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放心,自然是会给贵人一个交代” 说罢,老太监朝小太监看去,“来人,王青以下犯上,将他带下去杖责二十” 小太监一听立马急了,“师父!” 老太监立马给他使了个眼神,暗示他不要动。 直到小太监被侍卫带走后老太监才笑嘻嘻对槿盐恭维道:“贵人可还满意?” “嗯,满意”,槿盐表面上假装淡定,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槿盐的性子则是有仇当场报,至于刚才那个宫女,“还有她,给本姑娘乱指路” “也一并带下去”,老太监吩咐道 “公公饶命啊…”宫女惊恐地嘶吼着 但老太监完全不予理会,率先走在前面给他们领路,槿盐则牵起玄聿走在后面。 到达寝殿后,老太监吩咐他们在外面候着,随即敲了敲门,还未等里面回应他便推门而入。 槿盐觉着有些奇怪,小声与玄聿说道:“这个老太监绝对不简单” “知道”,玄聿依旧面无表情的说着 “你也看出来了,他不过是一个太监总管,居然有权力调动宫里的侍卫,刚才更是没有等到他们皇帝的应允便直接进去。” “说明他的权力已经仅次于里面那位。” “看来我们得小心行事。” 槿盐也看过不少宫斗剧,盲猜这个皇帝应该是没有实权。 不一会儿,老太监从里面出来,“贵人里面请” 槿盐若无其事得点点头,带着玄聿进去。 刚踏进去,一股有些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 槿盐闻不惯,抬起袖子捂住口鼻,忽然听见了玄聿的声音。 “这香含有微量毒素,别待太久了” 槿盐立马转过头看他,发现他并没有张嘴说话,而且这个声音不像是通过空气传播过来的。 槿盐了然,这是玄聿的传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民女槿盐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槿盐跪下叩拜他,但玄聿站在一旁不肯跪,槿盐也没有强求。 金色床幔里传出中年男人声音,“起来吧” “谢陛下” “听说你带来了贤王的消息”,尽管皇帝声音沙哑,但说话却稳重有力。 “回陛下,民女确实知道贤王在何处,但…” 槿盐将话说到一半停止,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但是什么?”皇帝问 槿盐又马上跪下,伏身在地,语气略显惊慌,“民女惶恐,民女担心接下来的话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恕你无罪,起来说吧” “谢陛下” 玄聿在一旁淡淡的看着槿盐与皇帝的对话,眼眸中甚是不屑。 “民女本是桑南的一个商贾,奈何桑南与圣月的战火已经不容百姓生存,民女只好携幼子前来贵国避难,从前就听闻云梦国里有位治国有方,心系百姓的明君,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 “嗯,继续说”,皇帝应了一声 槿盐将那块贤王玉佩拿出,“陛下,此玉佩是我在破庙歇脚时,一个尸体身上发现” 这句话说完后,床幔里没有任何声音,槿盐抬眸,金色床幔被人从里面撩起。 槿盐又立马将头低下,双手将玉佩奉上。 皇帝下了床后缓慢走过来,站定在槿盐身前,直直地看着玉佩。 直到槿盐觉得双臂有些酸时,手上的玉佩才被接了过去。 “此话当真?” 都说皇帝病了,但槿盐却觉得他的声音威严得像一座高山,依旧很有威慑力。 “民女不敢欺瞒陛下。” 皇帝拿起玉佩细细揣摩,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可还在他身上搜出什么?” 槿盐又将钱袋子里的纸条拿出来递给她。 皇帝打开看了过后眸中透露出一股洞察秋毫的凌厉光芒,令槿盐心中一颤。 皇帝的视线扫过来,槿盐慌张的又低下头。 “你,可听说过此花?” 槿盐知道,皇帝试探她。 “民女愚钝,不知陛下所说的花是…” 见她这样说,皇帝语气稍微柔和了些,“彼岸花” “民女未曾听说”,槿盐只能这样说才能证明她没有看过这张纸条,否则一定会被皇帝灭口。 “尸体的样子你可曾看清楚了?” “回陛下,当时夜晚昏暗,又因民女身无分文,不忍心让幼子饿肚子才不得已取了尸体上的钱财,所以并未看清” 槿盐只说对了一半,样子她肯定是看清楚了的,但皇帝都是生性多疑,还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断然不能讲实话说出。 “那为何不将这块玉佩给当了?” “民女看这块玉佩材质非凡,便猜想是属于王宫之物,所以民女不敢,只好亲手将它带过来。” 皇帝转身走了几步,在床沿边坐下,幽深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槿盐。 “抬起头来” 槿盐内心是相当崩溃的,这个皇帝事儿怎么这么多。 槿盐缓慢将头抬起,接受皇帝的注视。 “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惜已为人妇,若还是清白之身,朕定纳你为妃。” 槿盐闻言,心中将皇帝骂了千万遍。 这个老不死的,快死了还想着纳妃。 但槿盐脸上依旧微笑,“陛下看得起民女是民女的福气。” “朕暂且相信你说的,待这件事了结之前你只能住在宫中,你放心,朕会吩咐下去,没人敢对你不敬” “谢陛下”,槿盐行了礼之后便与玄聿退了出去。 出了殿门后槿盐顺手将玄聿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玄聿不悦地蹙眉 槿盐在贴他耳边小声回答:“在他们眼中你是我儿子,我要时时刻刻照顾你的呀” 玄聿不满意的瞥了槿盐一眼,但那婴儿肥的小手还是老实的搂住槿盐脖子。 两人跟着下人的指引来到一间偏殿 槿盐盯着那张不怎么宽的床榻沉默了 那宫廷剧里的床榻都够两个人翻云覆雨的,怎么到她这儿就不足一米了。 “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槿盐嘀咕一声径直躺了上去,玄聿耳力好,但不懂她在说什么,反问道:“电视剧是什么东西?” “别管,我先打个盹儿,已经很久没睡个好觉了” “打什么?”玄聿望着她 槿盐翻了个身,“也别管,你该干嘛干嘛,总之别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