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花还是呆呆的,温元姝便道:“我出去看看陆乘渊怎么样了,你自己在这儿转转。” 说完,温元姝便抬步离开。 陆乘渊就等在外头,先前那人倒是不知道去哪了。 见她自己出来了,陆乘渊眉梢一动:“春花呢?” “在里头呢,叫她多看看。”温元姝往左右看了看,“那人呢?什么来头?” “又是个买官的。” 温元姝扯了扯嘴角:“看来……这吏部尚书靠着买官,收了不少银子啊。” 这买官都买到京城里来了。 “可不是吗。” 陆乘渊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见春花出来了,便道:“咱们走吧。” 眼看着这会儿时辰不早了,三人便去了酒楼。 —— 那厢,那行为放荡的人从陆乘渊手下逃开,在街上七拐八绕地,却是进了魏王府。 “王爷,王爷叫在下说的话,在下已经都说了,”那人俯首贴地,很是恭敬,“想必陆大统领已经对吏部尚书起了疑心。” 魏王轻笑一声:“王妃这主意真好,反正那吏部尚书已经露了马脚,咱们不妨就在背后推一把,叫陆大统领出面,先把吏部尚书府拉下来再说。” “没了吏部尚书府撑着,我倒是要看看我那大哥还能蹦跶几天!” 那门客也笑:“王爷和王妃天生一对,俱是聪慧之人,能到魏王府为门客,实在是在下之幸!” 魏王摆了摆手:“客卿为了本王特意跑一趟,实在是辛苦了,那陆大统领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客卿下去,还是叫府医看看吧。” “多谢殿下关心。” “去吧。” 魏王心情极好地摆了摆手。 待门客退下,魏王又扬声叫来下人:“去,把府上最好的酒给我搬过来!” “还有!请王妃过来!” 给晋王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他可得好好庆祝庆祝才行! “王爷,干喝酒啊?”魏王妃笑着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我刚从外头买的肉!” “知我者,王妃也!”魏王大喜,“快坐!” 魏王妃笑着走上前,把手里的食盒搁在了桌案上,旋身坐到了魏王怀里:“王爷这么开心,看来是事成了?” “成了!”魏王大笑道,“马上啊,那吏部尚书就有大麻烦了!咱们俩就等着看戏就好了!” 魏王妃娇笑一声。 可真是期待啊! —— 那厢,一行人吃饱喝足离开了酒楼,又一道回了家。 路上,陆乘渊眉目低敛,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元姝没问,直到回了侯府,见陆乘渊还是这样,温元姝才道:“什么事啊,想了一路了。” 陆乘渊回过神,道:“我只是在想,纵火刺杀一事,背后之人做得这么干净,不好找把柄。” 对于此事,温元姝倒是早有预料:“人家都出动死士了,那肯定不是咱们这么简单就能查到的呀。” 见他依旧愁眉不展,温元姝干脆跨坐到他腿上,道:“陛下说让你好好休息呢,你现在就不要想这些事儿了。” 陆乘渊叹了口气,伸手圈住她的腰身:“但这件事,我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哎呀,以后慢慢查就好了嘛,”温元姝安抚道,“反正我现在好好的呢,你一时间也查不出什么,不如就先将此事放一放吧。” 陆乘渊长叹了口气,将头埋在温元姝颈间,近乎贪婪地掠取她的气息。 将她的气息尽数吸入肺腑,他才觉得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就这么静静地待了一会儿,陆乘渊才终于舍得放开她:“好,就先往边上放放,先查璎珞。” “……你应该先休息。”温元姝无奈。 这人难不成真的是铁打的,都不知道累的吗。 陆乘渊失笑:“是是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夫人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这么听话呀?” 陆乘渊抬手,轻轻摩挲着温元姝的下巴,语气暧昧:“那夫人要不要奖励我一下?” “……”温元姝扯了扯嘴角,“怎么给个棍子就往上爬呢。” “那我给你个棍子,要不要?” “唔?”温元姝歪了歪头。 陆乘渊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抬手灭了烛火,抱着人落到床上。 随后,温元姝才知道这所谓的棍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一口咬在陆乘渊肩头,但是她这样的举动,不仅没叫人觉得疼,反而更叫他兴奋起来,动作愈发激烈,温元姝几乎承受不住。 “元姝,快,咬我。” “……滚啊。” —— 次日,陆乘渊又去了绣衣卫府衙,安排绣衣使者巡查的事儿。 如今,绣衣使者在各处要紧的州府都有府衙,坐镇各地,但若是没有特殊的情况,他们一般就待在府衙不会走动,可北海事情一出,也叫陆乘渊反应过来,各地州府官员若是一手遮天,百姓们必定有苦难言,想送个消息出来,也是难如登天。 所以还是得叫他们走动起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