位制造出破晓剑的法神大人或许与系统有关……
左晋眼珠子一转、看向司徒镜明：“司徒部长、法神大人是不是……也在等我做出选择？”
老人闻言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不得揣测法神大人……嗯？”
“大人让我告诉你、”司徒镜明表情难掩惊讶：“没错、他在看着你。”
易怀安同样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高高在上的法神此时居然在与一个初入武师、法师境的毛头小子对话！
“尊敬的法神大人、小子想请教您这个问题的答案。”
左晋不管身边两人此刻脸上精彩的表情、向着司徒镜明、也就是“法神”深深鞠躬、低着头不再起来、似乎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如果对方劝告他放弃双修、说明这位“法神”大概率并不知道系统的存在，反之、或许就与自己的这个系统有着某种关联。
虽然最终也并不能靠着这个得到什么十分准确的信息、但起码可以有一个大致的方向。
房间内陷入了一阵沉默，以至于在场的两个长者都有些疑惑，这个看起来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为何那位伟大存在迟迟不给予回应。
忽然、司徒镜明的神情再次一阵变幻、良久、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眼前那个依旧躬着身的年轻人。
“大人说……他期待你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