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任嫚笑着挨着她坐下,又朝陆乘渊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是呀。” 见温元姝脸上尽是好奇的神色,任嫚便笑着道:“说起来,我们两个能走到一起,还多亏了你呢!” 人家主动把话题挑开了,温元姝也乐得顺着说下去:“相处得还不错?” 任嫚笑着点了点头:“老公爷也是很不错的人,所以……虽然不知道我们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总之就现在而言,还是很开心的。” 她跟闻让相处的时候,总是格外轻松愉快。 闻让以前被闻老公爷看管得太严,什么都没见过,任嫚走南闯北地,随便扯出一两件事,就能叫闻让惊奇。 这种感觉……还真的挺不错的。 见这二人说起了女子间的私密话,陆乘渊自知不该再待下去,便起身离开。 出门就找了个丫头:“你们家册子后头画的那些衣裳,可有成衣?” 丫头瞬间就知道陆乘渊问的是什么,僵着脸点了点头:“……有。” 能问出这个问题的,大多是妇人,这怎么…… 陆乘渊点点头:“每种颜色款式各取一套。” 他要好好看看,这衣裳到底是什么样。 丫头恍惚着点点头,按着吩咐下去准备了。 陆乘渊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刚坐下没一会儿,便见那丫头捧着锦盒朝他过来了。 足足十二个锦盒,哪怕每个都只有半掌厚,但毕竟数量在这儿放着,瞧着也是很壮观的。 陆乘渊随便打开一个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他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正好这时,春花安顿好外头的事儿回来,见陆乘渊手边又放了这么多锦盒,便走过来道:“主君,这些都是您买的吗?” 陆乘渊不动声色地合上锦盒:“嗯,一并装车吧。” 春花见那锦盒那么扁,忍不住好奇里头放了什么东西。 不过这毕竟是主子买的东西,春花按下了心中的好奇,跟丫头一起拿着东西走了。 外头安顿得差不多了,温元姝和任嫚也出来了。 上了马车,见温元姝脸上尽是笑意,陆乘渊也不禁被她感染:“聊得很开心?” 温元姝点了点头:“真没想到,任姑娘跟闻公子能相处得这么好,听说过两天任姑娘外出查账,闻公子也要一起去呢。” “那倒是不错。” 陆乘渊总算是也能松口气了。 毕竟这闻让的眼珠子之前可是在温元姝身上盯着呢,对于闻让,陆乘渊自然是要多几分关注。 温元姝转头看着堆在马车里的这么多锦盒,一时间也愣住了:“咱们不是就取了几件衣裳吗?怎么这么多?” 陆乘渊咳嗽了一声:“还有的是……册子上看见的那些衣服,我觉得你穿着应该特别好看,就一并买了。” 听了这话,温元姝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真的要穿啊?” 陆乘渊连连点头,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温元姝的目光落在那些锦盒上,似乎已经能预料到今晚自己的处境。 —— 回了陆家,温元姝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抛在了脑后,先把衣服给温熙送过去了。 温熙还在屋里看书,听见动静便连忙起来:“父亲,母亲。” 温元姝叫人把装着他衣裳的锦盒拿过来,又道:“过两日,宫里要给几位王爷办洗尘宴,你从里头挑一件衣裳,一会儿叫下人仔细熨烫熨烫。” “是。” 见温熙还正忙着,陆乘渊和温元姝便回去了。 用过晚饭,天虽然黑了,但时辰还早,按理说这时候还不该就寝,但今日的陆乘渊却一反常态,早早地就把院子里的下人都打发走了。 陆乘渊又紧张又期待,不住地在屋里踱步,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屏风上投下的那道窈窕的女子身影上。 没过一会儿,温元姝从屏风后头绕了出来。 烛火昏黄摇曳,女子白皙的肌肤泛着羊脂玉一般莹润的光泽,轻如蝉翼的玄色轻纱将这块上好的羊脂玉包裹在其中,哪怕其中还有玄色丝绸遮挡,但是这丝绸也是经过特殊剪裁的,朦朦胧胧间,还是透出了几分羊脂玉的光泽。 温元姝有些不自在:“好难穿啊……” 这衣裳跟她平时穿的衣裳太不一样了,好在锦盒里贴心地放了图册,她对着研究了半晌,才总算是穿好了。 一眨眼的功夫,陆乘渊已经到了她跟前。 那眼睛,都冒绿光。 “你——” 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陆乘渊以吻封缄,尽数堵了回去。 陆乘渊的身体烫得惊人,活像是一块烙铁,叫温元姝有些招架不住。 可是很快,那股灼热的温度就被传到了温元姝身上。 她只觉得自己被扯进了一片温暖舒适的温泉,此起彼伏,不知天地为何物。 正如温元姝所料,这一晚果真难熬。 次日她悠悠转醒,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 肌肤上尽是星星点点的红痕,那身玄色的衣裳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