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王妃又开始着急,魏王连忙道:“好了好了,不想了,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想必马上就会有结果,咱们就安安心心地坐着等会儿吧!” 魏王手下的人做事也是很利索的,何况魏绮兰是第一次叫人去做这样的事,尾巴收得并不干净,魏王的人很快就查到了魏绮兰。 “怎么会是她?!”魏王妃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些年,二人的交情算是喂了狗了! 亏她前两天还给魏绮兰送去了野味呢! “王妃别生气,”魏王道,“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楚了,那王妃准备怎么做?” 魏王妃冷笑一声:“她既然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 魏绮兰,真以为自己就是干干净净的吗! 她对陆乘渊的心思见得了光吗! 不过这魏绮兰藏得倒是挺深,这么多年竟然都没露出马脚。 魏王妃把方才得到的消息说给魏王,道:“魏绮兰既然对陆乘渊有意,咱们就帮她一把!” “哦?”魏王精神一振,“王妃这是已经心有成算了?” 魏王妃微微一笑:“王爷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安排吧!” —— 没过多久,陆乘渊那边也有了消息。 温元姝静静听着,面色始终平静。 原来这魏王妃,曾经竟然与她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裴则玉装得更好,直到成亲才露出獠牙,而她便陷得比魏王妃深。 温元姝吸了口气,从回忆中抽身而出:“京城里先是传那位魏姑娘的流言,现在又传魏王妃的,看来那二位是要对上了。” 忘忧啧啧称叹:“要么说京城热闹呢,高门贵女最见不得光的私隐被传得漫天乱飞,放在别的地方,这事儿真是想都不敢想。” 不说别的地方,就说药王谷里,女子的私事都得格外藏着掖着呢。 温元姝失笑。 谁说不是呢。 这魏绮兰还没成秦王妃,倒是已经先进入角色了,真不敢想日后的京城会有多热闹。 “不过这几个王爷左一个尚书右一个尚书,现在还把中书令牵扯进来,这都牵扯到国本了吧,皇帝就任由他们瞎胡闹啊,一点也不管?” “帝王之心难测,谁知道呢。”温元姝道。 这也不是她们操心就有用的。 —— 魏家。 魏彬知道了魏绮兰的动作,心情大好:“不愧是我的女儿!这动起手来真是干脆利索,好啊!” 魏绮兰抿唇微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罢了,不是多高明的手段。” “哎,有用即可,要那么高明又有什么用?”魏彬摆了摆手,“我刚从外头回来,秦王殿下对你的手腕很满意。” “……秦王殿下竟不介意我与陆统领之间的事?”魏绮兰十分惊讶。 魏彬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介意?秦王是做大事的人,这种儿女情长的小事儿,秦王怎么可能会介意?你日后只需行事有分寸,别让别人抓住错处就好了!” 在各取所需的联姻里寻求真爱,实在是有些幼稚。 魏绮兰心里这会儿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闷闷地道了声是。 —— 时间飞逝,眨眼间就到了端午。 这一个多月过去,温元姝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在屋里闷了那么多天,她对端午节会满心期待。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得先见个人。 “春花,去请陈女官过来吧。” 陈女官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太后知道她受了重伤,叫她安心静养,什么时候伤势好了再见陈女官也不迟,所以就一直拖延到了今日。 春花点点头,便亲自转身出去请人了。 陈女官如今还住在女学,春花熟门熟路,很快就把人给请来了。 厅里已经提前备好了茶水点心,都是极为精致可口的。 温元姝和陈女官相对而坐。 “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严女官的事儿,真是没想到,她竟然存着那样的心思,不过好在夫人出手,把人给处置了,”陈女官叹了口气,“这几天我跟在曲管事身边,着实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陈女官以前在宫里虽然也是管事的,但手下能使唤的人不多,出来以后女学这么大的摊子,若不是有温元姝在后面撑着,也很难坚持下来。 不过曲氏不同,曲氏以前执掌一家,在偌大的家族里也是处事周全,所以她掌管女学的办法,够陈女官仔细琢磨。 说起曲氏,温元姝便道:“按说严女官走后,宫里应该再派个女官过来接手的,但现在宫里迟迟没有动静,太后娘娘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话一说完,陈女官眉毛一挑:“真是奇了,我刚回来的时候,去见了娘娘,娘娘还说你肯定有此一问呢。” 温元姝一怔。 太后知道她会这么问? 太后既然知道她的心思,怎么还迟迟没有安排? 陈女官道:“娘娘说,如今京城里都知道女学是娘娘的,这就够了,曲管事是个能干的,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娘娘相信夫人你。” “娘娘还说,这女学是夫人一力办起来的,夫人又是心里有数的人,在京城活动也方便,所以有你盯着,娘娘是一百个放心,就不准备再从宫里派人了。” 太后也是害怕再出现严女官那样的事儿。 对于这个答案,温元姝其实并不意外,她早就跟陆乘渊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 而且还得把这戏演全:“娘娘怕不是忘了,如今这位曲管事曾经是我的婶婶呢。” 严女官笑着道:“娘娘怎么会忘记呢,不过,娘娘依然相信夫人。” “……我必不负娘娘的信任。” 说完了京城的事儿,温元姝又问起陈女官在外头的收获。 “还算不错,”陈女官笑着道,“我去的是江南的湖州,民风淳朴,去哪也都方便,我觉得不错,这次回来就是想请娘娘着人去看一看,要是可以的话,下一个女学就准备建在湖州了。” “不过,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揽这么大的事儿,这心里还真是忐忑。” 陈女官苦笑。 以前有温元姝在,她有什么事儿就问温元姝,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真正要自己做主了,才觉得心里七上八下。 何况是为太后办事。 这事儿要是没办好,下场一定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