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越想越觉得生气,忍不住暗骂:“陆霆枭,我再理你我就是小狗!” 盛眠回到公司,刚准备进去,手腕就被人用力攥住。 一道尖锐刺耳的咒骂声在耳边响起,“死丫头,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想造反啊!” 盛眠转过身,就见她母亲吴佩兰正愤怒瞪着她。 看到那张脸,盛眠呼吸滞了滞,冷漠甩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吴佩兰冷笑:“你还好意思说!这都多久了,为什么还不给家里打钱?” 盛眠揉了揉被攥红的手腕,面色冷淡道:“我以后不会再给你们转钱了,别再来找我。” 吴佩兰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目光阴狠地指着盛眠:“好啊,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管我和你爸了?你这个丧良心的白眼狼……” 她骂得一句比一句难听。 那阴狠又厌恶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亲生女儿,倒像是在看欠债的仇家。 盛眠似乎早就习惯了被这样对待,丝毫不觉得意外。 她淡淡道:“我这些年给你们的已经够多了,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还想怎么样?而且我已经没钱了。” 她这些年工作赚的钱,几乎都打给家里了。 自己只留了一小部分。 最近去医院检查,还有胃癌的特效药,都花了不少钱。 她从麓山别墅搬出来,又租了套公寓。 手头上已经所剩无几了。 吴佩兰没要到钱,不肯就这样罢休,厉声道:“你没有,不会去找陆霆枭要?他可是陆氏集团的总裁,不可能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盛眠嘲讽地笑了笑,“不是告诉过你,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吴佩兰想到陆霆枭那么大一颗摇钱树,就这么没了,顿时气得脸色涨红。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 她指着盛眠,冷声命令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必须把陆霆枭给我哄回来!” 盛眠对上她漆黑冰冷的双眸,一阵阵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心底渗出来。 逐渐流向四肢百骸。 “哪怕让你女儿去做见不得光的第三者,被人唾骂是爬床勾引男人的贱货,您也觉得没关系是吗?” 吴佩兰脸色僵硬了一瞬,随即毫不在意道,“女人不就是要给男人睡的?至少陆霆枭有钱!我又不会害你。” 盛眠笑了。 笑容中带着苦涩。 精致的桃花眼里逐渐泛起朦胧的水雾。 心脏也被什么牵扯着,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吴佩兰,我有时候真的想问问,你真的是我亲生母亲吗?” 她知道天底下有很多不负责任的父母。 可……她的父母却在她出生开始,就巴不得她去死。 甚至很多次,都想亲手将她弄死。 直到后来,她逐渐长开,变得越来越漂亮,他们就开始打起别的主意。 吴佩兰听到盛眠的质问,眸光闪了闪,脸上露出一抹狠意。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早知道你是这种白眼狼,你出生的时候,老娘就该把你掐死!” 盛眠用力闭了闭眼,将喉咙里泛起的哽塞压了下去,冷声开口:“我是不会再去找陆霆枭的,你死心吧。” 当初她给家里打的每一笔钱,都是她凭借自己的双手赚来的。 跟陆霆枭没有半点关系。 更何况,她和陆霆枭已经分手了。 不可能再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 吴佩兰见她软硬不吃,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阵怒意,扬起手就朝盛眠脸上招呼。 “你再敢说一句试试!小白眼狼,看我不打死你……” 她一下就冲到了盛眠面前。 盛眠侧身躲开了她的巴掌,眼底划过一丝冷厉,“你闹够了没有!不嫌丢人吗?” 吴佩兰根本不在乎面子,她只在乎能不能拿到钱。 “小贱人,你少威胁我,是不是又想关禁闭了!” 听到“禁闭”这两个字,某些不堪的记忆从最深处涌出来。 盛眠肩膀不受控制轻颤起来。 也因为这一愣怔,没来得及躲开吴佩兰,小腹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传来一阵剧痛。 身体也不受控制得往后仰倒。 就在盛眠以为自己会摔倒在地的时候,一双温热干燥的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熟悉的松木冷香传入鼻息,盛眠微愣了下,愕然得看向来人。 “陆总?” 陆霆枭将她搀扶起来,揽着她的肩上下检查,“没事吧?” 对上他眸底暗藏的隐隐担忧,盛眠的心脏像是被轻戳了下,泛起一丝涟漪。 她回过神,摇头:“我没事。” 陆霆枭望着她苍白如纸的面色,怎么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幽邃的瞳孔瞬间镀上一层冷意。 吴佩兰看见陆霆枭,瞬间就怂了。 脸上狰狞扭曲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谄媚的讨好。 “陆总,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盛眠的母亲啊。” “盛眠的母亲?” 陆霆枭望着她吴佩兰,语气没什么温度。 吴佩兰却格外激动,忙不迭对陆霆枭点头:“是啊!我听说你跟盛眠分手了?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盛眠柳眉不自觉皱起,想开口反驳些什么,纤细腰身却忽然被人搂住。 陆霆枭低沉清冷的嗓音响起,透着几分漫不经心,“谁说我和盛眠分手了?我们好着呢。” 吴佩兰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 就算盛眠没办法嫁给陆霆枭,哪怕只是当情人,他们也能捞到不少好处! 她仿佛看到无数金钱和利益源源不断地向她涌来。 盛眠听到他的话,双眼瞬间睁圆,小声开口:“陆霆枭,你胡说什么!我们明明已经……” 他难道不知道她家里人都是什么德行吗? 他们就像阴沟里的蟑螂,一旦被缠上,想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