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提瓦特是这朵花的名字,它的名字很奇特对不对?居然和这片大陆的名字一模一样。 因提瓦特这朵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上一次见到还是在深渊的那位公主殿下头上有这一朵。 因提瓦特这朵花代表着深渊,也代表了那位公主殿下。 萧梓夜拿过信纸,他抬起头看向天上的太阳,只见在阳光下,一道蓝色的身影闪过。 那道蓝色的身影,他要是没有看错的话是深渊使徒。 虽然他很想开玩笑说是蓝色妖姬,但手里的这张信纸却宛如灼热的火焰一样,烫着他的双手。 信上面的内容他很快就看完了,大致内容就是深渊和他之间的协议作废,从此以后二者不再互不相犯。 说直白一点就是,萧梓夜和那位公主殿下之间没有了什么和平,有的只是各自的立场不同。 “准备船只,”萧梓夜把信纸冰封起来,并朝身边的人吩咐道“等我和雷神谈完事情后,立马去蒙德!” 他必须要去一趟蒙德,原本他打算先回至冬和女皇陛下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现在深渊突然撕了协议,这不得不让他提前布置一些后手,以备不时之需。 他很怕死,所以会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后手,虽然麻烦,但这都是为了保命,毕竟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呢? 萧梓夜抚摸着邪眼,他的计划现在基本被打乱了,只能重头来过,幸好天空岛上面的那些人还只是在试探自己,并没有真的出手。 “搜完了?”见九条裟罗走了出来,萧梓夜立马换了张面孔,他看向那些幕府军,道“九条将军,再见。” 九条裟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让离岛那边的人注意点,枫原万叶很有可能逃离稻妻。” 等到幕府军离开后,萧梓夜招来冰莹术士,并吩咐她去一趟海祈岛。 海祈岛是反抗眼狩令的,枫原万叶想逃,目前只有海祈岛这个地方。 而他派人去海祈岛就是要送给枫原一份大礼,当然,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现在对枫原万叶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好。 “枫原万叶,你是我最后的一步棋了……” 萧梓夜看向海祈岛,按照他和那位现任神巫女之间的关系,想要收留枫原万叶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他心里多少有些担心,逃离稻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看来他又要掉几根头发来帮忙了。 鸣神大社…… 哥伦比娅带着她从至冬出来的十个人走上了神社。 当那些普通人看到愚人众的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都是很茫然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愚人众会来神社,总不可能是为了求签吧? “清场,”哥伦比娅说道,她走到求签的地方,然后拿起竹筒摇了摇,一根竹签被摇了出来。 “解签,”哥伦比娅把竹签递给负责帮人解签的巫女。 八重神子推开门走了出来,她接过巫女手中的竹签,打趣道“哎呀呀,这不是少女大人嘛,怎么有空跑我这里来啊,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呢。” 哥伦比娅没有说话,她抬起脑袋,身后的长发已经蜕化成一柄柄锋利的冰刺。 “告诉我,萧梓夜让人交给你的白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八重神子呵呵一笑,她拿出了九条裟罗交给她的白玉,还特意在哥伦比娅眼前晃了晃。 “看来少女大人不知道哦,那块白玉并不是提瓦特大陆上的东西,”八重神子看着竹签上面的签文,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呀,又是姻缘签,不过这分分合合,倒是有趣。” 哥伦比娅迎着刺眼的阳光,那块白玉竟然不是提瓦特大陆上的,难道是其他世界的,又或者是天空岛上面的? 提瓦特是提瓦特,天空岛是天空岛,二者虽然同处于一条线,但前者只是一个世界,后者却是世界中的另外一个世界。 提瓦特和天空岛之间看似是一个整体,但却并不是。 天空岛并不是提瓦特大陆的产物,它来自外界。 “啧,这姻缘签不好,”八重神子拿起竹筒开始摇晃了起来,并且说道“还是我帮你拿一签吧。” 话音刚落,八重神子猛的把竹筒放下,一根竹签从其中飞了出来,刚好落在了她的手上。 “不错,虽然还是坎坷,但起码不像上一签那样落得个生与死相隔,”八重神子似乎很满意现在手上的竹签。 她把玉石放在竹筒里,然后俯下身子,凑在哥伦比娅的耳边轻声说道“看来萧梓夜瞒了你不少事情呢,和他下棋的人不是七神,而是天空岛上面的那些人哦。” 八重神子特意把那些人这三个字咬的很重,同时她也观察着哥伦比娅的双手。 果然,哥伦比娅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呵,女人,盲目陷入爱情的陷阱中,最后落得个遍体鳞伤。 八重神子轻轻抚弄着自己的手指,道“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萧梓夜的任务和你们不一样,他就是一把剑,负责刺穿愚人众执行官的利刃,只不过现在看来他这把利刃已经生锈咯。” 还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八重神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哥伦比娅,她倒想知道哥伦比娅听到这些话会做出什么反应。 她知道哥伦比娅早就知道了萧梓夜的作用是什么,也明白为什么冰之女皇会一直放任他不管,这其中完全就是他自己创造了可以让他活下去的资本。 在提瓦特大陆上,没有神之眼的人永远就是普通人,他们不能像有神之眼的人那样和魔物对抗,也不能去太危险的地方,更不会参与到大型的战争之中。 他们能且只能创造的价值就是打下手,帮帮忙而已。 萧梓夜没有神之眼,可他却靠着自己成功成为了愚人众的执行官。 但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白得到的东西,特别是权利。 萧梓夜得到了权利,但同样也成为了冰之女皇的棋子。 “我了解他,他最后会掀了棋盘,”哥伦比娅淡淡道。 八重神子则耸耸肩,谁又知道呢,以凡人之躯对抗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