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你是一束温情的百合,没成想却是一朵带刺的红玫瑰。”上官煜在林天歌的瞪视下不怒反笑,就连凝视她的目光中也平添了几分兴致。 “坏人,坏人,不要欺负我大姐姐,快走开。”五岁的贝贝突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他一把拽住上官煜的衣角,不停地拉扯着他。 “小鬼,你刚才说什么?她是你姐姐?”上官煜低头看向贝贝,眼底划过一丝惊诧。 “是啊,她是我的天歌姐姐,我不允许你欺负她。”贝贝抬起圆圆的脑袋,鼓着腮帮子,凶巴巴地说。 “天歌姐姐。”上官煜兀自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林天歌的名字,稍倾,他重又扭头看向圆目怒瞪的林天歌,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他缓缓松开她的手腕,怔怔地望着她说:“看来你我真是有缘。” 林天歌别过脸去,轻轻揉了揉被他抓握得有些酸胀的手腕,面色嫌恶地回道:“谁要和你这种人有缘?” “你可知道我是谁?”上官煜嘴角微扬,卖起了关子。 “是谁你就直说吧。”林天歌冷冷说道。 “我就是上官煜,万弘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他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神情中透露着无可比拟的倨傲。 “好,我记住了,钱一定还你。”林天歌不屑地回应。 “看来你的母亲还没来及告诉你。话说你人都快是我的了,还谈什么钱呢?”他抿嘴一笑,半戏谑半认真。 “你真真无耻。”林天歌不愿再和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多待一分钟,她拉起贝贝的小手,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没走一会儿,但听身后的登徒子不依不饶地喊道:“你跑不掉的。” 宴席很快开始了,林天歌暗自庆幸那个讨厌的家伙在与她“过招”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她眼不见心不烦,用餐时也能拥有不错的胃口饱食一顿。 晚宴结束后,宾客散尽。徒留戴家的佣人们忙上忙下、打扫拾掇。林天歌原本也打算早点回去,奈何还刚未离席便被自己的弟弟贝贝拖住,他拉着她的手撒着娇要和她做游戏。架不住小孩子的可爱纠缠,林天歌便答应陪他玩一会儿再向母亲道别。 姐弟俩做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林天歌用双手挡住眼睛,只听得贝贝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顺着旋转楼梯直奔楼上去。 “藏好喽,姐姐来找你啦!”在一阵脚步声消失后,林天歌微笑着转过身,也顺着楼梯爬上了二楼。 二楼有四五个房间,林天歌沿着华丽的长廊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她刚巧发现在她的右侧有一扇门虚掩着。她嘴角一翘,小心翼翼地扒开一点门缝往里瞧了瞧,原来是戴叔叔和妈妈正在房间里交谈。 戴叔叔坐在书桌前抽着烟,烟雾缭绕间,只见他眉头紧锁,似有深沉的忧愁,和白天在寿宴上时的满面风光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妈妈则坐在书桌旁的沙发上,因为是侧坐着,林天歌只能看到她双手交叠,一只手不停地在扭动另一只手上的环形戒指,虽看只能看到侧脸,林天歌也能隐约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焦虑和不安。林天歌不晓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眼下她偷偷窥视的行为就已然失礼,她就更不方便贸然询问了。于是,她准备轻轻将门关上,然后悄然离开。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戴叔叔开口说话并提及到了自己。 “你办事太不利落了,天歌的事已经不能再拖了。”戴川雄将半截未燃尽的烟头重重地捻灭在身前书桌上的烟灰缸里。 “那丫头脾气倔,需要再多一点时间耐心开导。”林惠茹叹了一口气。 “关键是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今天上官煜亲自过来为我祝寿还提及此事,总之,他和天歌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上官煜和她的婚事?林天歌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轰鸣。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听错了。她就木木地站在门前,不一会儿,贝贝跑了过来,朝着她嬉笑地喊道:“天歌姐姐,你好笨啊,我等了你那么久,你都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