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继续温柔地覆盖在她的伤口上,散发着温暖的灵力,瞬间缓解了槿盐的疼痛。 槿盐心中一暖,隐隐觉得这一刻的温柔比任何药膏都有效。 她看着镜子中的面孔,突然感到一阵熟悉感。 “我们之前…真的认识?”槿盐试探着问 覆在她肩上的大手忽然一顿,五秒后才回答:“嗯” “可为何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本来是不相信玄聿之前说的话,可每当看见他总会涌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所以槿盐开始慢慢接受玄聿所说。 如果他说的是实话,她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更想知道和他有过怎样的经历。 玄聿挑眉,还是一如既往的勾起嘴角,“你答应我回魔界我就告诉你。” 这一次,槿盐没再直接拒绝,但也没答应,而是垂眸沉思,直到身上所有伤都痊愈后才拉回思绪。 “我走了,有什么事唤我名字即可。” 玄聿不等她回答,强行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一个瞬间就消失在殿内。 等槿盐抬眸时已不见他踪影。 “玄聿”,槿盐轻轻唤了声 然而,玄聿并没有出现。 “什么嘛!根本不管用…”槿盐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起身走向床榻。 今日累的够呛,本来可以沾床就睡,但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槿盐反而睡不着。 她躺在床榻翻来覆去想,刚才玄聿是不是生气了才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其实刚刚她并不是在想怎么拒绝他,而是在想怎么和轩辕青说。 因为她一点也不想当什么君后,毕竟她不是轩辕青徒弟,从小就没有那么多森严的规矩赋予她。 如果成为了君后,必定是和轩辕青一样承担偌大责任。 然而她只是一个没有灵力的废物,挑不起这个担子。 更何况御灵山的人,似乎都不怎么喜欢她,所以比起和师兄师姐们相处,她更喜欢和在她看来只认识几天的玄聿待在一起的舒适感。 槿盐一遍想着这些问题,一边睡了过去。 第二日是被南宫瑶的敲门声吵醒的。 “槿盐!你给我起来!” 槿盐扯过被子蒙住头继续睡,丝毫不顾门外南宫瑶的呐喊声。 “好,不起床是吧!我这就去禀告师父!” 南宫瑶威胁着她 槿盐不耐烦的踢开被子,睁半只眼望了望窗外。 天还没亮呢,南宫瑶吃错药了? 敲门声不断,槿盐不得不起身开门,带着怨气的看向南宫瑶,“瑶师姐,这才寅时三刻,鸡都还没叫你就开始叫了。” 南宫瑶被这句话气得不轻,气势汹汹的推她去换衣裳,“今天这剑你练得练,不练也得练!” 要不是槿盐打不过她,早就给她两剑了。 槿盐被强制拉起床,然后被南宫瑶带到灵池旁。 “下去”,南宫瑶命令道 槿盐:“?” 还没等槿盐转过头询问,就感受到背后一股强劲的推力将自己推进了灵池。 临近冬日的灵池温度不高,冰冷刺骨的池水在侵蚀着槿盐每一寸肌肤。 “南宫瑶!你疯了!” 槿盐从灵池里爬起来,露出已经打湿的上半身。 “你体质太差,今日就在里面先锻炼一个时辰吧。” 南宫瑶抱着剑靠在大石头旁,眼神高傲的盯着池中央冷地发抖的槿盐。 槿盐不想理她,哆嗦着身体往岸上走。 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就见南宫瑶施法,灵池中立马凝聚起一道屏障,将槿盐阻挡在灵池中。 “放我出去!”槿盐颤抖着嘴唇喊她。 奈何南宫瑶别过头,假装没听见。 槿盐扫了眼四周,无一个人影,所以不能指望谁来救她。 唯一有一丝希望的是玄聿,但有南宫瑶在,不能让玄聿出现在这里。 槿盐没其他办法,只能在灵池里待满一个时辰。 冷冽的池水刺骨,槿盐浑身上下开始发麻,双唇也逐渐失去了血色。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槿盐觉得四肢已经僵硬,但她也拼命挺直身子,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南宫瑶才解开屏障。 槿盐抖着双腿上岸,还没等她缓口气,就听见南宫瑶冷哼一声,“既然没晕,就继续练剑。” “好歹…也得让我换件衣服”,槿盐强行挤出这几个字。 南宫瑶上下扫了她一眼,似乎是满意了自己的恶作剧,话语中带着丝愉快,“五分钟” 槿盐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没有能力反抗。 因为南宫瑶一边仗着自己有武力,另一边仗着有轩辕青的命令。 所以她只能听从南宫瑶的无厘头要求。 槿盐迅速换完衣裳,气喘吁吁的来到练剑场。 这时候的练剑场已经堆积了不少弟子。 他们在看见槿盐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丝看戏的神色。 更有甚者还在议论: “不知道今日瑶师姐会用什么方法对槿盐师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