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击剑声如同雨点一般密集，但是玄羽与西门吹雪两人的身影却快得让人看不清。
真的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样的战斗，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观看的！”一旁看得有些眼疼的陆小凤，无奈在心中感叹。
就玄羽与西门吹雪这样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就更别说他们手上的剑了。
两人就如同两道流星纠缠在了一起，时而交错，时而分离，时而清晰，又时而模糊。
他们的每一次交锋，都伴随有恐怖剑气飞射而出，在广场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剑痕，纵横交错，梅林里的梅树彻底遭了殃。
只见两道身影所过之处，梅树都被激荡而出的剑气切成了无数零碎，散落一地，可见他们剑法拼斗碰撞之激烈。
“咦？”
陆小凤的眼睛微微一缩，他发现，随着两人的交手越来越激烈，他们各自的剑法似乎变了。
变得更加强大。
“这就是天赋异禀之人的可怕之处吗？他们总能在战斗中进化、成长！”陆小凤感慨。
说书人经常说，这个世上杀不死的天才最为可怕。
因为杀不死他的，将会使他变得更加强大。
这句话果然不假。
正在激战中的玄羽，自然是不知道陆小凤的心理变化的。
此时的他，脸上露出了微笑，心中亦是惊喜。
“没想到与一个旗鼓相当的剑客交手，能够让我的浑圆剑意成长变得如此之快！”
感受着自己的剑意，从生涩变得熟练，这种慢慢强大的感觉，真的让人心生愉悦。
随着他的浑圆剑意变得越发熟练，他手中的双剑合璧剑法也产生了变化。
左右双剑更加行云流水，每一次挥剑都蕴含着不同的意境，时而如山崩地裂，时而如江海奔腾，时而如风卷残云，时而又如细雨微风。
每一次变化，都展现出他对剑法理解的深刻与独到。
刚柔并济，神鬼莫测，变化多端，让人捉摸不透。
“面对我这么强大的双剑攻势，西门吹雪却还能精准的将我的每一剑都接下，只能说：真不愧是西门吹雪！”
玄羽看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冷酷对手，给予了高度的认同。
从始至终，西门吹雪的脸上都没有一丝变化。
面对玄羽越来越强大的剑法，他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是这并不能压垮他，只会让他用更快的剑法来回击。
这就是他的一贯作风。
西门吹雪的剑法，也从原先略显呆滞变得越发空灵流动了起来。
他之前的剑势虽然看起来灵活，实则却略显得呆滞，至少在剑的空灵流动方面，他是不如玄羽的。
这就是专注于快剑的缺陷，既然追求了快，那灵活性必定会有所牺牲，这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但是现在，在玄羽的压力下，西门吹雪的剑势变了，
他的剑速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轻灵，每一剑都比前一剑更加强劲，更加精准，仿佛他已经与手中的剑融为一体，似乎真的变成了一把剑。
“他这是触碰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吗？！”看到这个模样的西门吹雪，玄羽也是惊讶。
“人剑合一”虽然比不上“天人合一”，但那也是一种十分强大的境界。
能够发挥出超越巅峰的力量。
“这就是无情剑道的恐怖吗？”玄羽感叹。
西门吹雪追求的最终方向是无，无情无义，无剑无我，法为万物。
这样的剑道，能让他整个人更加贴近冰冷无情的剑，更容易达到人剑合一之境。
“不过还好，现在的西门吹雪也是刚触碰到这个境界而已，还没有真正的踏入。”玄羽松了一口气。
如果西门吹雪真的踏入了人剑合一之境，他再想要从剑法上击败他，几乎不可能了。
除非他也领悟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但是这样高深莫测的境界，哪有这么容易领悟。
“叮叮当当～”
一个瞬间，玄羽又与西门吹雪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他发现，无论是自己还是西门吹雪，剑法的成长速度已经停止了下来，似乎达到了一个临界值。
因为双方的剑法威力达到了一个平衡，谁也无法再压制谁。没有了强大的压力，剑法的进化自然也就慢慢停滞了下来。
“看来，是时候结束这一场决斗了。”
玄羽如此想着的时候，体内的先天真气不再留手，第一次全力涌入手中的双剑。
没错，之前与西门吹雪的战斗中，他都没怎么使用先天真气。
因为他也知道，先天真气对剑法的加持有多大。
如果他刚开始就全力使出，西门吹雪怕是很快就会败下阵来，这也就起不到锤炼自身剑法的效果了。
虽然说真气的强大也是剑法的一部分，但是一开始就以力压人，这就没有剑法切磋那个味了。
玄羽内心还是有些高傲的，他不想占西门吹雪这个便宜。
“不过现在看来，我不得不使用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才行了！”
随着先天真气的不断涌入，他手中的双剑不断嗡鸣着，似乎是在喜悦。
剑身上的氤氲之光渐渐变得耀眼，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出来，让人心惊肉跳。
“这是什么？！！”场外的陆小凤，感受到这一股可怕的力量，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心中警铃大震，“自己的灵犀一指真的能够夹住这样的力量吗？”
很快他便得出了结论，剑他是能夹得住的，但是他的手指必定会被剑上这股可怕的力量伤到，很可能他的手会因此报废。
陆小凤张大了嘴巴：“这种能量如此可怕，难道是传说中的先天真气？”
“对了，玄羽如此年轻就当上了全真教的代掌教，他肯定是修炼了《先天功》。”
“《先天功》真的如此强大吗？怪不得传言只有全真教的创始人王重阳一人习得，如此强大的功法，修炼条件一定十分苛刻。”
“玄羽果然是一个绝世天才！”
在陆小凤震惊的时候。
作为玄羽对手的西门吹雪，感受到那先天真气的强大，脸上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