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另一座阁楼。 正在诵读佛经修心的大姐徐湄云黛眉悄然一蹙,抬头望向了窗外。 隔壁传来的动静自然是影响到了她。 她合上经卷,翩然起身走出阁楼,正好瞥见二妹徐溶月将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拉入了房内。 徐湄云直吸一口冷气,美眸中绽起一丝涟漪。 二妹几时变得这么生猛了? 虽说今日父亲不在府上,但也不能做出败坏家门的事呀! 等等,不对! 二妹日思夜想着那个男人,甚至一等就是五年,对感情可是十分的专一,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可事实摆在眼前,乃是她亲眼所见。 难道是…… 他来了? 徐湄云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云飞吧? 前些日子不是偷偷来找过二妹一回嘛,只是有贼心没贼胆,被发现后就跑了。 没想到今日又来了! 看来这小子终于鼓起勇气了,这才对嘛! 想到此处,徐湄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趁着今日爹爹不在,将生米先煮成熟饭。如此一来,为了保全名声,爹爹也只能含泪将二妹许配给云飞了。 二妹,大姐在这祝福你俩! 徐湄云心中默默祝福一句,随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心中却又惆怅起来。 二妹和云飞,勇敢地走出了这一步,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她呢? 低首凝望着案几上的青灯、佛卷、念珠……她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 她的那个男人啊,为何就没这个胆子呢? 肉照吃,喝照喝,早已破了佛门清规戒律,那再娶个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可这家伙,偏偏怂了! 唉。 思念是一种病。 徐湄云已然病入膏肓…… 言归正传。 徐溶月将徐锦凤拉进屋后便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没了。他就是让我把这玉佩带给你。” 徐锦凤如实回答。 徐溶月唇角轻轻一颤,眼中的期望之光,悄然熄灭了…… 徐锦凤当然也发现了徐溶月失落无助,他可心疼坏了。 该死的云景,当了道士就将徐溶月抛弃了? 这算什么男人! 不行! 他可不想徐溶月受到一丝伤害,尤其是情伤,太折磨人了。 道门又如何? 云景既然能入道,自然也能出道! 若不给徐溶月一个交代,他必亲登道门,讨要一个说法! 不就是还俗吗! “徐溶月,你给我振作点!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值得吗?” 徐锦凤低声喝道。 “唉,你不懂。” 徐溶月叹息一声,“这枚玉佩,是我当年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我等了整整五年啊,本以为能等来一个未来,哪知他却将玉佩还给了我……” 看来徐溶月真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了。 那自己这个做亲弟弟的,不帮她还能帮谁? 大不了,将云景绑过来,强行入洞房。 哼哼,破了戒,看他还当得成道士不? 不过,真情情况不应该是这样啊…… 他又不眼瞎,能看得出来当时在墙头上云景那流露出来的感情,分明也是动了真情呀。 等等。 玉佩? 徐锦凤下意识紧紧盯着玉佩,这气息…… 他眼睛微微一亮,原来如此。 不是云景无情无义,是徐溶月误会了呀!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嘴角一勾。 徐溶月悲哀道:“笑吧,爱笑就笑吧,是我自己作践自己,但我真的忍不住。”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徐溶月,你没作践自己,你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勇敢。” 徐锦凤感慨道。 是啊! 这是自由婚姻向包办婚姻发起的猛烈冲击! 这话还真是说到了徐溶月的心坎里,她低喃着:“徐公子果然大才……” 徐锦凤笑道:“其实……云景他还是想着你的。” 徐溶月轻摇螓首:“我知道公子是好意的,但无需不骗我。” “你也是修炼之人,仔细感受一下这枚玉佩吧。” 徐锦凤指了指玉佩。 徐溶月黛眉微蹙,难道玉佩有问题? 不过她还是照做了,随即运转一丝内力细细感受…… “呀!这是……冰清诀?”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美眸,忍不住惊呼一声。 徐锦凤得意一笑:“我就说吧,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原来,这枚玉佩,被云景用道法真灵之气开了光,成了真正的灵玉,甚至还偷偷注入了道门的《冰清诀》! 修炼此诀,可令自己神台清明,不为外物所惑,感受大自然之真意。是一门清心凝神的功诀。 一般而言,道法是不传外人的。 只能说,云景这家伙真的是有心了。 徐溶月激动地抓着玉佩,丝丝暖流便涌入她的体内,她分明感受到了心上人的气息…… 云飞没有丢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