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佛,求了两个平安符回来,坐在车里,拿在手上看了又看。 最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声。 “老夫人,您别叹气了,大少爷自律又知轻重,即便心里不如意,也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根本不需要您操心啊。 今天出门,我还看见他和夫人心平气和地教孩子背诗呢。 而且二少爷这次可是立了一等功又升了职,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蒋老夫人无处可说,又叹了一声,“你不了解他。” “我在蒋家也有十几年了,不说完全了解,也算十分了解的。” 蒋老夫人笑笑,“你知道蒋城为什么十年就能做到这个位置吗?” “那是因为他优秀。” 蒋老夫肯定又否定,“蒋荣就不优秀了?蒋荣的身手和对事件的判断能力可不输蒋城,身手甚至更胜一筹。” 黄姨噎住了,“好像是。” 二少爷受的伤也不比大少爷少,但升职比他慢多了。 蒋老夫人忍了忍,最后也没有说原因。 蒋城最强的本领是懂得隐藏和控制,而且多久都可以,但这种事到一定程度就是自伤。 工作有阶段性,但这件事在蒋城心里没有尽头。 等她到家的时候,孩子们已经去上学了,蒋荣去上班了。 不用想蒋城肯定在书房,敲门进去,就见他若无其事的坐在书桌前查看资料文件,极为专注。 他听到动静抬头看到蒋老夫人,喊了一声,“妈。” 蒋老夫人把刚求回来的一支平安符递在他面前,“给你的,现在家里没其他人,如果心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我不骂你。” 蒋城接过,沉默了一下,笑道:“我没有不舒服,不过我现在有点忙,因为再过一个星期就要复职了,那边已经定下来了。” 蒋老夫人惊讶地问,“这么快?蔚安反省好了?” 蒋城点了点头,“嗯。” “行吧,那我先走了。” 转老夫人刚转身就听到儿子又说:“妈,要不你骂我一顿吧,像骂陆大伯一样。” 蒋老夫人一回头,就看到儿子的已经把笔放下,眼中带笑地看着她。 “你跟陆文启一样,是个浑蛋,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所以你这一辈子也别想安生了。”蒋老夫人骂完他这句就骂不出来了,她的儿子从小到大明明什么事都懂权衡利弊,聪明又果敢,就意气用事不管不顾地做了这么一件错事而已。 蒋城非常平静地冲着蒋老夫人笑了笑,“我知道了,蒋荣刚刚来电话说下午不回来了。” “怎么了?” “陆砚说陆二叔他们回来了,让他陪着去接人。” 蒋老夫人紧张道:“陆承平去了没?” 看到母亲那个紧张的神情,蒋城突然笑了,“去了,发生这么多事,他应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蒋荣了。” “我就怕他俩习惯成自然。”蒋老夫人无奈的说道。 而这边,蒋荣和陆承平各开了一辆车到机场,陆砚带着沈清宜和安安去机场迎接。 三人在约好的地点碰面,然后一起去等待。 陆承平这次真的没有怼蒋荣,他见到安安高兴地过去把人抱起。 沈清宜对蒋荣笑道:“恭喜蒋警官。” 蒋荣冷肃着一张脸冲着沈清宜微微颔首。 打完招呼,陆砚冲着和安安玩成一片的陆承平喊道:“承平,准备的姓名牌带了吗?” “带了哥,我马上去拿。”他放下安安,去车里取牌子。 陆砚接过,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牵起沈清宜的手说道:“我们去接爸妈。” 几人到了人流出口,找了个位置站定,刚举牌,就被陆承平一把抢走,“哥,这种事怎么能让你做呢。” 说完举着牌子笔直地站在陆砚的前面一排。 沈清宜捂嘴笑,陆砚刚好侧过身子看到这一幕,小声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突然觉得承平和安安玩得来是有原因的。” 陆砚轻‘嗯’了一声,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哥。” 陆砚一抬头就看到妹妹和母亲扶着一个男人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这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白了一半,模样十分虚弱,不用猜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了。 陆砚牵着沈清宜走近,陆文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儿子,明明已经病得暮气沉沉,但看到儿子的那一刻,眼里迸发出了光芒,“陆砚。” 陆砚扶住他,没有立即喊爸,而是问了一句,“还好吗?” “还好。” 陆砚见他激动得身体发颤,温声说道:“这里风大,回去说话。” 这时蒋荣走过来,蹲在陆文星面前,“我背你上车。” 陆文星愣了一下,陆雅连忙说道:“爸,是蒋二哥。” “蒋正天的二小子。”陆文星激动道,刚刚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陆砚身上,此时才打量起蒋荣来,“真好啊。” 蒋荣见他站都站不稳了,说话的气息也不稳,真是担心他会像上次二婶和雅雅那样抱着陆砚大哭一场,只是他这个身体真遭不住这么隆重的认亲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