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这些犯上作乱之人,带下去,牢牢看紧。”景洲史冷声道。 现场乱成一锅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尽皆被压了下去。 现场人只剩祝家、立天宗、以及其余几位武学世家,和一些不相干的权贵们。 “处儿,过来!”景洲史朝着付处,也就是他的独子招手。 付处听命,走到了父亲身旁,景洲史对付处耳语了一番,只见付处听后,脸色微变,拱手遵命道:“孩儿知晓了!”随后,他带着几名亲信匆匆离去。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但谁也不敢多问。 此时,景洲史转身面对众人,威严地说道:“今日之事,多谢各位相助。日后,我定当有所回报。”说完,他微微颔首示意,便也离开了现场。 只留在场众人难看的脸色,心中纷纷暗骂。 殷渊心中满意点头,一切都与她布局的一模一样。 不仅把敌人,也就是刚被压下去的那一批解决掉,还把剩下的这些不相干的人拉下水。 不仅是那些权贵们面色难看,祝礼与景仁脸色也难看,祝礼是装的,景仁确实真心实意的,这下,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殷渊低垂着眼眸,让别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别院内。 “该死!该死的景洲史!该死的付处!全部都该死!”祝礼怒吼,像一头爆裂的母狮。 当然,这是做给景仁看得。 听闻,景仁神情也是跟她不遑多让,但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口吐芬芳。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就是替父,参加一个寿宴,毫无征兆地就被拉下水。 烁华与陶岩在一旁看着,面色忧忧。 毕竟,做戏要做全。 殷渊拉住祝礼的手,示意她冷静:“事已至此,如果咱们不做出正确的选择,恐会被当今圣上猜忌,并且......” 她虽没说完,但在场众人皆知晓她什么意思,但几人都知晓,无论做什么选择,今天没被抓起来的人,都会被猜疑。 “什么正确的选择?我们还能怎么选择?”祝礼冷冷嗤笑一声道。 殷渊不在意她的语气:“既然做什么都是错,那就反了他!” 景仁听后深吸了一口气,神情震惊。 其余几人也在沉思,殷渊解释道:“如今朝廷早已腐败,当今平庸至极,在各方的推动下,早已成了一个傀儡,你们看看这世道,像什么样子?既然这样,还不如反了。” “反正,经过寿宴那件事,无论咱们如何解释,外人都不会相信,只会以为我们和景洲史是一伙的,是与当今作对之人,况且,越解释越混乱,这种事,是说不清的。” “如若我们什么都不做,在场的众人,家族,只会成为历史,当然,估摸着历史上也不会有你们一丁点痕迹,就跟尘埃似的,风一吹就散。” 殷渊跟众人细细分析道,反正就一个意思,如果还想保住家族,保住自己的性命,坐以待毙绝无可能,反,还能有一线生机。 殷渊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反,确实是一个冒险的选择,但也许是目前唯一的出路,祝礼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那就反了!不过不可乱来,我们需要详细的计划。” 烁华和陶岩对视一眼,纷纷表示支持,景仁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我也同意,不过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我需要先回授天城,与我父亲说道。” 殷渊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知道,宗主会答应的,况且,现在整个景家都是她的囊中之物,景宗主,根本无多少实权。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整个青蛇山都是我的,包括现在的茯苓山也在我的心腹下,渐渐完善,我个人,还是有一定的兵力,但终究不够。” 殷渊沉声开口,就连一直跟着殷渊的烁华与陶岩都忍不住惊了,他们虽早已知晓,殷渊要干什么,没想到这才多久,还不到一年时间,就发展成如此大规模。 景仁是最惊的一个,随后苦笑:“想必,你早已看清局势,提前布局了吧。” “没错,与其在乱世之中,做一个微不足道,随风飘扬的蝼蚁,我更喜欢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与人生。”殷渊望着他,沉稳道。 “我知晓了,我景家,与立天宗,会助你一臂之力的。”景仁一脸坚定, 殷渊不仅是他的朋友,在他心里,还是他的恩师,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他可能会一辈子,按部就班,原地踏步,毫无血性,优柔寡断吧, 但更有可能的是,少宗主选拔,身亡。 “我知晓你们会答应的。”殷渊含笑道,实际上,立天宗对她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她只在意,景家镖局。 一个在大齐数一数二的镖局。 到那时,钱有了,人脉有了,路线有了,唯一缺少的,就是兵力与人力。 她目前就只需坐等天下大乱,掀杆而起。 至于景洲史,就是她布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