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指点了一番安阳的课业后,徐锦凤便被女帝派人唤了去。 “陛下,可是要用膳了?” 徐锦凤恬不知耻道。 不装了,摊牌了,临近午时他还不回去,就是来蹭饭的! “来人,御书房备膳。” 女帝吩咐了下去,随即瞥了徐锦凤一眼:“徐爱卿,你怎老来宫里蹭吃蹭喝?” “陛下,微臣没娶妻,囊中羞涩又请不起佣人,这家里没人做饭啊。要不,陛下给微臣说一门亲事?” 徐锦凤得寸进尺道。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可是仔细注意着女帝的微表情,而脑海里,则在关注着那个神秘的【亲密度】。 女帝微表情给他传递的信息是,有些恼怒。 不过亲密度并没有下降。 这让徐锦凤心思愈发活络起来。 难道自己无论怎么作死,这亲密值都只升不降? 八十五点就有机会亲女帝了,那若加把劲提升到九十点,是不是就能洞房了? 在他眼里,女帝此时变成了一个大BOSS,一个只有他才能攻略的大BOSS。 “徐爱卿,你僭越了。” 女帝没好气道。 “臣的婚事倒是没所谓,但陛下……宗人府逼陛下完婚,其实微臣可以破解。” 徐锦凤自信一笑。 女帝转怒为喜,不过很快又平淡下来,道:“哦?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说出来就不灵了。” 徐锦凤卖关子道,“等哪天宗人府或者大臣们在金銮殿上提出此事再说吧。” “徐锦凤,有些事情你别玩得太过火了,否则朕也保不住你。” 女帝提醒道。 天子成婚乃是国朝大事,若徐锦凤故意从中作梗……朝中大臣和宗人府一联手,她也要退避三舍。 徐锦凤道:“臣当据理力争,岂会瞎胡闹?” “你明白就好。” 女帝冷冷道。 “陛下……” 徐锦凤又喊了一声。 “还有何事?” 女帝道。 “其实陛下可以多笑笑。” 徐锦凤得寸进尺道。 “滚!” 女帝咬牙怒道。 “这女人啊,若天天板着脸,很容易衰老的。正所谓笑一笑十年少,这比什么青春驻颜丹都好。” 徐锦凤语重心长道。 “徐锦凤,国朝那么多事情等着朕去解决,朕哪有心思笑?” 女帝叹息一声。 先帝虽然精励图志,但北伐途中崩殂,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她 外有诸侯虎视眈眈,内有世家阳奉阴违。 她这个皇帝想要推行政令,太难太难,掣肘太大了! “陛下,我们还年轻,一步一步来,不着急的。” 徐锦凤道。 女帝惆怅道:“科举和儒道,真能成功吗?” 其实她真没自信。 “一定能!文庙学堂一建,寒门和平民学子就会不断涌出!” 徐锦凤坚定道,“现在那些世家子弟们也都是欲欲跃试,也想分一杯羹呢!” 女帝颔首道:“只要他们听话,分点肉给他们也并无不可。对了,你真认为是楚福之和程长恭联手害你?” “我亲眼看到马匪的武器制式和禁军的一样。”徐锦凤说道,“若非出云公主的护卫出手,只怕陛下今日见到的乃是微臣的尸体了。” 当然。 徐锦凤这话有些夸大了。 那群佯装马匪的军士确实很凶,招招要他的命,但他底牌也不少。 至于幕后黑手是不是楚福之,这重要吗? 他和楚家已经不死不休了,总要倒下一个的。 所以脏水往楚福之身上泼就行了。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他若妇人之仁,那先死的就是他。 “此事,六扇门会彻查到底,还你一个清白的。” 女帝说道。 徐锦凤点头道:“陛下,程长恭和世家走的太近了,虽然我也知道他是你的人,但不可不防。” 这倒不是徐锦凤故意排挤程长恭。 只因女帝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容有失! 在这一点上,他和女帝的利益其实是一致的。 女帝也明白,程长恭肯定不会参与其中,但他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所以不得不亲自下令解除了程长恭的职务。 没有对错。 只有利益。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对了陛下,安阳这些日子身子越来越好了。” 徐锦凤意味深长道。 这还多谢你了,朕也没想到,儒道文气竟能治愈安阳的身子。” 女帝笑道。 “其实……” 徐锦凤有些犹豫。 女帝:“在朕面前不要吞吞吐吐。” “陛下,安阳和镇国公府的亲事,臣想请陛下解除。”徐锦凤道,“林鹤年,配不上我的学生。” “徐锦凤,此乃先帝定下的亲事,朕若将之解除,岂不是寒了功臣的心?朕也有难处啊。” 女帝叹道。 “陛下,安阳公主……没几年好活了。” 徐锦凤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