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聿从托盘中拿起一只硕大的肥虫递到槿盐嘴前,命令似的:“吃” 槿盐:“?” 吃你妹啊!你自己看看这东西能吃吗?! 槿盐将头埋入软枕里小声说道:“不必了,我不饿” 她不稀罕有人稀罕,无双伸长脑袋将玄聿手中的肥虫一口吞下,完后还不忘打个嗝,“好吃的,盐盐你为何不吃啊?” 槿盐:“……”救命啊,这里没一个正常人吗? 玄聿挥了挥手,那只怪物躬身后退了出去。 它退下后房间又开始寂静,无双吃了一口肥虫就开始睡觉。 玄聿没出声,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槿盐仍埋在软枕里,她在思考背上的伤该如何,是不是只有南羲痊愈她的伤才痊愈。 要不让玄聿把南羲掳过来? 不行,神界有医仙和神药,自然会好得更快些。 经过一阵思量,槿盐还是决定只有等,让玄聿先想办法尽量阻止伤口恶化。 “你有什么办法阻止伤口恶化吗?”槿盐晃了晃有些酸痛的头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没用” 听他这样一说,槿盐只有长叹一声。 她手拿剧本都干不过一个纸片人,还真是失败。 但这样一想,倒不如丢了剧本投靠这只大魔头,和玄聿合作不就是强上加强了? 槿盐一敲定捶,些许的激动扯得她神经痛。 “嘶!” 玄聿:“?” 槿盐转头看了他一眼,“既如此,总有止疼的东西吧” “本尊已经给你用了” “那怎么还是痛?” “不清楚” “……” 槿盐已经不想说话了,像个蛆一样坐了起来,“我衣服呢?” 许是之前在彼岸,玄聿看到过人们身上的穿着,他一抬手,直接凭空变了一套出来。 槿盐:“妙啊!” 就算伤口不能愈合,她也不能一直趴在这里,否则迟早要饿死。 槿盐伸出白皙的手臂拿过衣服,见玄聿还没有回避的意思就说道:“你先出去” “为何?” 槿盐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世界上无论什么东西都分为雌雄两种性别,我们高等动物呢通常是用男女来区分的,你是男的,我是女的,除了夫妻,男女之间是要避嫌,懂了吗?” 好在玄聿的接受能力较强,这一次她说的他通通明白,而后才问了声:“什么是夫妻?怎么区分男女?避嫌是什么?” …… 槿盐裹着个丝衾给玄聿一个一个解释着,最后解释完口水都干了。 她就像是大汗淋漓的讲了堂课一般,最终还是将玄聿打发了出去。 穿戴整齐后才扶着墙走了出去,一座庞大华丽的宫殿出现在槿盐视野中。 槿盐往前走了不少距离才发现这座宫殿是腾空的,除了后面的那座魔山,下方没有一点建筑物支撑。 得亏她不恐高,否则她要晕倒在这里。 槿盐不知道是由什么搭建的,整座宫殿呈现的是墨色,但也能看见上面色彩,好比五彩斑斓的黑。 宫殿的房间错落有致,中央最高的那座殿应该就是玄聿的主殿。 宫殿周围还有一圈潺潺而流的溪水,但事实上这并不是溪水,因为没有什么水是能在空中这样流的,槿盐猜测是星光之类的东西。 槿盐伸出手想要触摸它,却发现手能穿透过去,但什么也摸不着。 “这玩意儿怎么跟特效似的?” 不知何时,玄聿已来到她身边,“出来做什么?” 槿盐收回手咳嗽两声道:“我出来看看你这个活爹给我干哪儿来了” 说玄聿是她爹还真不是开玩笑的,玄聿是天道的一部分,而她是天道之女,是天道诞生下来的,玄聿还真TM是她爹。 既如此,她干脆跟着爹好好过日子算了。 “魔界的魔都的魔宫内”,玄聿淡然道 槿盐抽抽嘴角,“不是,谁教你这么用词的?” “有问题吗?”玄聿反问她 槿盐被问得哑然,轻摇头:“没问题,你开心就好” 这个魔界槿盐是知道的,原着中虚空大陆诞生之时就已经悄悄的将大陆分成了六界,分别为: 神界,魔界,仙界,幽冥界,妖界,人界。 神界中有七个神,都是由原主槿盐创造,而魔界一直隐匿着等待主人回归,直到魔王冲破封印去了魔界才成了魔界领袖。 回过神来的槿盐发现玄聿又在盯着自己看 槿盐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警惕得看着他:“干…干什么?” “本尊觉得,你应该需要休息” 玄聿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槿盐就觉得头有些晕,趁还没彻底倒下之前赶忙回了房间。 走之时还不忘让玄聿去找正常人能吃的东西。 最后她吃饱喝足无聊极了,想多走几步逛逛宫殿却奈何伤口不允许。 “哎,如果有手机就好了”,槿盐无力的叹气 夜晚,玄聿又找了些能吃的东西出来,吃饱喝足后才舒坦的趴上柔软的床榻。 槿盐忽感床榻一沉,连忙抬起头看向始作俑者,“你干嘛?!你的寝殿应该不在这儿吧!” “本尊知道,但不知为何,独自待时身体本能的有些害怕” 玄聿盘着小腿抱着手理直气壮地坐在她床榻上说着。 槿盐惊奇的张了张嘴,原来这只魔还有害怕的时候。 不用多想槿盐就知道,是他这具幼儿身体的本能反应,无论是什么物种,幼儿都离不开妈妈的保护,竟然没想到玄聿也是。 槿盐只好叹口气起身,玄聿立马喊道:“去哪儿?” “去拿被子” 槿盐离去之后,玄聿一直望着门口,终于看见槿盐抱着一床被子进来才悄然松了口气。 槿盐将手中被子丢给他,“你盖这床,半夜不许抢我被子” 玄聿轻轻“嗯”了声便倒头就睡。 看着他的背影,槿盐有种带娃的错觉。 二十四的她,娃三岁,这消息要是放在京圈那是相当炸裂的。 因为她背上有伤,睡觉只能趴着,所以第二日起床时,她落枕了。 看玄聿时只能侧着脑袋,“主仆令可以给我解了吗?” 玄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槿盐无语:“看什么看,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