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陆霆枭回到了麓山别墅。 他拿起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首饰盒,随手打开,一条蓝色钻石项链映入眼帘。 这是国际知名设计师M设计的新款,价值几千万。 是他特地为盛眠挑选的,很衬她的气质。 盛眠长得漂亮,再昂贵的珠宝戴在她身上,都不会喧宾夺主,反而衬得她更加璀璨耀眼。 每次带她出去应酬,都会有无数双男人的视线粘在她身上。 所以每次应酬完回到家,他都会发了狠的要她,看到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软软靠在他怀里,他才肯罢休。 幻想着盛眠戴上这条项链的样子,陆霆枭轻笑了声,眼底多了几分期待。 他关上首饰盒,径直进了别墅,可走进去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里面竟然一片漆黑。 盛眠怕黑,晚上一个人在家时绝对不会关灯。 他朝楼上的卧室走去,轻轻推门,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压根没有盛眠的身影。 床上被褥铺的平平整整,似乎已经很多天没人住过了。 不仅如此,连盛眠的衣服、日用品和证件照都不见了。 至于他送的那些珠宝首饰……一样都没被带走。 别墅里安静得可怕,陆霆枭回到在客厅,在茶几上发现了别墅的钥匙。 这是三年前,他亲手交到盛眠手里的。 可现在,盛眠竟然还给他了。 她这是要……离开他? 陆霆枭用力攥着那把钥匙,漆黑的凤眸里逐渐聚起一阵风暴,似乎在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他拿起手机,打给林修吩咐道:“立刻去查盛眠的下落。” 电话那头,林修被他嗓音里压抑的薄怒惊到了。 “好的爷,我马上去查。” 十分钟后,林修的电话打过来,小心翼翼道:“爷,我让人调了医院的监控,盛小姐白天似乎没从医院出来。” 陆霆枭猛地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去医院。” 他带了不少保镖过去,挨个楼层找人,那架势连院长都惊动了,连夜从床上爬了起来。 “陆总,宋小姐不是在病房里好好待着吗?您这是要找谁啊?” 陆霆枭身着一身黑色风衣,衬得他面容冷肃,周身弥漫着肃杀之气。 “盛眠,我的秘书。” 院长冷汗直冒,连忙将各科的医生叫过来,“没听到陆总的话吗,快去查住院记录啊!” 医生和护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赶紧去翻住院记录。 有人看了眼满身冷意的陆霆枭,小声八卦道:“一个小秘书,怎么能让陆总这么兴师动众啊?” “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婆丢了呢。” “谁说不是呢,宋小姐病发住院的时候,也没见陆总这么紧张啊。” 院长听到他们的八卦,警告地瞪了一眼:“赶紧闭嘴吧。” 医生护士们对视一眼,连忙将嘴闭上。 十分钟后,所有科室的住院记录都查完了,压根没有盛眠的名字。 院长心底忐忑到不行,对陆霆枭道:“陆总您也听见了,我们医院没接收过盛小姐这位病人……” 陆霆枭握着打火机在手中把玩,神色越发幽邃。 …… 同一栋楼的某间病房里。 盛眠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床边挂着吊瓶,满脸写着虚弱。 半梦半醒间,耳边传来一道脚步声。 一道人影正在缓缓靠近。 从口袋里拿出盛着褐色药剂的针管,往吊瓶里注射进去。 盛眠猛地睁开眼:“你在做什么?” 对方愣了下,声音还算镇定地解释道:“正常的加药,不用在意。” 盛眠朝男人看了眼,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将手背上的针头扯下来。 “不对,医生给我开的药是有特殊配比的,不可能弄错,更不会瞒着病人私自加药。” “你不是医生,你究竟是谁?” 男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身份,索性也不再伪装。 他又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掏出一个新的针管,猛地朝着盛眠脖颈刺过去。 “要你命的人!” 盛眠望着朝自己猛刺来的针尖,瞳孔骤然一缩,连忙侧过头去。 针管一下落空,堪堪擦过盛眠的皮肤,扎进了一旁的枕头里。 盛眠死死握住对方的手腕,冷声质问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害我!” 男人冷笑,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脸衬得更加狰狞诡异。 “要怪就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盛眠拼命地反抗着,额头都沁出了一层冷汗,不停在脑海中思索着得罪过的人。 她这些年跟在陆霆枭身边,少不了各种暗算。 可想要她命的,却少之又少。 只有…… 盛眠来不及细想,男人再次将针管刺了过来,她一边尖叫着求救,一边抵挡着男人的蓄意攻击。 可她生着病,男女力量又悬殊。 即便拼尽了全力,还是抵不过一个训练有素的成年男人。 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尖越来越近。 心底逐渐生出一丝绝望来。 难道……她真的就要死在这了吗? 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人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一道浑身裹挟着冷意的身影走了进来,抬脚将男人踹翻在地。 “敢动她,找死!” 盛眠在看到陆霆枭出现的那一刻,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陆霆枭!” 陆霆枭快步走过去,单膝跪在病床上,俯身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有没有受伤?” 盛眠摇头,将脸颊深深埋在了他的胸膛,眼泪止不住得流,浸湿了他身上那件黑色衬衫。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