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眉间流露着一抹惆怅:“并非奴家有意隐瞒,实乃奴家的身份太过敏感,会害了公子。” “无妨,你说来便是,此间就你我二人。” 徐锦凤说道。 玉露苦涩一笑:“实不相瞒,我真名为虞露,乃是西蜀亡国公主,靖安侯算是我的杀父仇人……” 呼! 徐锦凤松了口气。 很好。 玉露没有骗他。 “公子,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玉露见徐锦凤无动于衷,十分讶异道。 “来我身边坐。” 徐锦凤对玉露招了招手,眼中露着一丝柔情。 “公子……” 玉露走过去挨着徐锦凤坐下,不过还是有些局促和忐忑。 徐锦凤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啊?这不可能!” 玉露惊呼道,“我从未对外人说起过我的身份,公子您怎会知道?” 徐锦凤道:“其实我也是受人之托来照顾你的,不过当时我也十分好奇你的身份,所以就查了查,没想到这一查,还真不得了,你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难怪……我和公子无亲无故,公子却愿为我这等风尘女子出头。” 玉露喃喃道。 这个疑惑纠缠她好久了。 她可不会以为自己的美色能够迷住这位无比清贵的状元公。 “不知公子是受何人之托?” 玉露又疑惑起来。 “我答应过他,不能透露他的身份。总之,他算是你的一个长辈吧。” 徐锦凤嘴角挂起浅浅的笑容。 大和尚啊大和尚,你和吴浅是好友,然后拜托我去照顾玉露…… 这真的让人浮想联翩啊。 可惜玉露的长相随萧皇后,不然通过画像对比,还真能知道玉露到底是姓虞还是姓吴。 “其实,靖安侯并非你的杀父仇人。” 徐锦凤又补充了一句。 不管玉露姓什么,徐敬山都没杀她父亲。 玉露以为徐锦凤不太清楚十五年前的事情,便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十五年前,我虽年幼,但却也已有记忆,我亲眼看着徐敬山率兵攻破了皇宫大门,逼我父皇自焚。” 说到自焚,玉露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有时候亲眼看到的,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相。” 徐锦凤摇了摇头。 玉露有些绝望道:“公子其实没必要为徐敬山说话。这一次刺杀后我就知道这辈子都报仇无望了,三品真罡境的强大,远远超乎我的想象,是我太井底之蛙了。” 徐锦凤皱眉道:“你不相信我?” “别的事情奴家全都相信公子,唯独此事……乃是奴家亲眼所见,岂会看错?” 玉露没有畏惧。 “你啊,为什么就要这么倔呢。”徐锦凤笑叹道,“这样,明日我带你去靖安侯府。” 外表看似柔柔弱弱,楚楚可怜,但内心之倔,犹如不撞破南山不回头的犟牛啊。 “公子愿助我一臂之力?” 玉露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不过很快就摇头否定起来,“不妥不妥,这会连累公子的。” “瞎想什么呢!” 徐锦凤没好气地伸手弹了一下玉露的额头,“明天带你去解开心结。” 从未感受过这般亲昵动作的玉露立刻变得害羞起来。 似乎。 自己对公子敞开心扉后,公子好像完全接纳了她呢! 玉露还想询问,哪知徐锦凤又瞪了她一眼:“很晚了,早些歇息吧。” 此话,很有歧义。 玉露还以为徐锦凤是要她来服侍呢。 不过她并没有纠结多长时间就做出了抉择。 “那……奴家来服侍公子吧。” 玉露站起身子,宽衣解带,露出一具绝美的娇躯。 徐锦凤顿时目瞪口呆。 他哪会想到玉露的动作竟如此之迅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没说要你服侍。” 徐锦凤急忙捡起衣裙将玉露乍泄的春光遮掩住。 “公子是嫌弃奴家吗?” 玉露楚楚可怜道,“公子,奴家还是完璧之身。” “咳咳,等你什么时候解开心结再说。你赶紧将衣裳穿上。” 徐锦凤赶忙转过身子。 玉露将衣裙穿好,努起红唇道:“公子……” “好了好了,赶紧出去,莪要睡觉了。” 徐锦凤没好气道。 其实并非他不愿意,而是【坐怀不乱】起作用了。 这也足以说明,他和玉露的缘分还没到那种程度。 恐怕,也就只有等到玉露彻底放下对便宜老爹的仇恨之后,才能水到渠成。 “那……公子,晚安。” 玉露叹了口气,这才离去。 她知道,自己真的让公子失望了。 不过忽然间,她的心情又变得好了起来。 作为女人,她当然也拥有一颗敏感的心。 她发现公子其实并非完全排斥她。 只是她的心,还没真正定下来。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解开心结啊! 让她忘记家仇国恨,她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