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则玉和谢千娇前后脚地离开,当晚,裴则玉就去了谢千娇房里。 老夫人不像裴则玉,身边有妖精一般的女人缠着,她独身一人,早就想明白谢千娇是被陷害的了,也起了补偿的心思,特意嘱咐裴则玉好好陪着谢千娇。 时隔多日,二人终于又得一番温存。 —— 外头,不等夜深人静,百潼就换上了一身低调的打扮去了主院。 “你怎么来了?”温元姝见着她有些意外。 “还说呢,”百潼反手把门关上,“我今天听谢夫人跟侯爷说,那个叫裴至诚的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你知道这事儿吗?” “什么?!”温元姝还没反应,春花就爆出一声惊叫。 温元姝被这动静吓得打了个激灵,片刻后才无奈道:“春花,你冷静一点。” “奴婢怎么冷静啊!”春花气得脸都涨红了,“姑娘!这一家子是想干什么啊!裴至诚的年纪,那、那可不小了啊!” 百潼也睁了睁眼:“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早就有苟且了?” 春花在心里算了算裴至诚的年纪,“啧”了一声道:“那侯爷一边跟谢夫人苟且,一边还哄骗夫人您成亲……” 春花不由冷笑了一声。 这安远侯府……真是好样儿的! “行了,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温元姝道,“时间差不多了,春花,该让张妈妈把药给谢姑娘送去了。” “药?”百潼眨了眨眼,“什么药?” “还之彼身的药。”温元姝语气随意。 “……打什么哑谜呢。”看着春花匆匆离开的身影,百潼忍不住嘟囔道。 待正厅的门再次被关上,百潼才叹了口气,道:“夫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个孽种您还留在身边?就不怕出事儿吗?” 温元姝叹了口气,见她一脸担忧不似伪装,便安抚道:“你放心吧,我既然都知道了,就肯定有所戒备。” 见她不想细说,百潼也只好点了点头:“那夫人您小心点,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温元姝点点头。 —— 过了几日,张妈妈那边传来了消息,说药已经给谢千娇端过去了,也亲眼看着她喝了下去。 温元姝舒了口气,只觉得自重生以来,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移开了些许。 春花也一副终于大仇得报的模样:“夫人……” 温元姝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总算是痛快点了。” 借着这场假孕风波,她又往裴则玉身边放了个人,还是借着老夫人的手放过去的,谢千娇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左一个百潼,右一个婉姨娘,够谢千娇忙活了。 “还没有到能松懈的时候啊。”温元姝舒了口气。 晚上,裴熙如往常一般过来用饭。 自从他来了之后,温元姝好吃好喝地待着,可这孩子也不知怎么的,身上的肉还是少得可怜,反而身量比先前高了一截。 看来,那点营养全都用去长个儿了。 见温元姝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裴熙乖巧地放下碗筷,垂着头乖顺地任她打量。 “你吃你的。”温元姝道。 裴熙一怔,随即顺从地重新端起了碗筷。 “这几天的功课如何了?”温元姝道。 “莫老先生已经在教儿子《说文解字》了。” 温元姝眉梢微挑。 裴熙入学也没多长时间,竟然就已经学完启蒙书籍了? 温元姝掩下心中的惊叹:“我看,马上你的功课我就看不了了。” “母亲……” 裴熙心中疑惑极了。 他听莫老先生说过,曾亲自教授温元姝四书五经,怎么可能看不了他一个孩子的功课? “不如这样,明日我去跟你父亲说说,让他管着你和你弟弟的功课如何?”温元姝朝他眨了眨眼。 裴熙也眨了眨眼:“啊……是,侯爷……不,父亲身为侯爷,四书五经想来不在话下,儿子跟在……父亲身边,想必也能进益更多。” 虽不知温元姝为何这么做,但既然温元姝这么说了,他只管点头,然后照着去办就好。 温元姝总归不会害他。 温元姝笑着道:“在你父亲跟前,你不必藏拙,也不必刻意表现自己,更不要去管旁人如何,平常即可。”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也不要立即表现出来。” 裴则玉可不是周到的人,裴熙又聪明,难保会看出什么。 “是,儿子明白。”裴熙乖巧点头。 —— 次日午后,温元姝就去找了裴则玉。 “要我看顾两个孩子的功课?”裴则玉挑了挑眉。 温元姝点点头:“是,昨晚跟熙儿一起用饭,熙儿说是已经学到说文解字了,想来至诚的进度也差不多,我一介女流,实在是有心无力了,就想着侯爷若是清闲,不知能不能请侯爷……” “你我夫妻,说什么请不请的,实在太生分了,”裴则玉抬了抬手,“我闲着也是闲着,以后叫他们每日放学之后,到前院书房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