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被***摸脸的时候还瑟缩了一下。 刚刚还叫人把她拖下去按规矩处理的***,那位高高在上,她连直视都不敢的***,是她的生母?! 她完全不敢相信,下意识地害怕。 小草害怕的反应,更让***心头刺痛了一下。 ***轻声说:“别怕,我……” 她话还没说完,小草就因为虚弱彻底晕了过去。 ***吓了一跳,她连忙吩咐:“赶紧去叫御医,把小草先带回我屋里好好安置!” 忠心的嬷嬷立刻叫来了体己的丫鬟服伺小草。 很快就有御医赶过来给小草看诊。 御医给小草看诊完后,皱着眉道:“这是种了枯草毒,怎么拖得这么晚才看? 再晚个半日,她就会肠胃寸断而亡,药石无医了!” 御医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写下解毒方子:“幸好我正好会解此毒,还算是运气不错,赶紧照这方子抓了草药煎熬,等她吐出黑血,再服用些疗养身子的补药就好了。” ***接过方子,赶忙让下人出去抓药服药。 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心里无比后怕。 如果今日没有宸王妃提醒她,那她就会跟她的亲生女儿就这么错过了。 而且还是她处罚的亲生女儿…… ***心里这时候已经不仅仅是被欺骗的痛和愤怒了,还有不可抑制的恨。 她看着小草服下解药后,顺利吐出黑血,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她帮小草昏迷的小草盖好了被子,吩咐嬷嬷照顾好她。 等她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眼神已经变了,再从里面看不出半分难过脆弱,剩下只有愤怒和恨,冰冷的厉害。 她厉声吩咐:“来人,把那几个一起的丫鬟带下去,给本宫查清楚,到底是谁给小草下的毒,查清楚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在及笄礼上说小草贪吃吃坏肚子的丫鬟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劲地磕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又吩咐了侍卫,去那个名叫黄菊的嬷嬷老家,以最快的时间把人给带回来。 接下来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让人压着驸马和黄粮,直奔春雨巷找兰香。 这次无论谁阻止她都没用了! 刚刚哭着拉扯***大腿的顾桂澜,这个时候缩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带着人到春雨巷后,她本来想直接踹门进去。 可想了想,哪怕有黄粮说的话,那也是一面之词,更何况他会说这些话,还有温灵的术法在里面。 到时候人家矢口否认,不能算作是能拿到台面上的铁证,还是会被翻供。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做到底。 ***单独让人把驸马单独拎了出来:“你先去敲门,想想你那对在京城别苑享福的父母, 他们吃穿用度都是我出的,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你知道我在愤怒之下会做出什么的。” 驸马瞪着***:“你这个毒妇,你竟然用爹娘威胁我?他们是你公公婆婆,你这是大不孝!” ***嗤笑一声:“我再毒也没有你这个把自己亲生女儿卖出去的人毒,还有,少拿孝道压我, 我是***,如果我不愿意,你的爹娘都只是贱民而已,本宫随时都可以让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温灵在旁边诧异地看了***一眼。 终于啊,***终于把她的威风和权利用对的地方啦! 幸好,看来这***不是十足的恋爱脑,还是有救的。 要真是完全的恋爱脑,那她也没有办法了。 驸马咬紧了后槽牙,半晌,终于败下阵来。 他知道,***绝对干得出她威胁的事情。 哪怕弑公婆这种大不逆,会被人挫折脊梁骨骂,惹急了她,她真的会干。 十六年的夫妻,他太懂***的强硬和决绝了。 驸马只能点头答应:“好,我去敲门。” ***挥手让人放开了他,带着人藏在巷子旁边的拐角。 因为她带了很多侍卫过来,阵仗很大,所以吸引了不少这边的街坊注意。 不好人都躲在不远处围观。 ***也不驱赶,等真闹开的时候,有旁的无关的人作证,那也是好的。 驸马再磨叽,也还是走到了门前。 他硬着头皮敲了三下院门。 院子里面没一会就有人出声问:“谁啊?” “是我,少卿。”驸马沉声道。 如果注意地听话,就会发现他的声音与往日不同,格外低沉。 可是里面的人不疑有他,直接打开了门。 一个跟***年纪相仿,但风韵犹存,眉眼间全是风情的女人,跟少女一样从里面小跑出来,蝴蝶一样扑进驸马的怀里。 她抱着驸马的腰肢,娇俏地说:“我就知道,哪怕是像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你也一定会找理由偷偷跑出来看我的!” 驸马僵硬在原地,没有伸手回抱,他知道巷子口有***他们在看着,根本不敢动弹。 他知道,就这一抱,他养外室的事情已经洗不清了。 他稳住心神,跟兰香压低声音说:“快叫仆人带着耀祖跑!” “什么?” 因为声音太低了,兰香根本反应不过来。 驸马急得不行,就在他想再说一遍的时候。 一个胖墩墩的七八岁小男孩已经从院子里面跑了出来。 他胖得连眼睛都挤得只剩一条缝了,看到驸马的第一句话就是:“爹爹,你说过要给我御赐的冰墨砚台当做生辰礼的, 我都在书院里面跟同窗们炫耀过了,你这次带回来了吗?!” 驸马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直坠到底。 他知道完了,他的这个儿子暴露了,也保不住了! ***觉得她受到的冲击已经够多够大了,可怎么也想不到,驸马在外面竟然还生养了一个儿子! 这儿子还这么大了! 该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她也不再隐藏,带着人缓缓的从巷子拐角走了出来。 “她怎么来了?!”兰香到这时候才察觉到了不对。 她立刻松开了抱着驸马的手,害怕地躲到了驸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