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的指腹点在解忧郡主腕间。 很快,解忧郡主只觉得腕间传来一道刺痛,这疼痛并不强烈,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 疑惑间,陆乘渊已经把手收了回去,起身到一旁净手去了,像是刚刚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对上解忧郡主疑惑的目光,陆乘渊淡淡道:“郡主不必担心,你这只手还能用个十天半个月。” 解忧郡主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陆乘渊自顾自坐下,一手拿起茶盏:“郡主只知道元姝是臣的心上人,却不知道臣是什么样的人吗?” “绣衣使者如何行事,想必郡主是知道的,郡主以为,臣这绣衣统领的位子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坐稳的?”陆乘渊嗤笑一声,“总不能是攀附权贵得来的吧?” 陆乘渊抿了口茶:“臣这双手可不干净,郡主若是不怕,可以用自己的命赌一把。” “赌臣敢不敢对郡主动手。” 他说这话时,带着一股几乎叫人喘不上气的压迫感,着实把解忧郡主吓住了。 “我、我可是天家郡主!我母亲是***!”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说笑,解忧郡主面上终于浮现出惊恐之色,“你敢杀我?!” “臣不敢,”陆乘渊看着她,嘴上说着不敢,一双黑眸中却泛着真真切切的森寒杀意,“外人也都知道臣不敢。” 所以只要做干净,外人就不会怀疑他。 说来也巧了,毁尸灭迹也是他擅长的事儿。 见解忧郡主瞪着他不说话了,陆乘渊往后一靠:“郡主如何为难臣,臣都不在意,只有一点,还请郡主不要去打扰元姝。臣向来睚眦必报,这次要郡主一只手算是警告,若有下次,恐怕就得让郡主见见绣衣统领的手段了。” 说罢,陆乘渊便起身离开。 他刚走,便有绣衣卫走了进来,直挺挺地立在解忧郡主身侧。 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要她走。 解忧郡主哪里还坐得住。 虽然此时她的手还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是陆乘渊的话就像巨石一般压在她心口,叫她喘不上气。 解忧郡主急匆匆地离开,一回安平***府就叫了太医过来。 然而太医诊断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哪怕解忧郡主再三询问,太医也还是摇头,说无事。 解忧郡主这才松了口气。 想着陆乘渊恐怕只是吓唬自己的,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 然而一晃半个月过去,解忧郡主的手竟愈发使不上力气了。 刚开始影响还不大,她以为只是累着了,可后来竟然连拿筷子都费劲。 到这时候,太医倒是能诊断出来了,却说经脉受损,好不了了。 解忧郡主一听,当即就疯了:“陆乘渊,他竟然真的敢?!” 安平***心疼之余也不由疑惑:“那个绣衣统领?跟他有什么关系?” 解忧郡主咬了咬牙,道:“他记恨我对温元姝出手,才伤了我!母亲!您要为女儿报仇啊!” 说到最后,解忧郡主几乎泣不成声。 她的手真的废了! 虽然外头看不出来,但太医说,任由这么发展下去,她的手除了能看之外,就半点用处也没有了! 偏偏这太医也是无能,竟然说治不好! 陆乘渊! 竟然真的敢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不过就是一记巴掌,何至于此! 闻言,安平***也是面色一变:“你说是绣衣统领对你下的手?” “就是他!” 安平***更纳闷了:“解忧,你不是都已经半个月没见他了吗?怎么可能是他对你动的手?” 安平***这句话,直接把解忧郡主问得心都凉了。 她总算知道,当初陆乘渊为什么跟她说,这只手还能用十天半个月了。 十天半个月,足以让陆乘渊撇清跟她的关系。 她再出事,自然跟陆乘渊没关系。 毕竟,他们二人已经十天半个月没有见面了,就算她出了事,也没人会觉得是陆乘渊干的。 这不,连安平***都疑惑。 看着解忧郡主突然颓败下去,安平***只当她是因为手废了受了打击,又催促着太医上前医治。 —— 那厢,这么些日子过去,温元姝脸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肌肤依旧莹润如玉,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温元姝这才松了口气。 女为己容,若是她脸上真的留了什么疤痕,只怕她照个镜子都要影响心情。 她已经在家里闷了半个月,眼下伤一好,也就闲不住了:“春花,咱们去浮山绣楼吧。” 浮山绣楼是京城里最好的绣楼之一,自从入京以来,温元姝的衣裳都是在他们家做的,因此,跟浮山绣楼的掌柜和少掌柜都很有交情。 光开办女学,教女子们本事用处不大,还得有地方施展才好。 春花只当温元姝是想去买衣裳了,便直接叫人备下了马车。主仆二人直奔浮山绣楼而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