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能召唤令牌? 这事儿整的!早说啊,早说我不就随时能召唤黄夕颜了,还用得着先翻箱倒柜找黄仙令吗? “小兔崽子,要没有她的神格标记,你那点神念之力,最多叫白日做梦!” 好吧!老祖宗吐的对!常辰墨又开始催,还有十秒了…… 这句台词耳熟:敌军还是十秒杀到达战场! 神念一动,那块在旋涡中不能自已的常仙令牌真的飞到了我的手上!再一个神念,将令牌转移到了青铜樽里。然后,我听话的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沉向河底…… 眼睛这一闭,身体的控制权就交给了老祖宗!我一直都以为比干是个文官。不然,他也不会被封成了文曲星官和文财神啊!但是,老祖宗一接管我的身体,我就感觉自己从暗河底直接冲出了河面! 然后,像一只想吃天鹅的癞蛤蟆一样,踩着井壁,左右脚交替,连蹬带踹,连跳带飞的冲出了老井! 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常辰墨也离开了张玉嘉的身体,回到了青铜樽内的常仙令里。张师傅和徐凌州被我吓得往后退了三步,才面色苍白的齐刷刷的感慨道:“居然没死!” 不仅没死,我和张玉嘉的衣服都没湿!只是我的样子狼狈些,丢了一只鞋,白色的袜子上,还挂了一下子青苔! 徐凌州白着一张脸问我:“状元,井里是……有水的吧?” 警察叔叔问话,必须实话实说:“有!底下是条暗河!”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问了。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异样。 张师傅半张着嘴,看着我怀里的张玉嘉,半天没敢上前!他害怕小孩子已经没命了! 我轻轻拍了拍张玉嘉的后背,说道:“小弟弟,醒醒!到家了!” 张玉嘉随即从我的肩膀上醒了过来!这孩子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很是可爱。他转回身,看到张师傅后,甜甜的喊了一声:“爷爷!” 这把张师傅激动的,连连应了几声,才把孩子接过去。他抱着孩子,激动的热泪盈眶:“小兄弟!你是活神仙啊!这孩子,这孩子好些时日没开口叫‘爷爷’了!你是张家大恩人啊!” 说着,他抱着孩子就想往下跪!我急忙把他扶住,对他说道:“张师傅,这口老井底下很深。家里还有小孩子,现在不是都通了自来水了吗?老井就封了吧,免得日后生祸!” “好好!都听你的!你想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说完这些话,张师傅抱着孩子就进了屋,叫醒了孩子奶奶。 很快,房里间就传来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喊叫:“我滴孙儿诶!你总算没事儿了!……” 我转头看向徐凌州:“咱们走吗?” 徐凌州说:“先到那个死了孩子那家看一眼!”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看了!我知道真相……” …… “阴道士?”徐凌州一听我说真正的凶手是个阴道士,惊讶的差点把大吉普拐沟里去! 我好奇的问道:“你知道‘阴道士’?” 徐凌州缓了缓神,说道:“绮慧失踪后,我查到了一些线索,那个跟踪她的人形剪纸就是出自一个阴道士之手!” “你这不是有线索了?继续查啊!” “查不下去了!灵异局的人找到我,要我结束调查。” “灵异局?” “嗯,就是我之前同你说的,玄学方面的专家合法汇聚的部门,直属国家安全部。国家安全部下设两个总局,一个是安全总局,一个是灵异总局。安全局负责人界,灵异局负责非人界。两个部门联合在一起,守护国家安全!” “总局的意思是,下面还有分局?” “有!灵异总局下面还有二十三个省级分局。阻拦我调查下去的,就是H省灵异分局。” “他们没说,什么原因?” “说了!绮慧的事情,牵涉到阴阳界。这种案件,是要移交给灵异局的。像我这种级别的人,是没办法参与进去的。” “所以,你找上了我?” “对!我儿子说,跟着你,就一定能找到他妈妈!” “呵呵,我真想看看你儿子!” “行啊!等蛇仙洞的案件移交到灵异局,我就可以抽身了。到时候就邀请你到家里来做客!我儿子特别崇拜你,你要是能来,那小子能高兴的几天都睡不着觉的!” “你就这么放手了?” “不放也不行啊!不是你说的,有阴道士是凶手吗!” “不是,你一点线索都不提供给他们,只说‘阴道士是凶手’,他们就能把案子接过去?平常看电影的时候,就连一个连环杀人案,报个‘连环’,都要经过各种充分证据来旁证,才能通过审批啊!” “哎呀!你是不知道灵异局这帮人了。他们啊,恨不得把每一个普通的人命案都搞成灵异案件!” “为什么?” “因为灵异案件太少了,他们太闲,就会面临裁员……甚至裁局!” 我叹了一口气,发现现在工薪阶层太难混了!就连吃国家饭的,都得拼命搞业绩了! 我让徐凌州开着车找到一个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一箱听装可口可乐。他看着我抱了一箱可乐放在后备箱,忍不住吐槽:“要不怎么说你们这一代年轻人体质就弱呢!要么就碳酸祸害的骨质里没了钙,要么就是身体里太多糖。年纪轻轻的得糖尿病的还少吗?” “行了,你又不是我爸!” 徐凌州还想说话,我急忙表示这可乐是喂鬼喝的,我自己不喝!他这才哦了一声,不说什么了。等车开到半路,他又像个神经病似的突然问我:“你刚刚说什么,喂鬼喝……鬼就不得糖尿病了吗?” …… 徐凌州总算放过我了!他把车开到实在不能开了,才把我放下。我抱着一箱可乐,站在老神山的地盘上和他告别。徐凌州还说,忙过这一阵,一定会来走仙庙,亲自请我到家里坐客。 我只能点头了。 他说的是“家里”,又不是“局子里”,我有什么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