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里夹着的糖果,您把它们...”赵兰兰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刘雅彤的小腹。 “嗯嗯,实在没有空间了,我塞到直肠里了...” “啊?这...” “没事的兰兰,这种事很正常的,有很多人都用这个方法,人家尝试过几百次都没有出问题的,等这次回去,我让诺德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就当是奖励...” 回到金沙以后,刘雅彤果然没有食言,用微信给她转了四千块钱的红包。 仅仅是帮着带过来几袋糖果而已,自己就赚了四千块,这可比上班赚钱容易多了。 学识渊博的赵兰兰很快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真的是糖果,运货的人都可以赚几千块,那它们的售价呢? 几万,几十万?那么这些糖果应该是... 想到这,赵兰兰一屁股瘫坐在了床上。“难不成是毒品?这么说自己是在帮助他人运毒了?” 她不敢继续再往下想,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真有一天事情败露,或许自己的罪行会轻一些。 赵兰兰拿起手机,把刚收到的四千块转给了自己的妈妈。 “妈,最近家里还好吧?给您转点钱,那去给弟弟治病吧。” “兰兰,你钱够花吗?不要总是想着家里,爸爸妈妈现在还年轻,可以多打几份工帮你弟弟治病,你在南方开销大,自己留着吧。” “您收着吧,我现在赚得挺多呢,自己吃饭住房都够用啦!” 听到妈妈刚才一番话,赵兰兰不由自主地嗓子眼发紧,鼻子有些酸,爸爸妈妈为了给弟弟治病,两个人起早贪黑,要打好几份工。 想到这里,她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真正地走上了替他人运毒的道路... “那时候你知道自己运的具体是什么吗?”孔育玲问道。 “那时候以为真的就是糖果。”赵兰兰回答道。 “既然是糖果,为什么还要把它们藏在其他行李里,甚至身体里,你就没有怀疑过是别的什么东西?” “因为他们说是走私的,所以要藏起来,怕被查出来。” “你一共帮他们运过几次?” “大概...有五六次...” “运一次会给多少钱呢?” “几千块吧...不固定...” “最多一次给了多少?” “最多一次给了八千。” “他们会按照运货的数量给不同的价格吗?” “也不完全是,总之每次给的那些货,都要一次性带到国内,每次都会给几千,运的多有时就会给多点。” “那你最多的那一次运了多少?” “大概...我形容不出...” “你通常是怎么运的?” “那些书和鞋,还有一些衣服是特制的,里边有暗格,那些药丸就放在暗格里。实在装不下就会塞到身体里。” “塞到身体里?具体是哪里...” “就是...下体和直肠里...” “除了你和刘雅彤,你还知道有其他人和你们一样在帮他们往国内带这种药丸吗?” “听说是有,但具体是谁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这些东西是刘雅彤老师的男朋友让带到国内的。” “那陈雪柔呢?你知道她跟这件事有关么?或者你是否听说过她也参与过运输这些药丸?” “没有,还真没听说过雪柔参与这件事...” 据赵兰兰交代,从去年开始带货到这次被抓,她一共做了五六次,有时需要携带的药丸量比较大,她就会学着刘雅彤,把一部分药丸塞到下体和直肠里,回到国内再到宾馆把这些药丸从身体中取出来。 整个过程中她只和刘雅彤有过联系,在这背后究竟还有哪些人,她确实不清楚。 另一边,警方从对刘雅彤的审讯中了解到,这些东西是她的非洲男友诺德让自己带到国内的,她本人知道这些是违禁的,但架不住诺德的软磨硬泡,从诺德口中她还得知,有很多中国女孩在帮他们从国外往中国运输这些货物,至于诺德背后的上线具体是谁,她也不知道。 警方从刘雅彤口中得到诺德公司的所在地以及他的住址,不过根据他公司老板和住地的房东叙述,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辞职和退房了。 经过追查,此人早已离开了金沙市,就在刘雅彤和赵兰兰被抓后的不久,就已经出境了,现在想抓捕,那可就是大海捞针... 8月17日,星期三,下午五点,联合专案组办公室内。 “这也太可气了啊!这帮老外利用我们中国的女孩,往我们国家运这种东西?现在倒好,替人办事的被抓了,幕后操控的老外跑出国逍遥法外了!”国全气愤地说道。 “是啊,还有这些女孩也太不自爱了!心甘情愿去给那些所谓的外国男友当枪使,事情败露了还要替他们隐瞒...”王鹭附和道。 “只是现在抓不到这个诺德,整件事的线索又断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胡旭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