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那些被强化的魔物被压在了石头下面,还有一些则被堵在外面。 在爆炸的前五秒,萧梓夜就已经拉着利修卡和另外一个躲了起来。 在这种半封闭的空间里引爆炸药,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导致附近崩塌。 所幸的是并没有坍塌,他们还算安全。 “好了,走吧,”萧梓夜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淡淡道。 现在那些被强化过的魔物已经被压在了石头下面,就算是运气好的没有被压死,可要想短时间内逃出来,这并不现实。 而那些落下的石头算彻底断掉了后路,不过萧梓夜一直相信山重水复疑无路,只要一直走下去就必然会有出口。 这些矿道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三人继续往前走着,可很快他们就发现由于爆炸的原因,四周已经不再稳定,随时都会坍塌。 要是坍塌了,他们就要被活埋在层岩巨渊底下,永不见天日。 “老大,怎么办?”利修卡有些害怕,毕竟她只是一个才十九二十岁的女孩子。 萧梓夜看了眼四周,说实话,他也怕,但在自己下属面前,他却要保持镇定,至少不能被发现自己已经乱了阵脚。 他现在就是这一支队伍里面的定海神针,一旦他乱了,那么整支队伍也就彻底乱了。 “慢慢往前走,不要怕,”萧梓夜走在最前面,他看了眼留在墙壁上的痕迹,心里已经有了个大致。 但三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头顶的那块石头上,一个身穿黑色奇异盔甲的男人正看着他们。 “老大,我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少女大人一直对你示好,可你却视而不见?”利修卡偷摸看了眼萧梓夜,在确定他没有生气后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话题萧梓夜不喜欢被人提起,上一个这么问的,都不知道被派去哪个地方执行任务了。 萧梓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看着前方,腰间的邪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无尽的黑暗中,只有这一点光芒才能带给他点温暖。 他和少女之间,准确的来说没有私人感情在里面,有的只是同事之间的友谊。 同为冰之女皇做事,理所当然有共同话题。 而他对少女好,只是因为她是第三席,而前三席都拥有着堪比神的实力,无论是从心智上又或者是实力上,他都比不过。 想要在竞争强烈的至冬生存下去,他只能选择抱大腿,少女无疑就是最棒的! 萧梓夜虽然是一个执行官,可他这个身份的真正作用却是冰神的眼睛,不,应该说是冰神手中的利刃。 他有权利对十一个执行官动手,但是前提却是可以完美的把锅都背在自己身上。 是的,他要除掉一个执行官,那么就必然不能让冰之女皇背上这一口锅,他的作用只有他自己和女皇知道,而女皇作为神明需要的是脸面,他是利刃亦是背锅侠。 他和另外十一个执行官之间不能走的太近,他是利刃,不是联络感情的一个物品。 “老大,”利修卡小声提醒道“痕迹已经断了。” 痕迹断了?! 萧梓夜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痕迹怎么可能会断掉? 这里又没有战斗过的痕迹,也没有什么悬崖,他们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吧?可是怎么可能痕迹会断掉? “再四处找找,”萧梓夜当即吩咐道,直觉告诉他,这里不太安全,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人观看的小丑,自顾自的表演着。 看着消失的刀痕,萧梓夜轻轻的把手放了上去。 为什么会消失?这里没有魔物的痕迹,而且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深坑,可是为什么会断掉? 层岩巨渊里魔物的确很多,可也不至于让他们应付不过来才是,像这种地方,被强化过的魔物都不屑于查看。 “老大,这里还有些干粮,垫下肚子吧,”利修卡从腰间取下一个漂亮的袋子,里面装的正是之前被处理好的干粮。 “利修卡,我听说你在至冬还有一个恋人,”接过干粮,萧梓夜席地而坐就啃了起来。 干粮的确很“干”,但很可惜这个时候并没有水可以润一下,不过有的吃他已经很满足了。 利修卡轻轻抚摸着袋子,面具下的眼眸已经变的温柔起来。 “老大,他叫休利得卡,也是您手下的一个愚人众士兵,不过他在第七支队。” “是他啊,”萧梓夜咀嚼着干粮,自言自语道“那家伙运气真好,真不知道上辈子是救了提瓦特还是救了世界树。” 休利得卡,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名字还是他赐予给那个男人的。 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休利得卡已经和第一批潜行队登上去稻妻的大船了吧。 干粮很快就被吃完了,萧梓夜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他看向前方的黑暗,拳头不由得捏的嘎吱作响。 要继续往前走吗?他想,但是万一又走错了怎么办? 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两个女孩子。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萧梓夜询问道。 二女摇头,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发现,那些人就好像真的平白无故失踪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见状,萧梓夜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去,但愿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么糟糕吧,要是真的,那就真的芭比Q了。 “算了,我们继续往前走,试一试运气,”萧梓夜尽量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安,他看向前方,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猩红,但很快却又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前方是无尽的黑暗,谁也不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在等着他们,是魔物,又或者是那些失踪的愚人众士兵。 但无论前者又或者是后者,他都只有选择继续往前走。 除此之外,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三人继续往前走着,而后方,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男人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枪尖上还滴着新鲜的血液。 “滴答~滴答……滴答……” 鲜血落在地上,滋润了干燥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