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中了两种毒?” 裴凉川翻了一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我管天管地,管治病下……解毒,还能管他得罪了谁不成?” 说着,他凑近打量谢南渊,道,“长得也不像欠揍的样子啊,你对人家干啥了?居然要下这种毒害你?” 谢南渊没有满足裴凉川的好奇心,道:“两种毒你都能解?” “当然,只要诊金给的多,别说两种毒,五种毒我都给你解了。”裴凉川颇为自信道,摇了摇他的黄金折扇。 谢南渊点头,“你要多少诊金?” 裴凉川伸出五根手指。 临泽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神医这架势他还以为要很贵呢。 他走上前,打开荷包,数出五两银子递给他。 裴凉川看着眼前的银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一把打开临泽的手,“打发要饭的呢!” 临泽瞪大眼,“五两还不够?难不成你要五十两不成?抢钱啊!” 他之前给殿下请了十多名毒师总共也才花了五两。 裴凉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五十两还想让我大老远跑京城来?你连我屋子的门都进不来,当初是说给给高价我才同意来的,你们不会是要反悔吧?” “我可跟你说,他这其中一种毒霸道的很,幸好是碰到了我,不然再晚个一年半载的怕是神仙难救,就是我想救,他的身体也难承受住药效,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衰竭而死,我还觉得五百两要少了呢,亏死我了。” “五……五百两?!”临泽嚎道。 “对,换成金子就是五十金。” “我只要金子。” “而且我是按次数收费的,一次五十金,概不赊账!” “他身上这两种毒比较罕见,且时间也较久,应该要个十来次才能彻底解掉。” “还有我只管解毒,中途所需要的药材你们自己准备。” 一次五十金,十来次,药材还要自备?! 这一遭下来至少得上万两了吧? 这哪是抢钱啊!这是抄家呀! 他们殿下这些年都是靠俸禄过活,皇上的赏赐和其他产业收入都尽数填补给军中的将士了,便是将王府拆了也没有上万两啊! 临泽傻眼了,看向自家殿下。 谢南渊眼眸也沉了下来,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不能少一点?” “不能,五十金一金都不能少。”裴凉川分毫不让。 气氛突然一下就凝滞了。 “五十金就五十金。”沈琼华出言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她从袖笼中掏出一个小匣子放在桌上,“这是预付的前几次的诊金,还请你务必多费心。” 裴凉川打开匣子拿出里面的一根金条咬了一口,随即喜笑颜开的收进袖笼中。 “还是这位小姐财大气粗,你放心,我一定将他的毒给解了,就是不知我来京城有没有安排住的地方,你看我这来的匆忙,啥也没准备。” “我看这就挺不错的,不如……”裴凉川一阵挤眉弄眼。 沈琼华会意,笑着开口道:“我早有此意,稍后茯苓会带神医在东来阁开一间上等厢房,神医可以一直住到离京为止。” “另外,我还会在京城最好的酒楼给神医定好一日三餐,让他们送到这来。” “上道。” 裴凉川十分满意地点头。 转头又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谢南渊,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个词。 谢南渊被这怪异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剑眉微蹙,幽深的瞳孔回看过去。 裴凉川大笑两声,伸了一个懒腰,“待我休整两日,便来为你解毒。” 随后便头顶黄金玉冠,手拿黄金折扇大摇大摆地跟随茯苓出去开房了。 人一走,包厢内顿时清净了不少。 谢南渊率先开口,“看来沈小姐是有备而来。” 告诉他中了毒,找来了神医,又准备好了诊金。 上万两…… 所图不小啊…… 沈琼华挑眉,也不强辩,她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她的目的。 早些年,大越国和邻国时有摩擦,大大小小的战争就没停过,虽然多是胜仗,但仍旧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国库早就支撑不住了。 瑞王之所以在军中和百姓的威望极高,不仅因为他是长胜将军,还因为他时常接济军中将士。 所以即使谢祁安如玉君子,礼贤下士的名声再响亮,也盖不过瑞王去。 因此瑞王短时间内是拿不出上万两白银的,而这也就是她的机会。 “小小心意罢了,算不上什么。” 谢南渊也没反驳,“沈小姐饶了这么大一圈,目的是在永宁侯府?” “那你想让本王做什么?” “我想让王爷助我离开永宁侯府。”沈琼华道。 “王爷即是查到了家父惨死一事是永宁侯所为,应该也察觉出了永宁侯和安王的谋算。” “我沈家的财产便是丢了,弃了,也断不会为杀父仇人铺路。” “可以。”谢南渊一口应下,“但你要知道,以永宁侯对我的提防,我只能在暗处相帮,不然怕是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