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炎祁使得这么努力,玄聿将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墨邪看向玄聿,笑道:“为本座找的?” 玄聿怎么可能承认,抱着双臂下巴微微扬起:“路过的时候偶然踩到,就顺手摘了” 见他这副模样,墨邪没过多追问,只轻轻笑出声。 几人只简单聊了几句,炎祁就将菩提草给墨邪用起来。 眼看着墨邪的后遗症渐渐消失,身体也回到巅峰时期,时乐和炎祁被惊呆了。 毕竟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有神奇功效的东西。 墨邪下了榻,转了两圈感受此时内丹的力量,而后拍了拍玄聿肩膀,“谢啦” 玄聿嫌弃的拍开他的手,“往后再遇见这种事,先自保” 他这句话说完后室内又沉默了,大家心知肚明他所说的是什么。炎祁低头摸摸鼻翼,见无人说话,再次抬手搂着玄聿肩膀,“放心,没有下次了” 时乐也跟着笑起来,“是啊是啊” 原本带着些凉意的房间,因为笑声而逐渐变暖。 但墨邪三人心有灵犀,没有在玄聿面前提起槿盐。 不过后来玄聿也和他们解释过槿盐的情况,炎祁还是一如既往的拍拍胸脯说道:“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 …… 对于御灵山的生灵来说,一百年很久远。但对于玄聿来说,不过十年时间。 多年匆匆而过,御灵山的四季轮转间。 当初摇篮中的婴儿,如今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身着一袭白衣,乌发如瀑,眉目间透着清灵的神韵,仿佛初晨的露珠般纯净。 然而,在那一双澄澈的眼眸深处,却有某种说不清的熟悉感,仿佛藏着遥远而悲伤的记忆。 轩辕青站在一旁,目光慈爱地看着她:“槿盐,你今日要去灵池修炼,可千万别偷懒。” 槿盐轻轻一笑,双眼微弯,如新月般可爱:“知道了,轩辕哥哥。”她的声音如山间清泉般悦耳,带着一丝顽皮和无忧。 就在槿盐踏出门的那一刻,忽然感到一股奇异的寒意从空气中掠过。她微微愣住,转头四望,却什么也没看到。 不远处,一棵古树后的阴影里,玄聿静静伫立。他以魔气遮掩了自身,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目光深沉而复杂。 “这么多年了…”玄聿低声喃喃,“你终于长大了。” 他的心中既有一丝慰藉,也有隐隐的痛楚。 “本尊说过,无论多久,你都只能是我的。”玄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纵然她如今不记得他,他也会让她想起一切。 槿盐毫无察觉地转身离去,白衣翩翩,在山风中犹如一朵迎风而立的花。 而玄聿则继续隐藏在黑暗中,仿佛一头潜伏的猛兽,默默等待着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的那一刻。 “怎么现在才来?” 槿盐刚踏入灵池,便听见南宫瑶略带不满的声音。 她抬眸望去,只见对方一袭碧绿衣裙,面容清丽,但眉间的冷傲和不悦掩盖了几分美感。 “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槿盐淡淡回应,语气中没有太多情绪。 南宫瑶轻哼一声,双臂环抱,语气中透着不满:“你成日这般散漫,也不知师父为什么总偏袒你。灵池的灵气不是谁都能享用,你既然要来,就得守规矩。” 槿盐微微蹙眉,但没有与她争辩,只是轻声道:“瑶师姐教训的是,我会注意。” 其他弟子见两人交谈,悄悄停下修炼,纷纷抬头窃窃私语。 南宫瑶素来高傲,对槿盐这种来路不明、又受轩辕青特殊照顾的弟子尤为不满。因此,二人之间的暗流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 灵池中水波微漾,池中浓郁的灵气环绕四周,宛如薄雾升腾。 槿盐没有再理会南宫瑶的冷嘲热讽,而是走到一处空地,盘膝而坐,闭目调息,将心神融入灵气之中。 然而,就在她刚进入修炼状态时,一股隐秘的波动悄然扩散开来,像是在暗中窥视着她。 槿盐眉头轻蹙,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她睁开眼睛,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看到灵池中弥漫的薄雾与远处弟子们专注修炼的身影。 与此同时,远在山林深处,玄聿站在一棵古树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他的魔识早已悄然笼罩灵池,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么多年,她依旧与那些庸人不同。”他暗自喃喃,红瞳中泛起一丝深沉的占有欲。 灵池中的槿盐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但她无法捉摸这股感觉的来源。 那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仿佛是一根细线,牵引着她的思绪向某个深不可测的方向延伸。 她抿了抿唇,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浮起,仿佛某种命运正在逼近。 当年自从槿盐带着玄聿众人离开御灵山后,轩辕青就将只收一个弟子的规矩给改了,只要是符合他要求的弟子,都会被他纳入内门。 而上过净灵台的南宫瑶就是其中之一。在轩辕青捡到槿盐之前,她虽冷傲,但也不会对同门冷嘲热讽。 但自从轩辕青捡到婴儿并取名为‘槿盐’时,南宫瑶表现得愈发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