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承平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笨,只要有蒋荣在,遇事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蒋荣,不会是咱们。 你忘记了第一次找人去堵截陆雅,他明明提了钱,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找了蒋荣。” 范兴眼神一暗,语气阴狠道:“他们抓不到这批人,自然怀疑不到咱们头上,如果蒋荣再出现,他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先等上两天。” 第二天,范兴的手下回来告诉兄弟俩,说公安局在悬赏蒋荣的下落。 范磊再也坐不住,决定去陆家找陆承平证实一下。 到陆家门口时,停下来忍不住朝蒋家门口张望了一下,蒋家的那辆红旗牌轿车还在,不过没有人。 陆家的下人认得范磊,知道他和陆承平交好,连忙将人领到后院。 范磊到了后院,就看到陆承平坐在一条小矮凳上喂鸟食,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陆少。” 陆承平听到范磊的声音,懒懒地招呼道:“今天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怎么看起来怎么有点不高兴?” 陆承平把手上的鸟食一把撒尽,又拍了拍手,起身坐回躺椅上,“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要不要我陪你出去玩玩?找点刺激?” 陆承平睨了范磊一眼,没什么好语气,“我这两天已经够刺激了。” “谁惹你了?” “那间金铺我按照你的方法经营,搞什么自助购物,出门付钱,确实节省了人工,可东西被偷走了好多,几天就损失了一半。 我爸把我骂惨了,说我不是当家的料。” 范磊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随即装作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自责道:“我光想着这套经营模式在国外如何成熟流行了,忘记考虑国人的素质。” 陆承平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爸已经改回来了。” 范磊笑笑,“损失了这么多,想不想翻盘? 如果你能把这些钱加倍地赚回来,是不是就可以向你爸证明你有做陆家家主的本领。” 陆承平别的不在意,但陆家家主他是一定要做的。 今天陆文启确实狠狠地骂了他,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说陆家的产业交到他手上迟早都会败光。 一时有些来气,问道:“有什么好方法?” 范磊左右看一看,装作一副十分谨慎的样子,“来旺街开了一家地下赌坊,我堂弟在那里一天就赢了三十多万。” 陆承平眼睛立即亮了,但很快就打住了,“算了,要是输了肯定得继续挨骂。” “蒋荣这几天回来了吗?” 说到蒋荣,陆承平有表情变得严肃,“两天没看到他了,我看到蒋城找人在到处打听他,警局也在找他,该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明明讨厌他们兄弟俩讨厌得要死,但听说蒋荣遇险失踪了,居然有些不安。 范磊心下了然,又怂恿陆承平,“你要怕,可以堵小点试试手气,输了就及时止损,赢了就继续,如果实在没胆子,看着我玩就行,” “你说谁没胆子?去就去,你等着。”陆承平回屋取了公文包开车出门。 陆承平还是第一次知道,京都也有录像里常常出现的地下赌场,里面装修得极其豪华,里面的人个个西装革履,豪气冲天。 每张赌桌的配置都和录像里差不多。 范磊领着陆承平走到一桌人气旺的赌桌前,看了许久。 不得不说赌这件事真的很刺激,有人瞬间暴富,也有人瞬间一贫如洗。 范磊拉着陆承平往前面挤到一张赌桌前,“看我的。” 一连赢下三把,每次五百,不到半小时一千五进账。 陆承平蠢蠢欲动。 也连着压了三把的,一次两千。 陆承平看着公文包里瞬间翻了一倍的数额,高兴得合不拢嘴…… 他从前只会花钱,没想到赚钱也如此快乐,怪不得他老爹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就忙着手上的那些产业。 陆砚听着蒋荣的汇报,“我哥说陆承平从昨天开始就被范磊带去了赌场,今天又去了,两天都赢得盆满钵满,你说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 陆砚说道:“真没想到范家还有堵场,怪不得养这么多打手和混子。” “范家的?”蒋荣瞬间了然,“我就说哪有人运气这么好,这分明是在钓鱼啊?” 陆砚笑笑,“谁钓谁还不好说,要不是跟踪陆承平还真不知道京都居然有地下赌场,这次你可以立大功了。” 蒋荣不可置否,“谢谢。” “先别急着谢,赌场里的那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能做到密不透风且稳定,他们养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这绝不是范磊一个人可以做到的,既然他们这么搞,那咱们就把范家连根拔起。” 明明说着狠话,脸上却云淡风轻,蒋荣突然有些佩服,一口应下道:“好。” 陆砚没有回他,看了一眼手表,“我再去陈忆南那儿检查一下,就回去了,你有地方去么?” 蒋荣正要回答,又听到陆砚说:“要是没有,就继续留在这儿。” 蒋荣:!!! 还有以为有什么好安排。 “不用了,我有地方去。”蒋荣略显失望。 冯微再次来到三楼最私密的一间办公室,这里没有预约一般不能上来,她像往常一样,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陈医生正在说话。 里面有人? 冯微刚把门推开一条缝,一眼就看到了陆砚,推门的手僵住。 只见他穿着一件松垮的病号服,微微半敞着胸襟露出修长的颈线,任陈医生的听诊器在胸前游走 他微微抬头,温润的眉眼带着一丝嫌弃,“好了没有?” 他的声音不重,却在她耳边像是无限放大一样,冯微感觉心又不受控制地狂跳,飞快的转身跑到长廊的尽头找到一处角落,靠在墙壁上,又慢慢地蹲下,抱着膝盖,头埋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到了脚步声,她知道这是陆砚,忍不住抬头,果真是他。 那套病号服明明随意而又懒散地穿在身上,可偏偏还是让人觉得他矜贵又清雅。 他的步子轻快,很快就消失在了长廊的另一端。 直到没了声音,她才敢小心翼翼地从角落里站起来。 等她刚从角落里探出头来,就看到陈忆南双头抄着兜站在门口,冲着她笑。